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沉看他视线诧异,“怎么了?”
盛明斯移开视线干咳一声,“没什么,就是这礼服会不会感觉冷?到晚上也还有些凉的,感冒了就不好了。”
姜沉沉打消他的顾虑,“我不会感冒的。”
盛明斯被她话给堵住,那么冷的冬天雪夜里在外面堆雪人都没有感冒过,身体素质体能恢复特别快,确实是的。
不过——那衣领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肤,领口太低了!!
他眸光深沉地收敛,一脚踹走了吴必。
吴必也在惊讶于姜沉沉的打扮之后,被这一脚给踹清醒了。
盛少只是让安排高定礼服,没说什么款式的啊!!
但确实漂亮,女明星都没有这么耀眼,裸肩裹胸粉裙,掐腰青色腰带垂下,底下是青格裙摆。
婷婷婉转清冷气质被中和,有些少女青涩之感。
一整间宽敞简洁的衣帽间里就只剩他们两人。
盛明斯坐在长凳上,双腿交叠,姿态冷厉寻常,在面对姜沉沉的视线之后,坐不住了。
他站起身,去衣架一栏挑选了一样围巾,他的围巾除了黑就是灰,质地柔软展开很宽大,像披肩,过去给她肩膀披上。
“小心着凉。”
他低眸看她一本正经地说道。
姜沉沉迎着他的视线点头,“嗯。”
白净脸庞没有任何修饰,眼神纯净无暇,乖乖的像小兔子。
在他眼里就像兔子。
他没忍住伸手轻轻碰上她脑袋,深黑眸子里压抑着光,浅浅扯了扯嘴角,“真乖。”
姜沉沉长长睫毛微微扇动,也露出浅浅的笑。
搭配裙子的珠宝首饰都配好了,但是姜沉沉不肯摘下脖子上的项链,于是项链没换,只戴了钻石耳夹,和戒指。
盛明斯帮她戴的,他发现她没有耳洞,侧耳夹点缀柔软耳朵,他拿捏轻重,怕弄疼了她。
姜沉沉显得很配合,也感觉得到他冰凉手指落在耳畔的凉意丝丝。
“好看吗?”她好奇地问。
盛明斯拿开的手微顿,“好看。”
确实好看,莹白肌肤小巧耳垂,什么都不戴都好看……
还有戒指……戒指。
白金钻石镂空戒指,镂空部分的设计是小葫芦,简单又可爱,盛明斯从小盒子里拿出来,让她将手伸出来。
姜沉沉伸出手去,他伸手接住她的手,那双柔软的小手就在他一只大手之中,温热之感落在手指之上,他呼吸一窒,眸光加深。
“我帮你戴上。”
“嗯。”
盛明斯屏住呼吸,眸底暗涌流动,他稳住神色,将戒指戴上了她的食指。
姜沉沉手指上的戒指觉得很好看,但是……
“阿斯哥哥,为什么要戴在这个手指?”
她纤细手指灵活跳动几下,“好像记得我妈妈是戴在这根手指的。”
“这……”
盛明斯稳住呼吸,想着该怎么解释?
这时候姜沉沉已经自己从食指将戒指取下来又戴在了无名指上,抬起手放在眼前看,“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
盛明斯看她一派天真无知的样子,倒是平静下来,说道:“一般来说确实也没什么区别,个人自由想怎么都可以,但是也有传统默认的说法,戴在这个手指是结过婚的一种表示。”
“结婚?”
姜沉沉想了想好像是这样,妈妈就是戴戒指在这根手指的。
“那我没有结婚,还是戴食指吧。”
她又换过去了。
“阿斯哥哥,你想结婚吗?”
她忽然抬眸问。
盛明斯被这个问题问得猝不及防,他眸光深深,看着她,嗓子压抑下来。
“你……你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吗?”
姜沉沉认真仔细地想了想,“意味着成为了一家人对吗?”
“是这个意思。”
“那我和你也是一家人。”
盛明斯深邃眸光收敛,认真道:“但和那不一样。”
姜沉沉迎着他的视线,也同样认真,“那我希望你不要结婚。”
盛明斯:“为什么?”
姜沉沉摇头,“我也不知道。”
盛明斯见此眼眸垂下,无奈地轻轻笑了笑。
还只是个幼稚小孩。
他在瞎想什么。
“好了,今天很漂亮。”
他不再继续那个话题,往后退开两步,像一个哥哥一样欣赏一遍,夸赞了她。
姜沉沉很开心,提着裙子轻轻转了个圈。
想到了那次录制综艺的夜晚舞会,于是朝他伸过去手,像是邀请似的,“阿斯哥哥,时间还早,我们来跳舞吧?”
盛明斯见此眉心一动,从前只会觉得任何宴会之上的跳舞只是敷衍,但此刻却跃跃欲试。
他握住她的手,上前来揽住她的腰,礼服裙掐腰得纤细,那如杨柳一般的腰肢,盈盈一握。
身前的人就在眼前,眉眼清淡却又生动。
没有音乐的衣帽间里,两个人却是那样默契,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竟有一种忘了时间的舞着,最后一段拦腰入怀而结束。
两人视线对上。
谁的呼吸乱了。
盛明斯极快地将她拉起来,松开了她的腰,视线看向旁处,喘着气道:“不早了,让司机送你去吧。”
姜沉沉也微微出了汗,却说:“阿斯哥哥,以后有空还可以这样跳舞吗?”
“等你再大点的时候。”
“什么大点?”
“……”
盛明斯收敛神色,郑重地道:“等你到了二十岁的时候,那天生日,我给你过,我和你一起跳舞庆祝。”
她身份证上的生日,他早就记下了。
十月十一号。
姜沉沉期盼那一天的到来。
……
白家两个女儿的生日在豪华酒店里举办,这酒店是他们家的产业,场地布置得很精美奢华,宴请了很多上层人士,大家都衣着华美出席。
白君君的裙子是特地为今天晚上而定制的,贴身又华丽,像一只漂亮的天鹅。
她笑容甜美,有与生俱来被宠爱的资本,高傲自信漂亮得惹人喜爱,而那个从乡下接回来的姐姐,时间都快要到了,还没出现。
是因为那条曲线漂亮的裙子在她那具平板一样的身体里穿得不能见人吗?
白君君轻蔑地笑了笑,挽着她妈妈屈佩芝的手,“妈妈,早说过白君文不会来了,她怎么敢来呢?她来只会闹出笑话的!”
在众多慈爱欣赏的视线之中,她愈发地骄傲。
但那些视线很快朝着门外汇聚。
有人惊呼一声,“是女明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