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个呼吸,石碑表面恢复了平静。
正对着谢安雨的那一面渐渐浮现出几个古朴的大字。
“小星位巅峰......”
“怎么会是小星位巅峰?你不是说昨天才刚刚突破么?!你骗我!”
白山目瞪口呆,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可能......隐藏分比较高,跳段了?”
“......”
字迹很快消失,紧接着又出现了几个字迹。
“水灵根骨......”
“极品......”
“竟是极品水灵根骨!”
这次白山彻彻底懵逼了。
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在炼体境巅峰卡了数年,整个道宗出了名的“废物”竟然会拥有极其罕见的极品水灵根骨。
“果然!”
谢安雨微微一笑。
“师兄?师兄!”
“啊?什么?”
将白千山从震惊中唤醒,谢安雨将手中长剑交还。
“多谢您的剑。”
“哦哦,谢师兄客气了。”
强者为尊,不知不觉间白山对谢安雨的称呼已经改变了。
“谢师兄请跟我来一下前殿,我需要将谢师兄的属性、品级信息记录在册,然后上报给师门。相信凭借谢师兄的极品根骨,定会被师门重点培养。”
白山心态调整的很快。
他甚至有些庆幸,自己刚刚并没有对谢安雨有太多的不敬,招致其不满。
“好,那便劳烦师兄了。”
“谢师兄请。”
“师兄请。”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这一直是谢安雨的行事准则。
二人一前一后相继离开了摆放无字石碑的后殿。
谁也没有注意到,无字石碑上竟然又浮现出了几个漆黑如墨的大字。
“天魔根骨......”
“绝品!
更没有注意到,在刚刚谢安雨施展“两仪化形”攻击到的位置竟然出现了一个肉眼很难发现的黑点......
此时正在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向四周悄然扩散......
天恩阁,前殿。
谢安雨配合着白山做好记录。
“谢师兄,登记已经做好了,这是你的身份令牌,还请收好。”
谢安雨接过令牌,连忙道谢。
“多谢多谢,还未请教师兄名讳?”
“哦哦,在下白山,是天枢阁的弟子。”
“原来是白师兄,失敬失敬!”
二人相互客气一番,谢安雨便告辞离开了。
白山看着谢安雨离开的背景,不禁啧啧称奇。
“这天权阁也是着实厉害!加上谢师叔,一门师徒八人,竟全部都是极品根骨。难道天权阁这地儿风水如此之好?”
白山摇了摇头。
“我这么个小星位中期的弟子瞎考虑这些做什么?赶快上报长老才是是正经事。”
“这次在我当值期间,竟测试出了极品根骨,宗门的奖励必然不少!哈哈!”
白山心情大好,屁颠屁颠地上报宗门去了。
黄昏,天权阁,厨房。
道宗弟子众多。
因此,用餐并不在一起。
每一阁都拥有自己的厨房。
一位看上去大概五十岁左右的大叔在不停忙碌着,准备着天权阁几人的晚饭。
大叔佝偻着身子,但从身形上看,年轻时候身材应该很高大。
脸上满是被火烧过的痕迹,还有一道可怕的疤痕,从左眼一直延伸到了嘴角。
谢安雨揉着肚子,走了进去。
“李叔,饭做好没?”
谢安雨只知道大叔姓李,全名并不知道,是几年前来到天权阁的。
起初,天权阁有一位厨子,谢无咎本不打算收留李叔的。
但李叔与谢无咎在房间中单独聊了一会。
之后,谢无咎给了原来的厨子一笔不菲的补偿,便将其辞退了。
从那以后,李叔便做了天权阁的厨师,兼仆人。
“就快了,就快了。怎么,肚子饿了?”
大叔转过身,见是谢安雨。
咧嘴微微一笑,脸上的伤疤更加狰狞了,操着沙哑的声音问道。
“是呀,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肚子已经咕咕叫了。”
“那就先吃个馒头,垫巴垫巴。”
说着便掀开蒸笼,从里面掏出一个热气腾腾的馒头,丢给谢安雨。
谢安雨赶忙快走几步,将馒头接住。
“呼呼,好烫呀,李叔!”
“哈哈!”
看着谢安雨手忙脚乱的样子,李叔也开心地笑了。
“明明都大几十岁的人了,还向我们小孩子一样,真是的!”
见李叔笑得如此开心,谢安雨一边对着手中的馒头吹着气,一边无语的说道。
“......”
见李叔竟然罕见的沉默了。
谢安雨有些奇怪,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赶忙说道:“抱歉呀李叔,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呀?”
“呵呵,没有没有,我只是想到了从前的一些事情!”
“你快吃两口,一会帮我去给你大师姐把醒酒汤送过去。”
李叔指了指旁边桌上的醒酒汤说道。
“大师姐又喝醉了么?”
“是呀,午饭就没吃,一直睡到现在。唉~”
“好的好的,不用一会儿,我现在就过去。正巧,我也有几日没有见到大师姐了。”
说这谢安雨便将馒头塞进嘴中,用牙齿咬住,双手端起汤碗,快步走出厨房。
“慢点!别撒了!”
李叔站在厨房门口,担心的看着谢安雨快速远去的身影。
“好的!哎哟,我去,我的馒头!”
李叔听着谢安雨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唉,年纪也不小了,一点都不稳重!真像师......”
大师姐,陆探雪房间前。
“咚咚咚!”
“大师姐,我是安雨,开下门,李叔让我来给你送醒酒汤了!”
自谢安雨有记忆起,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大师姐似乎总是喝醉。
不是在喝酒,就是在醉酒。
隐约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大师姐喝醉了,还非要拉着自己一起喝。
谢安雨那时年纪还小,不知道酒是什么。
但见陆探雪经常喝得很尽兴,还以为是什么味道很好的东西。
结果在大师姐的忽悠下,半坛酒下肚,直接醉倒在地。
第二天一觉醒来,还吐得稀里哗啦。
自那之后,谢安雨算是彻底长了记性。
对酒这种可怕的饮品,向来是躲得远远地,敬而远之。
“大师姐,醒了没?我是安雨呀,开下门!”
谢安雨敲了大概足足有半炷香的时间,从房间内才缓缓传出一道懒洋洋,但非常好听的声音。
“安雨?安雨是谁?”
“......”
“好吧,我是小六子!师姐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