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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洪郡距离安谷市不远，有安全组特派的直升飞机两人没用多久就降落在清洪郡安全组分部大楼。
寒暄客套打交道这种事自然是李承泽去搞定。
“咱们开车到一中只需要十几分钟。”很快他就拿着车钥匙过来，从导航软件上找出具体地址打开早就准备好的汽车车门，“你确定不需要安全组去你家查看情况吗？”
姜晨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摇头道：“脚印什么时候都能看，等把这些情况搞清楚，你拿上装备去扫描一眼就明白了。
我有直觉，出现在我家的和杀死秦如风的未知体并不是同一类型。
李承泽开着车猜测道：“你对未知体的直觉向来很准。
既然感觉没有恶意，或许蜘蛛人未知体是在帮你的灵魂回归身体？”
在我的感觉中，类似蜘蛛人的未知体没有恶意。”
“呃，首先是你停止呼吸，然后蜘蛛人未知体过来检查情况，它们走后没多久你就醒了。在这中间并不长的时间里，你的灵魂却经历了很多个世界像是轮回一样。”
根据第一时间汇报，当时7号未知体已经吃饱躺在那里睡觉了。
估计是在等待消化以后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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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可能。”姜晨摩挲着手指思考着秦如风的情况，突然一道亮光划过脑海，“你们什么时候发现的7号未知体？”
“我接到通知是五点四十五，随后带人赶到现场查看以后给你发消息同时让交警封锁交通。更早一点大概是五点钟左右，负责西郊的工作人员发现能量波动，但是那片区域比较大搜索花了不少时间。
“你有没有想过——它在哪里吃饱的？”
李承泽下意识踩了脚刹车停在路边，一脸惊讶看着对方，两人眼神交流瞬间明白对方的意思。
以7号未知体目前记载的资料来看，它们智力不高所以不会隐藏踪迹，会被发现很正常。
怎么？它有什么问题吗？”
李承泽还在消化他刚才的话。
启动车辆缓缓前行，他仍旧不解追问道：“可是现场根本就没有7号出现过的痕迹，秦如风住在七楼，以7号未知体三米高两米宽的身形，不可能吞噬掉灵魂以后不留下任何痕迹。”
“你的意思是，我们处理的那个7号未知体很可能吃掉的是秦如风的灵魂？”
“时间、地点都能对上。稍等我一下。”姜晨瞄见停车的位置一旁有家正营业的玩具店，他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去买了个巨大的毛绒兔子玩偶回来，塞到后座上。
忙碌其中的芸芸众生都以为世界就是自己看到的这样普通又正常。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从出生到长大、读书、结婚生子直到结束短暂一生，都没机会去了解世界的另一面——生存在人类夹缝中的未知体。
“还记得我很久以前提到过‘饲养员’的概念吗？”
两侧高楼丛立宽阔的公路上各种车辆汇聚成钢铁洪流，骑着电动车、自行车忙碌上班的人群和路边小摊叫卖声都充满着浓浓的生活气息。
姜晨熟识目前已知常见的各种未知体，甚至按照习性给它们排列了不同的编号来区分。早在三四年前，研究未知体习性的时候他就提出过一个概念——饲养员。
他认为除了噬魂者外，其他多数吞噬灵魂的未知体很少会主动袭击人类。
它们形状各异能力不同，按照自己的习性生存在某个阴暗角落。
只有极小一部分拥有特殊能力的人才能看到、研究并在必要时猎杀它们。
秦如风的死亡现场，或许能解开这个谜团。
“如果真的有饲养员这种未知体，它取走秦如风的灵魂投喂给你杀死的7号未知体。那它为什么还要剜心取脑呢？”李承泽觉得难以理解，“我可从来没见过这么诡异的死亡现场。”
它们更像是被豢养的宠物，由某种尚未发现的未知体选择提取灵魂来喂养。
只是姜晨的想法一直没有得到有力的证据来证实。
“虽然我常说不能以人类的思维模式去理解未知体，但秦如风的心脏和大脑肯定发生了某种变化，导致凶手必须要取走避免被我们发现其中的秘密。”姜晨看着越来越接近的一中学校，压低声音道：“我觉得，未知体和主系统之间有关联。
秦如风的死，表面上看是被未知体杀害，而实际上很可能是源于主系统的销毁命令！”
未知体属于能量体，可以任意穿梭建筑物。
它们的食物自然也属于能量范畴，从来没有过哪个未知体会对人体进行直接破坏。
像梦境还是……”
姜晨深呼吸一口气缓缓道：“这才是细思极恐的地方。
“未知体受主系统指挥？”李承泽越分析越懵。
思索片刻后他反问道：“你还能记得穿越的那些世界里的细节吗？
当我离开那个世界的时候，经历过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记忆全部被折叠消失不见。
可以理解为大脑储存器被格式化，然后再进入下一个世界。
虽然只有一些片段，但我清楚的记得——那些虚拟世界跟现实世界没有任何区别。痛感、触觉、痛苦、快乐甚至是世界万物一花一草都是真实的。
主系统能将我的灵魂植入一个全新的身体里，并且瞬间拥有他的所有记忆。
“你这么说可就太恐怖了。”李承泽没什么底气的笑笑，将车停在路边停车位上态度坚决道：“现实肯定跟虚拟世界不一样的。
最起码我敢肯定自己绝对不会被动手脚。
我今天早上醒来以后一直在想，咱们所处的世界究竟是真实还是虚拟？
毕竟从大脑对外界的感知来说，这里跟我经历的虚拟世界没什么两样。”
就拿现在来说，它把你的记忆全部洗了再灌输全新的记忆。
你的大脑告诉你，你叫姜晨住在天堂街28号。
你在路边随便拽个人，他和亲朋好友之间的记忆、关系都可以互相印证，怎么能造假呢？”
姜晨抬手看看时间还早，轻笑道：“你对操控世界的力量一无所知。
他突然想起前阵子风靡一时的电脑游戏，只要在后台输入人设和基本背景、故事框架，点击开始以后电脑会自动生成人物形象，按照设定好的故事开始生活、发展。
李承泽张了张嘴，脸色微白没能说出什么来。
你身边的人也被修改了记忆，看到你热情的称呼一声小姜。你们被修改的记忆完全一致，你还能从生活中找出线索来证明自己是李承泽而非姜晨吗？”
建模时输入的信息越详细，人物就越逼真故事情节越合理。
游戏一上市备受追捧，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让人能体验到造物主的快（不行）感。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只是设计更加精巧、宏大的虚拟游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