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认为通过自己的周密部署,部下将张杨和于夫罗这样不入流的队伍赶往河东郡绰绰有余,于是安心地在五百红翎亲军的护卫下快马奔向洛阳!
洛阳正西二百七十里为函谷关,函谷关北侧为黄河,黄河北面有山阻隔,山的北面为河东郡治所安邑。如果张杨和于夫罗离开上党西逃,唯一的落脚点就是河东郡。
郭嘉接下来要做的,一是占领函谷关,扼住关中和中原的咽喉;二是拿下河东郡,实现自己掌控上党、河东两郡的目标。
洛阳城中,郭嘉与洛阳令赵富贵二人在空旷的皇宫中漫步,一边走一边聊天。
“赵大人,你和小梅的事情进展如何?”
赵富贵笑着向郭嘉拱手作揖:“多谢军师关心,我与小梅已经成亲,而且她现在怀上了我的孩子,嘻嘻。”
郭嘉看到赵富贵脸上止不住的笑容,拍着他的肩膀鼓励道:“你不到二十岁就能有今天的成就,真是可喜可贺,以后跟我好好干,必定前途无量!”
“多谢军师提点!对了,去年刚到洛阳时,您让我招募工匠修葺皇城,经过大半年的努力,如今皇宫已经修复完毕,接下来该修复各家官邸和民居,但是经费有限,请军师多多支持。”
郭嘉听到赵富贵跟自己要钱,思考片刻之后说道:“眼下战火不断,军费吃紧,抽不出多余经费修葺官邸和民屋了,那些就先放着吧!”
“这样的话,如何能吸引在外逃难的居民返回啊?”
“无妨,除官府外,普通民房分配给前来的难民,但是让难民们自行修缮!”
“下官明白了!”
正说着,二人便走到了崇德殿,郭嘉看到修葺一新的崇德殿金碧辉煌,四根大柱两个人都抱不过来。
再往里走,郭嘉上了台阶,抚摸着龙椅,见龙椅上雕刻有威武龙腾,饰以金漆,不由自主一屁.股坐了下去。
赵富贵顿时吓得目瞪口呆,愣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军师,您这?”
郭嘉微微笑了笑,对赵富贵招手:“赵大人,这就是各路诸侯都想坐的龙椅,你也过来试试!”
郭嘉表面微笑,实则在试探赵富贵是否有野心,若赵富贵真敢坐上龙椅,就立马掏枪杀了他。
最终赵富贵没有令郭嘉失望,他连连摆手:“军师,下官哪儿敢呐,下官只愿效忠军师,其他的什么都不想!”
郭嘉听后认为赵富贵这人还算老实,于是接着试探:“赵大人,你认为我坐这龙椅如何?”
赵富贵假装听不懂郭嘉的意思,望着郭嘉沉默不语。
“赵大人,我的意思是你认为我当皇上如何?”
郭嘉这话一出,赵富贵吓得立即跪在地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哈。”郭嘉仰天大笑道,“起来吧,以后千万别说这话,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明白吗?”
“下官明白!”赵富贵一边说一边站起来。
郭嘉从龙椅上站起来云淡风轻地说道:“椅子是把好椅子,只是太硬硌得慌,找人在上面铺一层软垫吧!”
“遵命!”
二人往大殿外走,突然经过帝王祠堂,郭嘉受到启发,又对赵富贵吩咐道:“立即成立一支专门盗墓的军队,就叫摸金校尉,让他们去周边的皇陵和王公贵族墓走一趟,看看当初董卓有没有落下什么值钱的东西,军费紧张,接下来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军师所言甚是,下官一会儿就去办!”
眼看天就黑了,这夜,郭嘉睡在皇帝寝宫,提前感受当皇帝的滋味,只是皇宫冷清,除了孤独只有寂寞。
次日,郭嘉率领赵富贵招募的一万士兵前往函谷关东侧二十里的军营,加上驻守此地的的一万将士,共两万人。
与大营隔河相望的是大阳县,大阳县属河东郡,有张杨派兵把守。
由于有黄河天险阻隔,若要拿下大阳县,必定要渡河,这将成为摆在郭嘉面前最大的难题。
一时半会想不到好的过河方法,郭嘉只能先想办法拿下西边的函谷关。
他率领五百红铠亲军来到函谷关外五百米处,对守关士兵大声喊道:“李傕可在?”
“来者何人,竟敢直呼李校尉名讳?”
郭嘉并不理会他,继续说道:“速去转告李傕,就说郭嘉找他有要事相商!”
守关将士一听到郭嘉的大名,立马去找李傕。
很快,李傕便来到关楼之上,与郭嘉遥遥相望。
“汝乃军师祭酒郭嘉?”
“正是!”
“之前你途径此地,本将有事未能相见,请见谅,不知郭祭酒此次前来是要前往长安吗?”
“非也!我们这样相隔老远喊话太累,难道李校尉吝啬一杯茶吗?”
李傕立马听懂郭嘉的意思,命人打开关门,请郭嘉一人入关。
房间内,二人相对而坐,郭嘉品茶之后说道:“李校尉对茶如此讲究,为何做事却不马马虎虎呢?”
李傕听出郭嘉话里有话,毕恭毕敬问道:“敬请赐教!”
“听说你这几日不断向长安派兵,可有此事?”
“你怎么知道?”李傕顿时警惕地望着郭嘉,不知道他关注自己的兵力调动有何图谋。
“我郭嘉的本事你应该知道,我能亲手杀了董卓,又怎能不知道这点小事,你放心,我是来拯救你的。”
“你拯救我?”李傕感到难以置信,“你我第首次谋面,为何要救我?”
“我很欣赏你的才能,你本可成就一番大业,可惜一直未遇明主。”
“哼!”李傕不屑一顾冷哼道,“你该不会想让我投靠你吧?你亲手杀了董卓,又是王允的女婿,如今王允想要置我于死地,我投靠你岂不是自投罗网?”
“他是他,我是我,你投入我麾下,我定保你无忧。赵岑你应该认识吧,他也曾替董卓效命,后被我俘获,如今在我军中已晋升为左将军!”
郭嘉说完又淡定地喝了一杯茶,留下充足时间给李傕思考。
李傕思索半天,面露为难之色:“郭祭酒,实不相瞒,自从董卓被你杀死之后,我无所依托,本欲解散部队逃回凉州,又怕不得赦免,所以才想冲进长安讨个说法!若你保全我和手下军士,我可以率军投奔你!”
“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