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人一字排开单膝跪地抱拳,眼中满是惋惜之色:“刺客联盟愿盟主一路走好!”
这句话说完旁边的江客脸就黑了,他恶狠狠的看向许彦:“他们是不会说话还是故意的?”
许彦尴尬的摸了摸头。
十个人听见江客这句话也是尴尬的互相看了看最后为了不让梧萧成为笑柄连忙开口:“我们来为盟主扶棺,盟主生前在我们刺客联盟死后也应该由我门十大刺客扶棺!”
听见这句话旁边的人全部大惊失色,江客的妻子是联盟的盟主那,而这个联盟是出了名的神秘没有什么家世什么组织会让他们害怕,他们只认钱不认权。
这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不会因为权力低头的联盟了但是势力在世界上是有绝对的话语权。
再次联想到刚刚许彦的那句话再看看江客刚刚对许彦的质问就可以看出许彦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了。
最后十大刺客扶棺,江氏继承人拿着遗照,刺客联盟副盟主弗兰里州司令随后,这场看似葬礼的婚礼的排场成了m国名门贵族的聚在一起谈论的话题。
等棺木离开酒店后人们依旧没有缓过神来。
到了车上许彦想不通转身问林浮:“江客为什么要用曼珠沙华?”
林浮略微思索了一下:“梧萧生前喜欢吗?如果没有说过的话可能就是因为花语吧!红色曼珠沙华的花语是:无尽的爱情;白色彼岸花也就是曼陀罗华花语是:无尽的思念!”
许彦脸上带上了一丝笑容,他这会算是知道了梧萧为什么会被江客追到手了!
林浮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一般:“江客这脑子里的东西多着呢!”
一行人来到殡仪馆,等着梧萧的尸体被火化,江客今天的情绪没有那么激动但是在梧萧被推进去的那一刻眼眶还是红了,他没有想过自己喜欢了这么久的女孩儿这么快就要与自己阴阳相隔,但他不希望在看她最后一眼的留给梧萧最悲伤的一面,江客希望自己爱的女孩离开的时候记住他最帅气的样子。
等到看不见女孩的身影才沉默的转身到门口,他多么想跟这个女孩儿共度一生啊,多么想要成为她的依靠但是现在这一切都不存在了。
他靠着墙望着晴朗的天空再也感受不到它的美丽了,这一刻他的世界变得灰暗没有了色彩,也成就了那个杀伐果断毫无感情可言的江总。
江客没有再注意自己名贵的西装直接坐在了地上,许彦林浮站在他后面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劝他,这样的事情只能靠自己走出来。
林浮看了看许彦跟个没事人一样以为他是悲伤欲绝已经没有了感情,小心翼翼的开口问:“你还好吧?”
许彦淡淡的看了林浮一眼:“还好!”
林浮看了看旁边已经崩溃江客再看看旁边许彦:“你两反应为什么相差那么大?”
许彦看向已经崩溃了的男人开口:“因为我坚信她没有离开!”
林浮又看向梧萧刚刚被推进去的地方,一脸懵逼的问:“什么意思?”
“万事有个因果轮回。”
“怎么着,你还信佛?”林浮略显惊讶。
许彦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只是觉得很有道理。”
林浮看向江客侧头问许彦:“你能把你的思想灌输给他吗?”
许彦耸了耸肩:“这不是灌输的这是需要感受的。”
林浮的眼神依旧停留在江客身上,他这个样子会不由自主的让人担心起来,怕他一下子跟梧萧一起去了。
许彦则是一直望向梧萧离开的地方,眼睛深处中是无限的眷恋。
这些年梧萧对自己来说已经不是一种责任了而是一种惺惺相惜的朋友,始于责任终于朋友。
等到那扇门再次打开已经看不见梧萧原来的样子了只剩下了用一个精致的盒子装着的骨灰。
间隔可双手接过骨灰盒抱在怀里,眼神空洞的如同没有了生命。
许彦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
林浮僵硬的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突然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将骨灰盒塞到许彦的手里就像门外跑去,他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一直跑,最后在一直曼珠沙华前停下。
他感受到了梧萧的气息,他突然间感觉梧萧一直没有离开就在他的身边。
江客缓缓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却只能抓住剩下的一点空气。
他的感受是对的,人死不能复生但不代表她的灵魂会随着肉体一起离去。
梧萧在断了气之后跟传说中的一样来到了奈何桥前,白雾弥漫使她只能看见距离自己三米以内的事物,她看着周围完全陌生的环境有一丝的不适漫上心头但依旧迈动着步子像桥上走去。
踏上桥的那一刻迷雾皆散,艳丽的红色染红了她的眼球,这正是死亡的召唤:曼珠沙华。
梧萧缓缓回头,她想试着去寻找人间的东西但是好像回不去了,刚刚来的地方已经慢慢的消失了。
梧萧在心中暗想: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尘世间经历的种种皆已落下了帷幕……
忽然一个婉转的女声响起:“还不快快过来,为何在那奈何桥上留?”
梧萧追寻着女声来到一个房子前,看见一位身穿正红衣裳的女人往身前桌子上的碗里盛汤。
梧萧抬头轻轻的打量着她,浓密的黑发被一只金簪随意的挽在脑后,两弯柳眉,一双极其好看的丹凤眼只是没有什么灵气。
女人将碗推到梧萧跟前:“喝吧!”这句话没什么感情只是在完后才能一个任务罢了。
梧萧像是没有听见这句话一样自顾自的问眼前的女人:“你是谁?”
女人原本在煮汤的手停了下来,抬头看向梧萧轻轻的笑了起来。
这个笑容让人根本摸不透,不像是嘲讽更不是友善:“你退后。”
梧萧鬼使神差的退后了两步。
女人继续开口:“抬头!”
梧萧抬头,孟婆庄三个大字出现在了眼前,梧萧明了。
她回到刚刚那个地方,看着面前那碗浑浊的汤始终不想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