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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手臂的抓痕有深有浅。深的是没有剪猫爪之前挠的,浅的则是“小万映儿”为挣脱她怀里而下的狠手。
虽深浅不一,但无一例外,次次都不留情面。
兽就是兽,尤其是流浪过的四脚兽,饿出一条原则来:只认猫罐头,不亲人。
“像不像你之前的样子?只认资源,金主换得比谁都勤快。”谢星阑讥诮着笑,三分散漫七分清闲。似是在陈述,又隐没了一种浅淡而隐忍的戏谑。
万映儿敛眸垂眉,任他数落。唯独抿直了的唇稍许流露出她的犟性子。
谢星阑在心里冷哼了声,话锋急转直下,遗憾道:“可惜养到后面,都没有原来的野性子,被驯化了,乖是乖了点,但也乖得糊涂。”
糊涂得被朔天阳的甜言蜜语骗了去,吃了三年的牢饭。能怨谁?还不是自己作的。放着他这边大把的资源不用,非得去上一个恶人的床。
他光是想着就来气。
红药水对伤口刺.激性小,但也微疼。他气归气,处理伤口的时候尽可能放轻了动作。拿着镊子夹了两三团殷红的棉花,轻轻一扫,涂抹几下,伤痕周遭立马显出一个规则整洁的红印。
万映儿看得出神,片刻后恍悟:这才是他啊。
性情至纯至烈,偏执而真诚。在设计创作的领域有着异乎寻常的执着,执着到哪怕是涂一个红药水,都有着讲究工整与规矩的原则。偏爱一切红色的东西,也偏爱血。
等等。她顿了顿,愣住。
猫挠出来的血痕、红药水、以及皮肤表层的破碎感,这些都是会刺激谢星阑性.兴奋的元素啊。但现在他看上去没什么异常,与往日无异。
是腿的原因吗?万映儿的目光下移,停留在他那双被围巾披肩盖着的腿。
三年前,她假装成护士,潜入谢星阑病房的时候,他的腿当时受了枪伤,正在卧床休息。再之后,他企图触电自杀,未遂,直到现在,终日坐着轮椅。
可能在那个时候就留下了腿的后遗症吧。万映儿如是想。
“在看什么?”谢星阑开口,唤回了她的游神。
万映儿自觉过多的冒犯,赶忙转移视线。落到了药箱,发现大多都是安眠药和抗过敏的药,她没话找话:“你失眠吗?”
谢星阑以为她想拿,慢条斯理挑出几款副作用少的牌子放到她跟前,“需要就自己挑。”
“我不用拿。”万映儿连忙婉拒,“我感觉最近睡得还不错。”
当然睡得香,这些药都是喂给你的。谢星阑在心里答。
说话间,他服用了一款抗过敏的药,对上万映儿疑惑的眼神时,坦荡荡道:“我对长毛的生物过敏。”
他最近为了训练那只猫学会听铃铛,吃了不少这款抗过敏药。刚才又亲手抓了那只猫,现在身上正起了过敏反应,痒着呢。
眼下万映儿的伤口简单消了毒,管家也收到消息,备好车在楼下等着,准备送她过去医院打狂犬疫苗,谢星阑没做挽留,下起了逐客令,“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回去吧。”
说完,操控着轮椅往床边移动。
床与轮椅的高度不搭配。轮椅相对矮一点,谢星阑想过去床上的话,必须有个作用力撑着。
万映儿不知道他平时是怎么上去的,出于客套礼貌,询问了句:“需要我帮忙吗?”
谢星阑听到这句话,侧过脸,抿着唇望她。一双眼深邃幽沉,看不清任何情绪。
气场压迫得万映儿有些窘迫,她强行挽尊,“我就是随口一问……”
“过来。”谢星阑言简意赅,颔首点头。
语气跟招小狗似的,算是他独树一帜的风格了吧。万映儿在心里吐槽。
她的力气小,只能是让谢星阑搂住她的脖子。结果谢星阑手一抬,她就看到了对方满手冒出的红疹子,不用说,一定是刚才抓猫的时候过敏的。
“这么严重啊。”她略略有些愧疚。
一开始在狱里的时候,她也是一直皮肤过敏,所以对那种痒至骨子的感觉深有体会。
谢星阑没有含糊着说没事,而是利用她的愧疚提出要求,“打疫苗的医院应该有抗过敏药膏,记得帮我带回一罐就行。”
“行。”万映儿义不容辞,答应了下来。
这一个国家的地域特色就是僻静,地广人稀的,做什么都需要开很远的一段路程。医院距离不近,来回一趟已经是晚上了。
繁星春水,是夜烂漫。一定是风太温柔的缘故,万映儿拿着药膏过去玻璃平房时,已经少了些许警惕。她直达三楼的房间,但谢星阑还在睡。
她本想扔下药膏一走了之,结果看到谢星阑睡得并不安稳,特别是不断挠手背、手肘的动作,这样子下去,一夜挠下来,破皮事小,留疤事大。
“算了。”万映儿自言自语,“看在你今天帮我消毒的份上,我不能欠你。”
她小心翼翼坐了过去,打开药膏帮忙涂了起来。
谢星阑的手指很长,也纤瘦。骨节分明且直,没有过多的皮肤褶皱。指腹在光的照耀下有些莹润发亮,是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典型。
哦,对。就是这么一双手,随便塑捏一个雕塑作品,分分钟入账千百万,真是老天爷赏饭吃的宠儿。
万映儿稍许吃味,觉得人果然不能跟人比,分分钟心理失衡。
没一会儿,两只手都已经涂匀。她结束任务,背对着床,丝毫没有发现谢星阑已经醒了。
趁她没注意,谢星阑一把坐起,拦过如纤柳的腰,将人拖进怀里。
变化几乎就在一瞬之间,万映儿甚至都没反应过来。直到人被压得稳稳实实,动弹不得,她才后知后觉,谢星阑没睡着,或者,中途已经醒了。
他在伺机而动,就等着自己放松警惕。
“你放开我!”万映儿反抗,掀眸斜睨,却对上一双惺忪而玩味的睡眼。
对方心情不错,眼梢上挑打量着她的愠怒,“知不知道,半夜三更坐在男人的床边玩他的手,很危险。”
万映儿纠正:“我是在帮忙涂药而已。”
“哦。”谢星阑眸色浅浅,勾起她的下巴,指腹抵在唇边探了进去。动作说不上粗鲁,但绝对不是万映儿自愿的。
药膏在口腔融化,舌根泛起一阵苦味。
“唔…”万映儿不喜欢被这么对待。她挣扎着,但越挣扎,谢星阑的手探得越深,仿佛在试探着她能承受的极限似的。
合不上嘴,口腔的津.液越蓄越多,从嘴角流了出来。男人像是发现了新鲜玩意儿似的,凑近过去,含了含,又一路追根溯源,唇齿相缠。
跟前几晚不同,这一回万映儿是醒着的。反抗也好,顺应也罢,她是清醒着的。
起初她也不想配合,甚至咬破了谢星阑的舌头。但她忘了,他嗜血。血与疼痛,并不能阻止他侵略的节奏,反而变本加厉,往烈火添了一把干柴。
谢星阑第一次尝到了失控是什么滋味。越失控越焦灼,越焦灼,越失控。
这些天他在万映儿身上的“作威作福”到底还是失灵了,除了本能的索取,毫无技巧可言。
但就是这么直白的肢体语言,宛如鲶鱼效应般,大鱼追小鱼,水波不兴,暗流涌动,让万映儿应接不暇,也让万映儿被带动着,挑起了情.热。
她也想过拒绝,可拉锯战一旦变长,脑袋就开始缺氧,意识也逐渐被欲.念占据。
倒也不是谁都可以。谢星阑三个字,沉迷可能不至于,但足以让她颤栗。
空白了三年之久的感官体验逐渐回归,万映儿反应生涩,某些时刻的躲闪更是让谢星阑丧失理智。
“你是不是很怕我?”他能感觉到她被两股意志拉锯着。想抗拒但不敢推开,想迎合又其实不敢放松。
双避矛盾下,女人的身子异常紧绷,状态始终没投入进去。
万映儿沉默半晌,觉得没必要隐瞒,点头承认道:“是。”
什么时候开始?她不知道。
从一开始,他们的关系就不对等。说是金主,但他一直都没碰过自己。她依旧可以不羁,不过有时候放荡过头了,也会受到警告。
有限的自由,顾名思义,就是绝对的占有。
她最深的恐惧还是那一天晚上。本以为是一场蓄谋勾|引的鱼水之欢,结果到头来,后背被鞭打得遍体鳞伤。没做成,口了下,但那个确实不是她擅长的,最后草草了事作罢。
万映儿甚至屈辱的想,那晚真的是她有史以来最狼狈的一次,以后再招惹这个疯子,她就不姓万。
可是为什么呢。时隔三年,她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跟他捆绑在一起。相安无事倒也还好,但他嗜血啊,这个人他有不一样的癖好,万映儿不能成为他的性..伴侣。
她双手抵在谢星阑的肩膀,想拉开了点距离。人则一个劲儿地往上挪,想逃离他的手指,“等等…别,我不想。”
是真的不想还是假的不想,谢星阑从她泛滥成灾的反应压根儿判断不出来。
“别…”手指没入搅着,出声的调子连拒绝都显得欲拒还迎。
“想试试吗?”他啄了啄万映儿的脖子,往上,一路啄到了耳根。音线低沉,如压抑着的惊涛骇浪,字字句句,迷惑她的视听,“鞭子就在床头柜,像三年前我对你的那样子,报复回来。小野猫睚眦必报的性子,可不能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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