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完，起得早，自然别想有什么精神。
纪天问一整个早上，都是浑浑噩噩。
到了公司。
聂可卿把一杯浓茶，放到纪天问手边，关切道：“天问弟弟，昨晚上没睡好？”
“是有点没睡好。”纪天问如实回道。
聂可卿笑道：“你也不用太担心，昨晚我已经给我爸打过电话了，他答应出面，去找卢家交涉。”
纪天问张了张嘴，本想解释他失眠，不是担心卢家报复。
但话到嘴边，还是觉得不解释了。
毕竟比起“担惊受怕”到睡不着，抱着两个小美女睡觉，却什么都没发生，显然更丢人。
“谢谢卿姐。”纪天问道一声谢，抿了一口苦涩的茶水，精神恢复一些。
与此同时；
纪无庸正在办公室里，跟纪氏集团的几个重要合作伙伴，开视频会议。
“纪总，实在是抱歉，我们施总因为出国考察，无法出席这次视频会议，特意委托我来替他出席，并向您转达歉意。”
“纪总，我们廖总目前在飞机上。”
“纪总，我们殷总夫人刚刚生产……”
屏幕里一众人先后开口，说出自家老总没能亲自参加视频会议的理由。
然后，例行公事般表达歉意。
纪无庸面无表情道：“都是老朋友了，这么些年，我自问对的起你们每一位。”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你们同时跳出来给我找麻烦，我能理解你们有不得已的苦衷。”
说到此处，纪无庸话锋一转，语气加重道：“但是，理解不代表接受。”
“既然不想赚钱，那就都别赚了。”
“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你们不缺纪氏集团这么一个合作伙伴，纪氏集团更不是离了你们就不能活！”
言毕，纪无庸的画面消失。
视频会议室里。
一众人大眼瞪小眼，像是画面出现了卡顿一般。
任谁都没想到，纪无庸会这么刚。
这分明就是要掀桌子，彻底拜拜的意思啊！
这让不少想着端端架子，趁机提出有利条件的人，全都抓瞎，节奏当场乱掉。
纪无庸挂断了电话没一会儿，敲门声便响起。
“进来。”纪无庸淡淡的说道。
门推开，纪天问端着茶杯走进来，嬉皮笑脸道：“爸，没人找麻烦吧？”
打了卢兴怀的事，早上吃饭的时候，他已经坦白过了。
毕竟之前三十亿的事先斩后奏，已经足够让老爸气氛了。
要是再瞒着招惹卢家的事，那就有些太不懂事了。
更何况，这件事想瞒也瞒不住。
除非是卢家直接搞买凶杀人那一套。
否则正常走报复程序，纪无庸是绕不开的一环。
“没人找麻烦？”纪无庸语调拔高，指了指墙上的屏幕。
纪天问扭头看了一眼，发现画面上显示视频会议结束。
而旁边的方框里，则记录了参与会议的公司。
纪天问眉头一皱道：“咱们纪氏集团的人缘，不至于次到这种程度吧？”
“而且，卢家嗦使这么多人搞事，要花的代价可不小。”
纪无庸冷哼一声道：“这帮混蛋，大部分都是卖卢家一个面子而已。”
“可他们给了卢家面子，那就是不给我面子。”
“看着吧，不出十分钟，他们就得把电话打过来。”
纪天问又聊了几句，便打算走人。
结果却听纪无庸说道：“你等会儿再走。”
纪天问顿时警惕道：“爸，您不是想动手吧？”
纪无庸眉毛一挑，没什么好气道：“你惹出来的事，拍拍屁股就想走人？”
“那您的意思是？”
“你留下来，给我当嘴替。”
纪天问松一口气，明白了老爸的意思，重新落座道：“爸，您放心吧，我不把那帮见风使舵的混蛋骂出屎来，算他们拉的干净！”
纪无庸一脑门的黑线道：“注意分寸。”
他确实有些担心，儿子真要是火力全开，把那帮人给骂急眼了。
态度是需要表明，但赚钱才是王道。
几分钟后，纪无庸接受了视频会议邀请。
还是先前的公司，只不过参加会议的人，不再是秘书或者副总，而是各家公司的懂事长。
“老纪，我在国外考察呢，刚刚没来得及参加会议，你别介意啊。”
“纪总，我刚下飞机，听到秘书给我打电话，马上就拿电脑出来，连机场都还没出呢。”
“纪总，我刚刚在医院里抱孩子……”
一众人纷纷开口，说着自己刚刚没出席会议的原因。
纪无庸一言不发，给儿子递过去一个眼色。
纪天问会意，轻笑一声道：“上一次视频会议结束到现在，也才十几分钟吧？”
“真有心想要参加，那干脆十几分钟之后再开不好吗？”
“都是明白人，用不着脱裤子放屁，扯这些鬼都不信的理由。”
“……”纪无庸嘴角抽搐，有种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的感觉。
他让儿子当嘴替，儿子的确是把他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可问题是，火力还是有些过猛。
这还是提前告诫过，让其注意分寸的结果。
这要是不告诫的话，还不得直接破口大骂，出口成脏？
面对纪天问的发难，不少人都觉得心有不满。
但看在纪无庸的面子上，还是一个个挤出笑脸，说起了场面话。
纪天问不耐烦道：“大家时间都很宝贵，还是直接说正事吧。”
“我不清楚卢家给了你们什么好处或者承诺，也并不感兴趣。”
“要是谁觉得，卢家的好处，能大过跟纪氏集团之间合作带来的利益，现在可以退出会议了。”
沉默持续了五秒，有两个人默默退出了会议。
纪天问继续问道：“还有吗？有的话快点退出，就是点一下鼠标的事而已。”
时间再过五秒，这次并没有人退出。
纪天问说道：“既然留下来的各位，不觉得卢家给出的好处，大过跟纪氏集团合作产生的利益，那我就继续往下说。”
“咱们之间的合作，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爸是怎么对诸位的，诸位心里自然也有一杆称。”
“可恕我直言，这次诸位的做法，着实有些让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