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仕文一副问号脸的模样觑着林恩,仿佛他遇到了一道世界难题一般。
“也不是在前面?”詹仕文一脸的无奈。
“……”
他已经失去了耐心,而且在刚刚寻找的过程中他已经有意无意地碰触到了她的高耸,索性……
林恩摁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别耽误了你的正事儿,等你回来的,晚上……”
林恩刚在詹仕文的只言片语的回复里听出了这是唐书记攒的局儿,詹仕文没有不去的道理,既然答应出席,更不应该迟到才是。
詹仕文收回了手,眼神里是收不回的绸缪。
林恩捧着他的脸颊,仰头,在他的朱唇上烙下了一吻,“快去吧!”林恩催促道。
这一室的深闺香暖不得不戛然而止,好在待到月上柳树梢,佳人仍有约。
詹仕文这顿饭吃得微微有些心不在焉的,好在唐书记从不恋战,20:30分时饭局儿就散了。
詹仕文刚到饭店的时候就嘱咐厨房给准备一份水晶素包,大约20:30前后他过来打包带走的。散局儿后他先去后厨取了餐,然后让司机小单给他放到了林恩家的楼下。
詹仕文拨通了林恩的电话。
“结束了?”林恩接通了电话,她正盘着腿坐在床上看书呢。
“在楼下了,一会儿给我开门。”
“好!”
“别挂电话,到门口我告诉你你再开门。”
“嗯!喝酒了?”林恩听着他的声音,隐约带着饮酒后才会有的那种高亢。
“微醺。”
此时的林恩微微有些忌惮,因为酒后……
“今晚郑董也在。”
“是吗?!”
“嗯!郑董带了两瓶美国酒,很遗憾,你错过了。”
听着詹仕文的口气这两瓶酒应该是绝对的珍稀佳酿了吧,让他竟用了“遗憾”两个字来形容。
“嗯,可能缘分差了那么一点点吧。”
“是1992年和1999年的啸鹰。”詹仕文揭晓谜底道。
原来,这1992年的有缘人是他们。但林恩又真的喝到了1999年份的啸鹰了吗?
“我到门口了,开门。”
话音刚落,林恩就打开了大门。她一听到他在楼下就翻身下床,站在门口等着迎接他了。
林恩接过了詹仕文递过来的盒子,还是热乎的,詹仕文说这是他的爱心小茶点。
餐厅里,詹仕文换好了衣服走了进来。
林恩不想辜负他的好意,象征性地吃了两个,然后又给他的嘴里塞了一个。还剩五个,明天可以当早餐。林恩把剩下的小包子放进了冰箱里。
重新刷了牙,林恩回到了房间里继续看她的书,詹仕文好像是又洗了个澡。
林恩并没有听见他卫生间开门的声音,但是伴随着阵阵檀香味的无限靠近,林恩将视线从书上移向了房门口,男人好整以暇地倚靠在林恩的门框旁,也正目不斜视地盯着她看。
“看什么书呢?”詹仕文问道。
“《葡萄酒百科全书》。”
“要不要换一本看看?”
“?”林恩想着他这提议绝不是字面意思那么简单。
“改看看我这本《百科》怎么样?”
果不然!
“不要,你这酒醉不知身处的。”
“我没有喝醉。再者了,李白还斗酒诗百篇呢,人生的深意都是在这酒后方才能领悟的。”
“太深奥的东西我看不懂,我看我手里这本书就挺好的。”
“你这是耍赖皮?”
“耍什么……赖皮了?!”林恩心虚地回道。
詹仕文出门前正在解一道世界难题,林恩怕他迟到让领导们等着不礼貌,于是以“别耽误了你的正事儿,等你回来的,晚上……”为借口支走了他。
现在,是晚上了,他正事儿已经办完回来了。
“你喝酒了。”林恩狡辩道。
“只一点点而已。唐书记的局儿你也见识过,想喝多也不可能啊!”
“……今天……不要。”林恩怕酒后的他会完全失去自控的能力,她只敢浅尝辄止,还不想引火自焚。
“你骗我!”詹仕文哀嚎道,他的脸上的表情瞬间就从满心期待转变成了怨念满怀。
“我没有。”林恩将手里的书放置到身体的一侧,然后翻身下了床,她走到詹仕文的面前,拉住了他的手,指尖轻轻地摩挲着他的手心,以示她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林恩的小心思詹仕文又怎么会看不懂。
“你这么有诚意怎么不邀请我到里面坐坐?”詹仕文觑着林恩,下颌指了指她身后的方向,说道。
詹仕文有一点是让林恩感到特别放心的是他在没有得到她的允许的前提下是不会擅自闯入林恩的房间的。只有一次例外就是她为了给他开门忘了穿鞋那次,他怕他着凉,然后抱着她进了她的房间里穿鞋。这个门就像是一道绅士的边际,他始终把林恩保护在这里面,即便他内心再抓狂、再躁动,他都选择在边际以外默默地去平复,除非得到来自她的邀请。看着近在咫尺的美好,他稍稍有些失控了。但他也不敢把他所有的欲望都释放在这个房间里,因为这个房间的主人是一个在心灵上受到过创伤的人,他必须要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她的情绪,不让她内心竖着倒刺做出任何他无法挽回的决定。
林恩循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床沿,犹豫了几秒钟,然后让出身位,示意詹仕文他可以坐进来。
一个有节制的猎手被他的猎物又一次领入了猎物的绝对安全区内,这代表什么呢?
猎手进屋后并没有坐下,而是快速走到了林恩的窗前,将收拢在两侧墙边更厚一些的那个窗帘给拉上了,这对于林恩而言是一个不太好的暗示。
今天的赌注似乎是下错了。
这个房间现在已经不是能保护林恩的结界了,反应过来的她迅速往自己的房门外移步,但也只迈出了半个身位,她的一只手臂就被身后的男人给牢牢地抓住了。
“你去哪里?”詹仕文的靡靡之音从林恩的身后响起。
“我想喝口水。”林恩也确实觉得自己的口腔中有些干涩,刚刚紧张之下的吞咽使得喉咙口还有些生生疼的感觉。
詹仕文戳破了林恩的谎言,道:“你的保温杯不是在床头吗?”
林恩微微侧身,转头,看见正放在床头柜上的蓝色保温杯,狡辩道:“突然想喝点甜的。”
詹仕文手上使了使力气,林恩的身体就只能踉跄着随着这是个施力的方向撞进了詹仕文的怀里,然后自己的后腰瞬间被他的另一只手缠住,此时林恩的胸部以下已经严丝合缝地和詹仕文贴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