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哪里敢说话,灰头土脸的回去告知县令。县令又将此事跟张瑜商量。张瑜笑道,“你不用担心他们,掌事大人已经从郡守那里调了三千多名士兵过来。他们想动武,我们也不怕他们。”
“那现在怎么办?”
“重新张贴告示,我这就去调二百名士兵守着,看他们还敢再来扯告示!”张瑜d县衙这边,你也派些人过来。”县令道,“吴大那帮人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我怕他们到县衙来闹事!”
“这个你放心好了。”
果然,告示一贴出来,西海帮的人见有重兵把守,也不敢再来撕榜,把事情告知了吴大。吴大怒道,“不管他们,赌坊的生意继续做,我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第二天,张瑜就开始整顿兵马,兵分六队,每队五百人施行禁赌行动。其间发生了不少争斗,官民双方各有损伤。赌场器具尽被张瑜收缴,部分设赌人员被官兵带走。
手下将此事通报给吴大后,吴大怒道,“我要让张瑜知道,他怎么收我的东西,就怎么送回来!”
吴大对身边的王管家道,“你派人把各处的管事人都叫来!”
“是!”王管家出来把事情一一吩咐给小厮们。
待客厅内,四方的管事人都已赶到,西海帮近年来稀见这种场面。大家都知道,吴大定有大事交待。
王管家到后房通知吴大,四方的管事人都已到来,均在厅堂等候。吴大沉着脸来到厅堂。四方的管事人大呼“吴爷!”
吴大招手示意众人坐下,道,“我这次招你们来,是有事要跟你们说。现在官府要整治我们,想把我们灭而后快。你们有什么想法?”
“不行就跟他们拼了,谁怕谁啊!”
“动刀动枪乃是下策,跟官府斗终不是件好事。”
“是他们逼的!”
“我只是想听听你们的想法,不想听你们狗咬狗的争吵!”吴大喝道。
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缓缓说道,“火势最好是从苗头就加以控制,不然只会让火烧的更加旺盛。”
吴大把目光转向说话的男子,此人是他四妾的堂哥,名叫孔杰;在帮内算是个有勇有谋之人,吴大日常有事,总会与他商量。
“我们得给他们点厉害尝尝,也好让他们知道得罪我们的下场。”孔杰道。
“你有什么想法?”
“明天,我们纠集帮内所有兄弟去大街游/行示/威,给官府施加压力,逼他们交人交物,如若不然,第二日,就让兄弟们暴动。搞的整个海口县一片混乱!”
“正合我意!”吴大道,“这件事你就领头去做!”
次日,孔杰就招集帮内所有成员,还有一些前来充数的民众,共计二千多人,持刀携棍绕着大街游行,并到处喧闹,说,“如果官府不交出涉赌被捕的人,还有赌具,明日,他们将在市区烧店砸铺!”
商人们见这阵势,又听了这话,哪里不怕。纷纷联合起来,分两个代表团,一个去官府寻理,另一个去求见吴大。
衙门被前来寻理的商户堵的水泄不通,县令迫于压力,只好跑去找陈泰商议。
陈泰也没个法子,既然已经要对吴大下狠手,又岂能半途而费。如今各行各业都已停顿下来,农不耕地,妇不织衣,商不售货,街市上一片混乱。
陈泰又问张瑜此事将如何处理?
张瑜抓耳挠腮也想不出好的办法。
县令道,“依下官看,不如暂时与吴大讲和,交还被抓的人和收缴的赌具。待日后有适当的时机,再作理会!”
“掌事大人,不能跟吴大讲和,一旦我们后退,西海帮的人就会更加猖狂!海口县的老百姓会怎么看我们!”张瑜道。
“那你想怎么样!?**?西海帮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再说了,要是让上面知道了,你们担当的起吗!”陈泰道。
“……”张瑜不敢接话,肚子里憋着口恶气。
“y县令,这件事你就看着办吧。”陈泰道。
“是,大人。”y县令领命后,自去了。
厅堂内,张瑜让陈泰屏退下人,小声道,“明的不行,咱们来暗的!只要把吴大除了,蛇无头不走,鸟无首不飞,西海帮自会瓦解。”
“你想怎么做?”陈泰问道。
“我们可以如此如此……”张瑜奸笑道。
半个月后,一个轰动全城的消息传到了车千秋的耳朵里,那就是吴大死了!
车千秋问张志道,“吴大怎么死的!?”
听到这个消息,车千秋即兴奋又吃惊。吴大是什么人啊!海口县的土霸王、土皇帝,他这一死,整个海口县还不乱了套啊!
车千秋心里清楚,吴大很可能是死于非命,这里面肯定有人做了手脚。
“法医鉴定是食物中毒!”张志道。
“食物中毒?如何中的毒?”车千秋问。
“我听说吴大爱吃狗肉,家里晚餐都会为他准备。在吴大死之前,y县令邀他到‘云贵酒楼’吃饭,酒桌上有几道菜都是鳝肉。据推测吴大极可能是两肉相食后,导致死亡的!”张志道。
“难道这两肉相克!?”车千秋问道。
“恩!”
“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车千秋在心底也为自己的安全担心起来。
“吴大这一死,张瑜接下来的要对付的人肯定是我们了!”张志道。
“哼!”车千秋冷笑道,“还没这快!你想暗杀吴大的人除了张瑜还有何人?西海帮的人一定不会轻易就将此事算了,对月山的吴二又该当如何!?”
“说的是,他们定会为吴大报仇。”
车千秋道,“吴二可不比吴大,吴大多少讲些律法,而吴二是个山贼,他哪里管什么律法,只要能为吴大报仇,他什么法子都敢用!”
“张瑜狗仗人势,吴二也未必能讨到好处!”张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