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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很多向往黑帮炸街的年轻人一样，梅里特从小就听闻欧文家族的热血故事，他很想加入，但乔伊斯挑选手下态度严谨又挑剔。
他有些哮喘；又是家里唯一男丁——父亲战场上牺牲，家里只剩三个姐姐和母亲。
梅里特显然不符合混黑帮的条件。
被拒绝后，他不甘心便折中来应聘蓝贝壳酒吧招待。
尽管不属于黑帮一员，但能够每天近距离看看潇洒的欧文先生小姐们，为他们端端酒偶尔说上几句话，就已经很满足了。
通过对话和吧台里贴的值班表能看出来，乔伊斯做事谨慎。
这样一来，能最大程度上控制消息泄露。
从蓝贝壳酒吧出来，姜晨到处转转看看，跟不少工人和居民们闲聊几句。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艾德喝多了乱安排，不属于黑帮属下的梅里特根本就没任何机会接触到新来的“货物”。
即便是今天他值班，也只知道欧文先生大早上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奥利弗有点水平。”转了一大圈，姜晨的皮靴踩在石子路上吭哧作响，他轻声说道：“暗哨们没撒谎，他们确实没发现对方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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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南港区的伪警们压根不知道这回事。
他们都对这位欧文家的先生态度恭敬中带着些许惧意，但显然欧文家族在当地口碑很不错。
甚至有位老妇人一直用“好先生”这个词，姜晨能从她的肢体语言中判断出确实是由衷之言。
盲猜他效力的是亚马斯特郡的现任老大。”
小白猫大脑运转超负荷，两个大眼睛里直冒黑圈圈，“宿主大大，人物太复杂了我有点晕。你先忙，我眯会儿哈……”
唯一能确定的是奥利弗的身份。
曾经的特派总督察，如今调查走私军火丢失。
什么家庭清洁工；
什么贝拉……乱七八糟的！
半下午时分，艾德怒气冲冲推开屋门进来，冲着艾普莉喊道：“你们又在背着我搞什么小动作？
什么史密斯夫人的介绍信；
地下赌马下注的隐蔽办公室突然安静了几秒钟。
女人们正围坐在财务室的办公桌前计算账目；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外面会有个金发漂亮小妞儿跟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乔伊斯正安排怎么操控马匹，选择让哪匹赢哪匹输。
这是个技术活儿，要安排的自然逼真，还要有节奏能带动赌马的人疯狂下注。
班森带领着深受信任的帮手们在接受下注；
姜晨忙着统计今天各匹马下注的数量；
“噢，该死！”艾普莉肢体动作有些无奈，她将手里的烟放下对看过来的众人解释道：“我需要给你们三兄弟的住处请个清洁女工，好让你们的房间看起来像点样。
史密斯夫人给我介绍了一个很靠谱的女孩子。
没点天赋和脑子还真胜任不了这项工作。
而从账目上来看，乔伊斯做得很好。
如果能通过考核，以后她会负责你们三个起居室的清洁工作。”
乔伊斯耸耸肩继续认真看着手里的文件。
肯定那个叫贝拉·瓦索尔的女孩来应聘了。
我得去看看。
上个清洁女工玛姬为你们打扫了十年房间，你知道她什么时候上班、负责哪些事务吗？”
莉莉左手撑着脸，歪头看着大哥说道：“或许是这位贝拉小姐长得很漂亮，否则大哥为什么这么在意？”
其他人又忙活起来，唯独艾德不满意的嘟嘟囔囔，“为什么又不告诉我？我到底是不是欧文家族的老大？”
“那是女人们该管的事情。”艾普莉翻了个白眼整理奢华的皮毛大衣，不满反驳道：“只是个清洁女工，艾德你真的在乎吗？
偌大的办公室洋溢起轻松氛围，就连乔伊斯都笑着摇摇头，“漂亮的清洁女工……”
但当吃过晚饭，艾普莉把名叫贝尔·瓦索尔的女孩带进来介绍给三兄弟的时候，乔伊斯没能笑出来。
艾德把充满血丝的眼瞪得又大又圆，“看在老天的份儿上，莉莉你说话别这么直白。”
“果然如此。”莉莉耸耸肩低头继续写账务表。
她一双湖水蓝的大眼睛看起来宁静祥和；
小巧挺翘的鼻子像是雕琢出来一般；
“哦豁，完蛋了！”小白猫小声哔哔道：“感觉像是宿主大大喜欢的类型，但是你两个哥哥大概也都喜欢。”
门口站着位拥有一头蓬松金色长卷发的漂亮女孩。
尤其当明亮灯光洒在她身上，照耀的金色秀发微微发亮配上微笑的面庞，简直就像是一幅美好油画。
“清洁女工？艾普莉你决定留下她了？”乔伊斯显然惊讶于对方的美貌，视线在其脸上停留三秒钟都没挪开。
红润的嘴唇犹如清晨带露珠的娇嫩玫瑰花瓣。
高挑个头儿，该瘦的瘦该肥的肥。即使只穿着一身很普通得体的蓝色裙装，也难掩由内向外流露出的高雅气质。
贝拉的声音柔和又富有魅力，“每天上午十点到十一点；下午四点到五点。
我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租了个小房间，保证准时清扫，不会耽误先生们的时间。”
随后他点头表示应允。
“你什么时候工作来着？”艾德扫了一眼两个兄弟，用手捻捻深褐色的八字胡，感兴趣问道。
“出身上层社会，受到过良好教育，说话口吻就像那些从都城来的富豪小姐们。”
乔伊斯显然智商在线，但他没怎么放在心上，“丹尼尔，自从战争开始以后，很多高高在上的人跌落凡尘。
艾普莉姨妈给他们相互简单介绍过，带着贝拉看过各个房间，讲了些注意事项随后带着她离开。
“我不会否定艾普莉的判断，只是……”姜晨嘴里叼着烟盯着乔伊斯的脸，认真道：“她绝不是普通人物。”
前阵子我还想过要给爱德蒙找个家庭教师。
他们只能靠自己赚钱养家。
曾经那些骄傲如孔雀的少爷、小姐们，因为战乱、内讧一夜之间失去优渥的家庭。
会弹钢琴跳优雅华尔兹，说话口音带着浓浓都城味的那种。
放松点丹尼尔，这里不是战场没那么多间谍。
在我看来，她只不过是个落魄的小姐想用残存可怜的人脉找个稳定工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