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撇了撇嘴,宁凡对朱月婷回以温暖的一笑,道:“老板娘,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我是来打人的,又不是挨打的。”
朱月婷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少年,有些无语,这自信心也太爆棚了吧,她怎么也不相信,他打得过四五个凶神恶煞的混混。
“小伙子,你赶紧走,我会报警的,我不能连累你。”
宁凡很伤感,自己看着就这么弱么。
他拍了拍朱月婷的肩膀,笑道:“这都还没打,走了岂不是很没面子。我先打着试试看。”
朱月婷哭笑不得,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这个年轻人,她虽然很承情,但这实力也太悬殊了,她万万不能让他轻身涉险。
正要继续劝说,宁凡却已经动了。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不动如山,动如疾风。
宁凡闪电般劈手夺过刘迪手中的铁棍,然后迅捷地敲击在他的大腿上。
刘迪惨呼一声,抱着腿挣扎不起。
而做完这一切之后,刘天等人才反应过来,纷纷大骂着上前围殴宁凡。
宁凡冷笑一声,对他来说,这就是一群渣渣而已。
他手指并拢,一个掌刀劈在刘天的脑袋上,右腿侧踹,踢飞一个混混,随后铁棍挥动着,只听到一阵爆豆般的响声,几个混混脸上手上顿时都高高肿起一道道红痕,惨叫声一片。
朱月婷张大嘴巴,彻底惊呆了。丸子本来吓得快要哭出声来,这时也鼓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小嘴微张,甚至夸张地流着涎水。
约莫打了十来分钟,宁凡才懒懒地把铁棍扔了。
“真是没劲,一点都不好玩!”
几个混混来来去去都是那几个姿势,要么是捂着脑袋,要么是捂着屁股,时间长了也容易出现审美疲劳啊。
宁凡回头看着目瞪口呆的朱月婷,笑道:“怎么样,这下相信我了吧。”
朱月婷连忙点头,不停道谢,只是眉宇之间,却带着一丝愁容。
宁凡微微一笑,知道朱月婷担心什么。刘迪等人虽然暂时被打趴了,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再来骚扰。自己若是不能彻底解决这个麻烦,反而是害了朱月婷。
想到此处,他转过头,看着面目全非的刘迪等人,道:“一千块的烧烤钱谁给?”
“一千?你怎么不去抢!”
刘天下意识地叫了起来,五十根烤串,十瓶啤酒,最多也就一两百块,这小子随后一喊,就翻了几倍,这不诚心敲诈么。
宁凡眉头一拧,道:“怎么,一千少了?那就再加一千!”
“你……”刘天气息一窒,还要继续辩驳,被刘迪一把拉住。
刘迪盯着宁凡,又贪婪地扫了一眼朱月婷,冷冷道:“这钱我给,但很快你就会求着还给我的,到时候我收不收,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的背后有大靠山,所以他有足够的底气。
宁凡目光骤冷,这小子竟然还死性不改,反而威胁自己,看来自己还是太善良了。
他迈步走过去,在刘迪怨毒而又惊恐的眼神中一把将他提起来,冷笑道:“你再威胁一遍!”
“我就威胁了怎……”刘迪颇为硬气,梗着脖子叫道。
宁凡冷笑着一巴掌抽在他脸上,这一巴掌用了两成力,于是只见一枚断牙飞了出去,摔落在下水道里。
刘迪哀嚎一声,开口打算骂人,宁凡又是一巴掌,刘迪又是一声哀嚎,又有一枚牙齿遭殃。
对于这样的人渣,他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
“怎么回事,住手!”
打的正起劲,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喝骂声。
宁凡无语停手,怎么在哪儿都能碰到这位多管闲事的妞。听声音他就知道是于碎碎又来了。
转过头,果然见到于碎碎正全神戒备。
“于大美女美女,今天你规律了么?”
宁凡无耻地笑着,目光在于碎碎的胸脯上停留片刻,才开口道笑道。
于碎碎本来气势很足,听到这话,顿时就俏脸通红,有些不自在地看了一眼同事,见大家也都诧异地望着自己,不禁更加羞窘。
“你胡说什么,我问你,为什么动手打人!”
宁凡苦着脸道:“你能不能了解情况再说,我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帮人渣欺负人家孤儿寡母,你说该不该打?”
“真是这样?”于碎碎有些不信,对于宁凡,她的印象简直差到了极点。
“胸大无脑,问问不就知道了么!”
宁凡气的不行,自己一个大好青年,撒谎干嘛。
于碎碎气鼓鼓地瞪着他,淡蓝色的眼波流动着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这时,朱月婷赶紧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宁凡帮了自己,她可不想他背锅。
听完朱月婷的陈述,于碎碎脸色有些复杂,本想趁机教训一下这小子的,没想到他还真是见义勇为,只是这小子张口就说自己月经不调,此仇不报怎能咽下。
她打量着宁凡,有些奇怪,这厮竟然换下了那身破破烂烂的道袍,穿上了价值不菲的西装,而且竟然还穿出了几分风度,让她有些大跌眼镜。
“说,你这身衣服从哪儿来的钱买的?”
宁凡昨天还在找自己借钱租房,怎么可能有钱买这么昂贵的衣服,肯定是用不正当手段获取的。
想到此处,于碎碎眼睛亮了起来,肃然问道。
宁凡有些无语,这大胸妹无非是看自己不顺眼找茬,找茬都这么理直气壮,你怎么不上天?
他懒洋洋地道:“我老婆买的怎么了,嫉妒?”
“你老婆?你是说朝霞,我看你是失心疯了。”于碎碎斥道。
“姐姐,我爸爸不是坏人。”
两人针锋相对,却听见丸子奶声奶气地道。
朱月婷一张脸羞得通红,轻轻拍了一下女儿的脑袋,骂道:“丸子说什么呢,他不是……爸爸。”眼眶微微有些发红。
宁凡也是懵逼了,自己怎么就喜当爹了,他敢发誓,自己对朱月婷什么都没做好吧,甚至连朱月婷的名字都不知道。
冤枉啊!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宁凡假惺惺地哀叹,心里却涌起一阵难言的感觉,美妙而温情,似乎自己在这一刻,真的跟这女孩有某种血缘关系,而自己,则是她们母女的依倚靠。
而于碎碎看宁凡的眼神则不一样了,愤怒而鄙夷,没想到这厮不仅无赖,还是个人渣。口口声声叫朝霞老婆,妄图上位,背地里却勾搭单身少妇。
简直就是畜生!
“你……感情骗子,我马上给朝霞打电话,我要让她知道你的真实面目!”
于碎碎气的都结巴了起来,心情有些复杂,这种感觉甚至连她自己都说不出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