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马腾和韩遂集结十万大军,做好一切准备后,浩浩荡荡出兵长安。
郭嘉以一夜未合眼为由,留在营中睡觉。
韩遂为了防止郭嘉在背后使诈,特意留下五千兵力防着他。
然而这一次,郭嘉没有阴谋诡计,他是真的瞌睡了。
马腾、韩遂的十万大军行进缓慢,两百里的路程足足走了五天五夜。
这五天五夜的时间里,吕布护送刘协和王允等人行至函谷关西面的恒农县,他们着急通过函谷关,然而赵富贵以没有得到郭嘉的军令为由,拒绝他们通过。
郭嘉不让刘协过关是有意为之,一是不愿让刘协此时入住洛阳,防止王允和吕布趁自己不在搞事情。
二是李傕死后,郭嘉预测郭汜、张济、樊稠、胡珍等人争权夺利、产生内乱,谁都不愿干追击天子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刘协等人在恒农县暂时无忧。
即便刘协等人出现意外,对郭嘉而言也没有那么重要。
三是郭嘉必须防止王允把消息传给袁绍、曹操、陶谦、孙坚以及刘表等人,唯恐他们以救驾为由派兵围攻自己的地盘。
一日凌晨,天刚破晓,马腾韩遂的十万大军已经兵临长安西门外一里处,郭嘉率五百亲军也已赶到。
城楼上,郭汜的士兵惊讶万分,这几天一直沉浸在珠宝和美女的喜悦之中,没想到突然出现数量众多的敌人。
按照马腾和韩遂的计划,他们先与李傕进行沟通,若是不用开战就能分得权力和利益,那自然是首选;如果谈不拢,再兵戎相见。
郭嘉自然不会让他们谈判。
趁两军还在相互对峙时,郭嘉拿起狙击枪,对城楼守军瞄准。
马腾和韩遂从未见过此种武器,以为郭嘉只是用它比划,便对他打趣道:“奉孝老弟,你这兵器挺像烧火棍啊,你该不会是用它杀死董卓的吧?”
郭嘉微微笑道:“嘿嘿,二位哥哥真是目光如炬,一眼就识得如此神兵,没错,它就是老弟我百步穿杨的神兵利器,我试给你们看!”
郭嘉故意说这样的话,就是找个理由推脱自己开第一枪的责任,让马腾和韩遂无法指责。
只听“嘣”的一声巨响,子弹飞向城楼,射入郭汜的心脏位置。
眨眼间,郭汜倒地,城楼响起急促的战鼓,张济慌乱喊道:“郭嘉已至,全军迎敌!”
隔着一里的距离,张济看不清马腾和韩遂的脸,只能通过枪声和郭汜的死壮判断城外是郭嘉!
马腾和韩遂同样也看不清城楼倒下的是谁,只知道有人倒地,惊讶地问郭嘉:“为何不经我允许就攻击?这么远的距离,万一你射中李傕该如何是好?”
郭嘉摊了摊手,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我真不是有意的,是二位哥哥想要看我百步穿杨的本领啊!而且他们是劫持皇上的反贼,你们不攻打反贼,难道想与他们共同谋逆?”
郭嘉这话,把马腾和韩遂架在忠诚的道德制高点上,当着如此多士兵的面,谁都不敢承认自己想谋逆,只得暗暗吃闷亏。
远远听到城楼上战鼓如雷,韩遂也只能下令:“击鼓鸣号,准备攻城!”
马腾拔出腰间配剑,对部将命令道:“马休听令,指挥投石车先行投掷!”
“末将领命!”
“马超听令,率五千轻骑于左翼候命,待城门突破,立即杀出城去!”
“末将领命!”
郭嘉听到马超的名字,不由自主转过头去望他,只见他身姿挺拔、形貌昳丽,颇有男子汉气概,不愧是西凉大将!
郭嘉笑着对马腾打趣道:“寿成兄,令郎文武兼资,雄烈过人,必将成为一世之杰!”
“哈哈,多些奉孝老弟夸奖,犬子不才,但愿能如你所言吧!”
接着,马腾又喊道:“步兵准备,徐徐前进。”
十万对十万的攻城之战进行得异常激烈,如此大规模的战斗,在东汉末年尚数首次,这一切都是郭嘉的筹谋。
郭嘉不喜无妄之战,之所以挑起此番大战,一是拯救长安城中百姓于水火之中。郭嘉认为,与其让他们被郭汜等人劫掠,还不如让他们逃难到洛阳享受太平。
二是让董卓旧部将士遭受应有惩罚,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等人,都曾在洛阳、长安周边烧杀抢掠,更有胆大者霸占汉室公主和王妃。
郭嘉最不能忍的,就是他们欺负女人,尤其是欺负年轻漂亮的女人!
······
事实果真朝着郭嘉预想的发展,此战战火燃起,长安城中百姓纷纷从东门出逃,其中还夹杂着大量畏战士兵。
畏战士兵以原李傕手下居多,李傕一死,他们不受约束,在长安城中抢得盆满钵满。
有了钱,就更加惜命了!
百姓和畏战士兵出逃,郭嘉也同样想逃。因为李傕和郭汜相继死去,守城将士犹如一盘散沙,此战的结果必定是如饥似渴的马腾、韩遂大军获胜,马腾获胜之后进入长安城,郭嘉先前劝说他攻城的所有谎言都会不攻自破。
战斗进行得如火如荼,群飞抛轮石,杂下攻城箭。点急似摧胸,行斜如中面。
长安城浓烟滚滚,城楼上下喊杀声混成一片,马腾步兵阵营正在用撞车撞击城门,在步兵盾牌的掩护下,城破只是早晚的问题。
郭嘉灵机一动,对马腾和韩遂夸赞道:“二位哥哥手下将士个个勇猛,此战获胜已无悬念,皇上定会替二位加官进爵,位列三公也不是没有可能!”
马腾和韩遂听后喜笑颜开,他们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要的就是执掌朝堂,把小皇帝握在掌心。
郭嘉又继续说道:“二位哥哥战功赫赫,吾却未立寸功,加之官职低微,无颜再与哥哥同桌畅饮,吾愿请战杀进城去取敌将首级!”
郭嘉一边说着,一边把狙击枪收起来绑在背上,同时从亲军手中夺过一柄大刀,然后迅速上马。
韩遂皱眉看着郭嘉,却并不说话,一副看戏的样子,就算郭嘉在乱军中战死,对自己没有任何损失。
马腾则比韩遂爽朗一些,望着郭嘉大声笑道:“哈哈,奉孝百步穿杨的本事着实厉害,不知这大刀耍得如何?”
“嘿嘿。”郭嘉故意憨笑,“哥哥放心,刀有两面,每一面我都耍得游刃有余,哥哥且瞧好吧!”
“驾~”说完,郭嘉便带着五百亲军拍马而去,眼看离城楼只有五百米的距离,突然马头右转,郭嘉率亲军往长安城南边儿疾驰而去。
韩遂后知后觉,愤怒大呼:“不好!郭嘉小儿要逃!速速前去捉拿!”
马腾也怒叹道:“原来他刚才说的是把我们和李傕双方耍得游刃有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