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地上凉。”裴谪知她面皮薄，自己虽都知晓那些事，可她却从未知晓他所知的。
“唔……”裴初霁此时此刻只想立马变成一颗草药，或是化作一缕轻烟消失，尴尬，实在是太尴尬了。
这可怎么面对师父啊！
她将脸紧紧贴在床榻上，任由裴谪拉她也不愿起来一分。
不然怎么藏住那滚烫的脸颊。
“霁儿，听话。”裴谪轻拍了拍她肩膀，见她缩了缩脖子，仍是不愿抬头。
裴谪摇摇头，俯身将她整个人抱到床上，裴初霁被他如此抱起，直接跌落他身上，身子不稳，险些又翻滚下床，裴谪眼疾手快，圈住她的腰。
裴初霁这下直接撞进他怀里，小脸紧紧贴着他胸口。
“还不理我？”
隔着薄薄的睡袍，裴初霁能感觉到裴谪的胸口随着话音鼓动。
“不、不是。”她的脸愈发烫了“师父，我只是……”
“为何受了委屈不愿直接告诉为师？”
他一手环着她的腰不让她动，一手拍着她的背安抚。
现下也不知道是谁哄谁。
裴初霁知晓他说的是答应杨芷柔替她的事，也是随随便便便答应她“一个要求”的事。
“是我答应过杨姐姐的，委屈自是我受着。”
“后悔吗？”
裴初霁沉默了几秒：“后悔也无用，唯有以后尽量不再犯。”
“那这是什么？”
裴谪拿出那张她“死不悔改”仍是写着“答应师父的一个要求”的纸条。
不得不说，裴谪这次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常人不易察觉的怒意。
可裴初霁可不是常人，对她来说，裴谪可算是最亲密的人了，她又生性敏感，自然轻而易举便觉察出这丝怒意。
“我……”她此刻才敢抬头去看他“我不想别人有的，师父没有……”
她说的是实话，毕竟已经因此吃过亏，她是断断不想再吃亏的了。
可师父对她来说又是如此特别，她觉得好似别人有的没有给师父这个特权，好似欠了他的。
“你就不怕再受委屈？”
“师父想要的，都不算委屈。”
此刻两人大概还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有多令人震撼。
裴谪没再开口，揉了揉她的发丝。
裴初霁这才发现裴谪不过穿着一件薄衣，自己如今是跨坐在他身上的，自己的手还是撑在师父胸口的。待她回过神来细细感受，满身萦绕的都是师父身上那股药香，热量不断从腰部扩散，此刻揉过她头发的手也已经虚虚扶在她脸边。
不知为何，裴谪听了她那句话又觉得心情大好，看她红着脸的样子甚是可爱。
那便暂且不计较了。
“霁儿，不是说好的哄我睡觉？”
“哎呀……”
“好了，早些回去睡吧。”
“不行，我没有完成……”没有道歉成功，也没有信守承诺完成，还惹师父不高兴。
真的有这么差劲的徒儿吗？“至少、至少要守着师父睡着了再回去。”
“好。”
他将怀里的人儿放下，安顿她睡到床的另一侧，又如同往年一般为她掖好被子。
幸好当初陌七非说床都要大的，舒服，他也拿不定主意，如今这张床才能睡得下两个人还能留些距离。
裴初霁又起身给他也把被子盖得整整齐齐，又叮嘱道：“师父快闭眼，我守着你的。”
裴谪看她如此认真，笑着闭上眼，却又偷偷分出灵力去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