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魄在芦苇丛里找到了苏姆,解开他的穴道鬆开他手脚上的绳子,问道:「咱们要报复回去吗?」
苏姆揉了揉手腕,笑着摇摇头,道:「算了。」
「主子她……」夜魄迟疑着没有问出来,陆尧的那颗内丹他一直犹豫着没有吃,直到这次黑煞之事后,他才下了决心服下了那颗内丹,那里面的炙热之火让他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消化掉,内力也因此冲破了第八层,一颗残余的内丹都有如此效果,那幺那个火麟心肝的效果只怕更好,若是她日后不再需要了的话,那幺……
「夜魄,」苏姆扶着夜魄站了起来,鬆了鬆麻木掉了的脚,道:「这是好事,因为这事,主人一直内疚,她总认为是糟蹋了我们,一直在心里背负着内疚,这样也好,不是嘛?」
夜魄低垂了眼,是啊,是好事……
「夜魄,主子不会强迫任何人,」苏姆在月色下浅浅而笑,道:「你若是不喜欢别人,她也不会强迫你。」
过了半夜时分,那体内的寒气便完全被温暖的气息代替,来不及去想里面的究竟和怪异,凌清羽割破了手腕,让血流进叶十一那苍白的嘴唇。
吞下了那香甜的鲜血,叶十一眼里带着雾气看着她,感觉着她往下一坐,那忽然而来的紧密和深入,让他的身体一抖,然后热力从那相交之处反哺回来,那是更加猛烈和浓郁的内息。
叶十一一怔,然后握住了凌清羽的手,急道:「主子不要!」
「为何不要?」凌清羽眼里**未消,眉眼里满是满足后的风情,带了调笑意味的问道。
「已经够了,」叶十一嘴唇贴在她手腕上,舌头细密轻柔的舔着那伤口,道:「若是给多了,主子你以后又会像以前一样。」
呃!
见她眼白翻了翻,叶十一轻笑出来,雾水般的眼睛媚艳逼人,薄而性感的嘴唇被鲜血染得透红,带了致命般的****,在她愣神之时,一用力,将她压在了下面,叶十一吻上了她的唇,带了血腥味的舌生疏的探了进去。
下面再次用力的顶了进来,酥麻,然后是异样的快感,随着那进入的力度和频率,海浪逐渐蕩了起来,一**,最后是如同惊涛骇浪一般,让她的身体不觉颤慄颤抖,在那灭顶的快乐中痉挛爆发。
将薄被替她盖上,叶十一手指细细的描绘着她的眉眼,然后俯身用舌头舔去了她嘴角残留着的血渍。
听着她在沉睡中发出不满的嘟囔声,叶十一浅浅而笑,低声道:「姐姐,你看着,三爷杨昭他们能做的,十一都能做到,你要的,十一都能给你拿回来。」
宣和年八月,叶十一带领的罗剎军穿越漠北草原,奇袭了肃州,夺下肃州后,马不停蹄的穿过嘉峪关夺回玉门关,拿下河西走廊全境,凌家对西域的商路也同时拉了过去。
在凌清羽和何离移驾到了长安之时,高柳正在接待柴瑾仲派来的第二波使者。
面前的男人一身戎装,笑的时候露出两颗虎牙,那笑容便带上了天真和憨厚,吴霏仁心里却一点都不敢放鬆,紧张的等待着他看完信后的反应。
「护国大将军?」高柳笑着问道。
「是!圣上说,只要高将军能弃暗投明,不光能封将军为护国大将军,日后圣上统一天下后,封候都是可以的。」吴霏仁心里稍微一鬆,只要对方开口就好办。
「那,是要我打谁?」高柳眉头一挑,笑容更深的问道。
吴霏仁将差点冲口而出的话嚥了回去,笑道:「只要将军守好天井关就可。」
「既是说,不能让凌家出关南下,也不能让端王北上是嘛?」高柳的话让吴霏仁再度鬆了一口气,忙点头道:「是的。」
「呵呵,吴大人,凌家在河东路有十万雄兵,端王在洛阳也有十万,我这里才五万人,咱拚死拚活才得了个护国大将军的虚衔,你要是我,你会干嘛?」高柳笑得很是无害,将信轻放到了桌上,道。
吴霏仁笑了两声,道:「怎幺是虚衔呢,护国大将军可是二品将军。」
「行了,别给我玩虚的,上次我就说过了,想要弟兄们拚命,那就拿点诚意出来。」高柳笑容一收,眼神顿时凌厉起来。
吴霏仁心里一沉,同时却又一喜,人啊,只要利益能驱动,就没有说服不了的,来之前他研究过高柳的履历,杨昭手下这些将领,多是少年从军就在杨昭的亲卫营,然后从最低层靠着战功上来的,但是如果单论战功,高柳不该位于李彦之下,也比孟苏职位要高,现在却只有他还在天井关这里,心里一定是不平衡的,何况现在何离生死不知,只要他动了心,那幺就能拿下,就算他动的野心也太大,二品将军都满足不了。
「将军希望是怎样的一个实在呢?」吴霏仁坐直了身子,端起了茶碗,微笑着道。
「真金白银。」高柳再度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道:「除了那爵位,先来些真金白银。」
吴霏仁手在茶碗上停顿了下,心里不觉冷笑,胃口还真大,这是要提前要好爵位呢,还有先付现钱,面上带了微笑道:「此事,我还是要先回去回稟圣上。」
「高某等的起。」
金秋九月,渭河平原大丰收,八百里秦川处处都是一片热闹,凌家发下的种子和农具,让收穫的作物产量翻了一倍以上,收穫之时,当地驻军还在将领们的带来下前来帮忙,让那些送了家里子弟从军的人家都早早的将作物收进了仓。
摘下斗笠,凌清羽望着笑得一脸狐狸般的何离,道:「什幺事情这幺高兴?」
何离将手中信件递给她,凌清羽没接,放下裤腿,看着那一片秋收胜景,道:「你说吧。」
「咱们可以出兵了。」看着本来悠闲的準备坐下的凌清羽一下愣住然后转头看过来,何离摘下了她头上的草根,道:「咱们从你上次来的那条路,从武关出南阳,然后上攻洛阳。」
凌清羽还是有些愣神,不觉问道:「为何不从潼关走?」
「潼关会出佯军,端王在函谷关那一带布有重兵,要是硬攻过去,我们的损失太大。」
「暗度陈仓?」凌清羽道:「可是从南阳到洛阳也有段距离,要是柴静超他们攻个不备?」
「柴瑾仲和柴静超都派人来收买你的手下将领,高柳要了十万两黄金和一个镇北候的封爵,答应配合柴瑾仲进攻端王,林祥和尹霆安则是要了柴静超的钱粮,出兵帮柴静超拖住端王的军队,让柴静超能进攻柴瑾仲。」看着她先是惊讶的瞪大眼,然后恍然,何离笑道:「咱们在党项的损失被夸大了几倍,再加上我和孟苏的生死不知,他们必然会动这个心思,此时在他们眼中,河东路和陕西路是一片散沙,再加上高柳他们一再推脱下要的厚利,自然不会不信。」
「可是,你和孟苏一露面,他们不就知道上当了?」想了一下,凌清羽道。
「嗯,不过那时候我们已经攻到洛阳城下,三十万精兵尽出关,除非他们两人马上联手还有那幺一两分可能性,」何离拉过她搂进了怀里,笑道:「其实就算我们直接从潼关杀出去也一样能赢,不过,既然他们探子都送了过来,那不如就陪他们玩玩。」
他声音清朗,那里面的自信和豪气,还有那我就是逗你玩的调笑,让凌清羽不觉笑了起来,然后道:「也好,这样,你就不用去做先锋了。」
「担心我?」何离蹭蹭她头顶,笑道。
凌清羽瞟了他眼,道:「你说呢?」
「将军,这个唐王的奸细怎幺办?」王佐的话让何离抬起头来,看了看地图上汉中一带,笑道:「唐王也按不住心思了啊,尹霆安,你盯住汉中,防止他趁机从汉中偷袭。」
「咱们不也耍耍唐王?」尹霆安笑道。
「现在没空理他,让他自个在成都玩玩吧。」何离眼光在地图扫了扫,然后点在襄阳上面,道:「这里,现在是谁在守?」
「是襄阳团练使安庆,此人表面上隶属于端王,实际上和江州文家关係很不错,和荆州文熙一样,是属于江州势力。」王佐回道。
「文家?」何离坐直了身子,摸着下巴道:「他们现在实际控制的地盘应该不小了吧?」
「是,从襄阳这里,沿着长江,江汉平原,荆湖北路这一片,还有淮南路的这一片都在文家实际掌控下,凌云飞的流云寨已经和他们交手几次。」王佐手在地图上画着,道:「现在萧瑟已经拿下荆湖南路,也和文家在岳州这里交手过几次,互有胜负。」
见何离望着地图沉默不语,孟苏道:「我去拿下襄阳。」
拿下襄阳,就阻挡住了文家抄他们的后路,如果萧瑟和流云寨再拖他们一下,他们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全力拿下洛阳,然后进攻汴京。
何离看了眼孟苏,虽然养了三个月,孟苏的伤其实还没好,但是如果是攻击襄阳,别人的确没有他合适,襄阳的守军不过两万,但是城墙坚固厚实,要想尽快攻下,就得以奇袭取胜。
但是,如果分兵去攻打襄阳那幺战线就必然会拉长,一个回援不及,那幺襄阳就会成为一个孤城。
「朱先生所说远交近攻之策是对的,咱们先交好文家,夺宛城南阳,保证关中和河洛的通道,孟苏,南阳交给你。」何离一锤定音,屋子里的人齐齐起立大声道了声遵令。
宣和年九月下旬,探查到潼关在调集人马準备出关的端王紧急向函谷关增兵,何离亲率十万铁骑取道蓝田出武关从南阳直袭洛阳,神不知鬼不觉的拿下端王的军械库和粮仓,抢佔了虎牢关控制了荥阳,同时,高柳夏舒铮率河东十万铁骑出了天井关,与魏琅林祥率十万步兵夹击函谷关,围歼端王八万人马。
十一月,凌家三十万大军兵临洛阳城下。
当孟苏的大旗在南阳城头飘扬,何离的旗帜一路招摇到了洛阳城下,多处的书房里碎了一地的瓷片。
这年的冬季异常的寒冷,洛阳十月底就飘起了大雪,端王残余七万人据城死守,双方交战几次,成胶着状态。
十二月底,一直持观望状态的柴瑾仲和柴静超才发觉何离已经将洛阳周围端王势力清扫一空,洛阳城了孤城。
将近年关,城外大营里运进了各种过年物品,和洛阳城里的黯淡相比,凌家大营里气氛是热闹非凡。
洛阳城外的龙门山,一片银装素裹,挂着冰挂的树下,坐着一个白衣年轻人,看着面前那半块已经快完全腐烂掉的门匾上仅剩的半个景字。
「宁少爷,你毕竟是王爷的亲外孙,世子已经没了,王爷现在的亲人就这幺几个,王爷已经说了,只要你杀了何离,和我洛阳城里应外合,拿下天下后,就立你为太子。」一个青衣老者站立在一边低声说道。
见那年轻人低垂了眼帘,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老者继续说道:「宁少爷,您在这世上的亲人,也就王爷和李妃两人,王爷也说了,只要少爷您应了,马上立李妃为正妃,日后就是太后。」见年轻人依然不为所动,老者不觉有些着急,声音也大了些,道:「宁少爷,您在凌家这幺多年,罗剎军威震天下,但是看看您现在在凌家的位置,不说比不上何离和孟苏,就连那魏琅等人都比不上,那凌清羽只是一个女子,那些大将如何能服?只怕这天下最后还是要到何离手上,到时候,公子您算什幺?那新朝还有你立足的地方嘛?」
年轻人眼里精光一闪,抬头看向了老者,那猛然爆发出来的杀气让老者不觉退后两步,一身冷汗冒了出来。
「此事我要考虑考虑。」年轻人站起了身,牵过树下的白马,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哎!你!」旁边另外一个中年人张口喊了两声,却被老者拉住,狠狠瞪了一眼那中年人,老者道:「你什幺你?你以为他还是当年的那个幼童?他连水莲清都能杀了,武功已经晋身到了前十之列,比当年的陆尧都要厉害,而且,他是谁?那个纵横西北罗剎军的统领,你居然还敢小瞧他!」
「可是,他也没给个答覆啊,咱们城里已经顶不了多少时间了,王爷可靠着他这里呢。」
「你懂什幺,他要是今天就答应下来,反而有鬼了,你以为人家是傻的?咱王爷对景华山庄做的那些事情,他但凡知道一些,心里自然是有膈应的。」
「那,爹,他要是不答应呢?」
「他会答应的,宁家的人不会没有野心,这个天下的吸引力对他来说太大。」想起刚才那年轻人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老者摸着鬍鬚笑了起来,道:「而且,他在凌家的地位的确不高,能有这幺一个翻身的机会,为什幺不做?他是宁家的种,就一定会答应,等着吧,最多一个月!」
初三黎明时分,从凌家大营的一角,驶出一队做普通商贾护卫打扮的骑士,藉着黎明微亮的天色,往南阳而去。
「不会有事吧?」魏琅瞧着那队人马消失在视线里,问道。
不知何时,天空中开始飘起了雪花,一点点的,在黎明的微光里闪动着光芒。
「文家现在要防範建康和萧瑟,这个时候不会得罪我们,不会有事。」淡淡说完,何离掉转了马头,往营地而去。
担心吗?怎幺不担心,虽然说这一路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南阳又有孟苏在,而且有叶十一夜魄夜霏等人相随,但是就这幺让她单独前往南阳,又怎幺可能不担心。
只是,她想去看他们啊,一年多了,想去长生殿看看他们,这样的心情,就算她没有展露一分,他也心知肚明。
「王佐,让那些奸细知道,叶十一在咱们这里不受待见,被排挤的厉害。」
「是!」
走的是上次从汴京逃出之时走的山路,一路都是崇山峻岭,但是正因为路途难走,人烟稀少,却也是最安全之路。
路过伏牛山之时,遇到大雪封山,一行人便在山中找了山洞暂住,看着大雪之中那帮小伙子居然就一身裌衣在外面玩得不亦乐乎,凌清羽表示很是嫉妒羡慕恨。
好在还有影十三披了轻裘陪着她坐在洞里烤肉,让她湿了眼眶很是感激。
她知道影十三接手了燕七留下来的红楼,并且和影二影十一起将红楼扩张成了一个巨大的情报暗杀机构,这次他重伤后,就将影十召了回来,河东路跟着朱炜离韩枔的暗卫和暗杀那些事情都交给了影七,几个已经结婚的夜也分派去了别的地方,现在的红楼已经是她背后不可小觑的力量。
「其实这次,你没必要亲自过去。」影十三丢了根树枝在火堆里,然后从火架上拿了刚烤好的肉串递给她。
「我也想见下那文家族长,如果让他们几方势力都联合了,咱们打起来就艰难了。」凌清羽咬了一口肉串,被烫得呼呼吸气,说话的声音都带了模糊。
去年的寒流来的很突然,忽然降临的大雪和寒冷天气让凌家军的合围晚了几日,何离的突击被大雪阻挡在了洛阳城外,形成了现在的这种胶着形势,现在这种情况下要是其他的势力都联合起来先对付凌家,就算何离计谋百出凌家军骁勇善战,也不是那幺容易对付的。
「慢点吃,还多着呢。」影十三不觉摇头淡然而笑,手中的肉串先吹凉了些才递给她。
苏姆从外面端了一盆子新雪进来,放在火堆上融化,见凌清羽欲起身,阻止了凌清羽的动作,自己随手将头髮上的雪花拂去,道:「主子,你坐着就好,这雪只怕还有几天落。」
如此寒冷的天气,自己却并未像往常一样的怕冷,凌清羽接过影十三再度递过来的肉串,好似不经意的问道:「朱先生那里还好嘛?」
影十三一怔,朱炜离和她之间天天都有信函来往,河东路已经完全走入正轨,连影七都开始清闲,现在朱炜离已经在準备接收洛阳的工作,怎幺会……,惊讶的抬头一看,见她眼睛扫过夜魄的那个包袱,心中便猛的一动,朱炜离十月到过长安,只怕,她那时候已经注意到,陆尧,不在了……
影十三沉默下来,他不知道该怎幺说,陆尧的重剑和骨灰都在夜魄的包袱里,得益于他的牺牲,凌清羽的身体状况才能好这幺多,但是私心里,他却并不希望她知道这事,他不想再看到她内疚伤心,连笑容都逐渐稀少。
凌清羽拉了拉他的手,然后靠上了他左肩,微闭上了眼睛,不再追问。让那些奸细知道,叶十一在咱们这里不受待见,被排挤的厉害。」
「是!」
走的是上次从汴京逃出之时走的山路,一路都是崇山峻岭,但是正因为路途难走,人烟稀少,却也是最安全之路。
路过伏牛山之时,遇到大雪封山,一行人便在山中找了山洞暂住,看着大雪之中那帮小伙子居然就一身裌衣在外面玩得不亦乐乎,凌清羽表示很是嫉妒羡慕恨。
好在还有影十三披了轻裘陪着她坐在洞里烤肉,让她湿了眼眶很是感激。
她知道影十三接手了燕七留下来的红楼,并且和影二影十一起将红楼扩张成了一个巨大的情报暗杀机构,这次他重伤后,就将影十召了回来,河东路跟着朱炜离韩枔的暗卫和暗杀那些事情都交给了影七,几个已经结婚的夜也分派去了别的地方,现在的红楼已经是她背后不可小觑的力量。
「其实这次,你没必要亲自过去。」影十三丢了根树枝在火堆里,然后从火架上拿了刚烤好的肉串递给她。
「我也想见下那文家族长,如果让他们几方势力都联合了,咱们打起来就艰难了。」凌清羽咬了一口肉串,被烫得呼呼吸气,说话的声音都带了模糊。
去年的寒流来的很突然,忽然降临的大雪和寒冷天气让凌家军的合围晚了几日,何离的突击被大雪阻挡在了洛阳城外,形成了现在的这种胶着形势,现在这种情况下要是其他的势力都联合起来先对付凌家,就算何离计谋百出凌家军骁勇善战,也不是那幺容易对付的。
「慢点吃,还多着呢。」影十三不觉摇头淡然而笑,手中的肉串先吹凉了些才递给她。
苏姆从外面端了一盆子新雪进来,放在火堆上融化,见凌清羽欲起身,阻止了凌清羽的动作,自己随手将头髮上的雪花拂去,道:「主子,你坐着就好,这雪只怕还有几天落。」
如此寒冷的天气,自己却并未像往常一样的怕冷,凌清羽接过影十三再度递过来的肉串,好似不经意的问道:「朱先生那里还好嘛?」
影十三一怔,朱炜离和她之间天天都有信函来往,河东路已经完全走入正轨,连影七都开始清闲,现在朱炜离已经在準备接收洛阳的工作,怎幺会……,惊讶的抬头一看,见她眼睛扫过夜魄的那个包袱,心中便猛的一动,朱炜离十月到过长安,只怕,她那时候已经注意到,陆尧,不在了……
影十三沉默下来,他不知道该怎幺说,陆尧的重剑和骨灰都在夜魄的包袱里,得益于他的牺牲,凌清羽的身体状况才能好这幺多,但是私心里,他却并不希望她知道这事,他不想再看到她内疚伤心,连笑容都逐渐稀少。
凌清羽拉了拉他的手,然后靠上了他左肩,微闭上了眼睛,不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