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隶,东都。
叶欢讨伐袁术,耗时近四月,这段时间,司隶的建设一刻没有停下。
大汉工程军十三营四万人马,加上由乌桓、匈奴、鲜卑以及西域诸国组成的“建设兵团”,都在这块大地上奋斗着,不但完成了周边的种种军事措施,亦开垦不少良田。
作为叶欢全力打造的军事基地,行政上张昭等人提出了军民混编的策略。说的简单一点就是设施周围,除了军队的屯田之外,亦有与之相应的农庄。
人口按照规模,或一千,或五千,不舍县长,一切由军中校尉定夺。百姓之中,则有推举的里正或是蔷夫,类似于后世的军管,可以增强司隶建设的效率。
对百姓友善,以军助民,一直贯彻在定边军的建军方针中,为之提供了强大的基础。
叶欢领军一路行来,或有心血来潮微服出行之时,所见的景象都是颇为和谐。路上收到的司隶春耕报告也证明了这一点,按现在的耕田规模,足以养活二十万军民。
听上去似乎不多,但不要忘了,这是大战之后的第一年。相信随着各种行政政策的不断贯彻,有三四年的发展时间,东都洛阳终将恢复他作为大汉都城的荣光。
春耕同时,各军的战功评定与人员抚恤同步进行,叶欢从来不会在士卒的功勋上拖半点时间!丁胜如愿以偿的获得了五星金箭,担当上梦寐以求的十二队队长。
至于叶煌则留在了宛城,建设的同时,他要等待长公子的消息,同赴襄阳。
洛阳在望,远处的城墙巍峨雄壮,董卓的那把大火,对它并没有太多影响。
率领众人前来迎接骠骑将军凯旋大军的,是当朝司空荀爽。远远的看见军列,荀司空率先下马,当先步行而来,那是他对平叛大军敬意的一种表达。
荀氏八龙,慈明无双,叶欢当然不会唐突,亦是下马步行相迎。从目下情形看来,当时袁逢举荐荀爽,也并非完全示好曹操,荀慈明对天下大势,有着自己的看法和见解。
他在洛阳,是主持皇宫和太庙的修缮工作的,亦是向天子主动请缨。
“慈明公,太过了,太过了。”到了近前,叶欢行几步,率先见礼。
荀爽微笑摇头,正色道:“叶骠骑为国讨逆,不过四月已尽全功,震慑一干宵小之辈。如此功绩,爽自当远迎,将军与将士们辛苦了。”
叶欢抱拳对东北方向,颔首道:“慈明公,三军将士,不顾辛劳,浴血奋战,与国家社稷有大功勋,欢受天子信重,此皆本分也,不敢当前辈之赞。”
“悦之,此言壮哉,有悦之在,大汉定有再兴之日,老夫希能亲见。”荀爽抚须颔首。
“慈明公身体强健,朝中中流砥柱,欢会竭尽全力,让公见之。”
“好,好,老夫当拭目以待。”说着往身后看了一眼,又道:“悦之,待与众人相见之后,老夫要保举一人,当治政之才也。”
“哦?慈明公有此言,定是俊才。”叶欢欣然道,这几日他可谓连得贤才。
说话间,眼光落在内宫总管黄池面上,笑容十分真诚。
后者上前,施礼道:“慈明公,先见贤良,否则君侯就是相见,也难免分心。”
“哈哈哈哈,知我者,黄门令也。”叶欢大笑,和黄池的交往,也算比较曲折。他当然是个直男,但黄池待他始终是一心一意,叶欢亦向来以好友视之。
荀爽点点头,目光向后看去,便见一青衫文士迈步而来,到了近前给众人见礼。
“河东张抗,见过骠骑将军。”文士三十左右年级,生的颇为英俊,语气亦是洪亮。
“原来是张先生,叶某有礼。”叶欢嘴上说着,心中稍稍有些失望,张抗?谁啊?
倘若各项能力有一项在八十以上,玉佩哥是会给出提示的,印象中亦无此人之名。
“叶悦之,不可如此,之前又是陆逊又是魏延的,加上诸葛瑾,期待值太高了。就算不到八十,七十几的政治,也足以称执政长材了,定要慎重。”
想着,他的笑容更加友善:“慈明公识人眼光,无人不知,张君有才,朝廷必将用之。”
“不敢不敢,将军谬赞了。”
“张君,可曾婚配,家中有何人?”也许是方才轻视了对方,醒悟过来的叶欢态度极好,拉起了家常,就算冲着荀爽的面子,亦不为过。
“劳君侯下问,在下父母年前过世,如今居于河东,膝下只有一女,名为春华……”
“哦!”叶欢边听边点头,忽然,骠骑将军一愣。
“令媛名为张春华?”叶欢不禁问道。
“是,在下学问浅薄,未能取个好名。”张抗谦道,他也只能这么理解了。
“不必过谦,春华秋实,此名佳也,待得入城,再请君一叙。”叶欢摆摆手。
“多谢将军。”张抗说着,识趣的退到一旁。
此时何满仓苟图昌以及先行到达洛阳的一干战将都围了上来,众人相见,自有一番欢喜。但他们不知道,将军看上去谈笑自若,心里却是思绪起伏。
“张春华?那不是司马懿的老婆吗?司马仲达除了统军谋略之外,还有一点历史上大大出名,怕老婆啊。怕到史有明文,却也不容易。”
叶欢现在还记得,这位晋国的皇后在那款三国杀游戏当中,很是厉害。尤其是魏国一帮卖血流的克星,无论郭嘉还是司马懿,碰见她,估计得吐血三升。
“绝情特技?我是不是要见识一下?现在的司马懿还在家中求学了。想办法把他嫩过来,加上卧龙凤雏和陆逊?本公子麾下就有三国谋臣天团了。”
叶欢的思绪有些飘远,如今司马防的长子司马朗已经为曹操效力。但按史书记载,当年曹操征召司马懿之时,后者假称有风痹之症,不肯出仕。
“等等,叶悦之你这个想法挺危险,三分归晋,这家伙可是始作俑者。保险起见,本公子要不要拆了他这门亲?”心中念头一起,看向张抗的目光变得饶有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