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可是自愿的。
“为什么出去就一定会死?”
“外面就是炼香炉,你就去了就会像我一样,被收取出来的‘费用’。”
费用。
边棠打了个冷颤,淑良的断臂无舌样子还历历在目。
边棠无声的叹了口气。
她望着漆黑的四下,这里实在太过静谧,几乎让人崩溃,她只好强迫自己数数来稳住心神。
淑良也不再说话。
这里的温度似乎在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加升高。
边棠再一次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
数的数早就记不住了,她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一刻钟,一个时辰,又或者过了小半天,她也不知道接下来还要待多久。
她甚至听不到一点声音。
她曾尝试着和淑良沟通,只可惜淑良一句话也不肯再说了。
边棠像以前来过的所有人一样,开始坐立不安,想要离开,迫不及待的想要让淑良把自己送出去。
但是她不能。
边棠心情清楚,时云晏肯定在找她。
她一直都相信。
想到时云晏,她又想到了那天晚上答应他的,一起去买年货。
他还跟钟梓离幼稚的较劲。
早知道她还不如不来。
边棠蹲下来,把头埋在膝间。
时云晏,时云晏,时云晏啊。
她每次都在给他找事儿干。
边棠觉得好笑,又慢慢觉得委屈。
她不知道还要等时云晏多久,她真的很想他,想的发疯。
懦弱什么不存在的,我的女主必须跟boss并肩作战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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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我存稿丢了两章,跟下面接不上,莫名其妙,草稿箱也找不到,我来不及补了。下周五(22号)补叭。98对不起哥哥爱你
这里的温度逼近蒸笼,边棠已经极近失去神智,但她不知道失去神智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她只好强撑着,不停咬着舌尖。
“你真的很不错。”
边棠奋力的睁开眼睛寻找声源。额头上擦也擦不完的汗淌进她的眼睛里,疼的厉害。
旁边沙哑的声音传来,她仍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她知道,这是淑良。
“你很像他。”
淑良的声音很低落,像指甲磨过玻璃,沙哑又尖锐,冲突且怪异。
边棠没有说话,她听到淑良笑了一下。
“他也是这样,倔得很,从来不服软。”
边棠心里一惊,猛然想起曾经赵承闫告诉她的,关于淑良的事情。
他也是这样,倔的很,从来不服软。
被自己正直坚定的哥哥放弃的时候,一定很难受。
她不确定淑良是否知道自己不是时将军的亲女儿,但这已经不重要了,淑良觉得她是。
那她就是。
“您也是呢。”边棠热的难受,强撑着朝她微笑了一下:“我爹曾说,您是个和他很像的女子。”
她刚来没多久,时将军当然没跟她说过这些话,可是也许是气氛使然,边棠只想让淑良心里好受一些,不由得撒了个谎。
淑良一怔,半晌又无奈的笑了:“傻孩子,我太了解他了,他不可能向你提起我的。”淑良没怪边棠,许是明了边棠的目的,她不由得又一次低声轻笑:“即使这样,我…我也是很开心的。”
淑良眸光深邃,即使看不见她容貌,边棠也知她此刻有多从容优雅,仿佛回到了她在宫中盛极之时。
“他的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啊…”淑良声音有些麻木,没有丝毫感情,就好像单纯在闲谈:“我也有七八年未曾见过他了罢…自从我被打入冷宫以后,我与他就没再见过了。”
她声音里有平静,但边棠却凭空听着三分委屈。
边棠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好接着听淑良说。
淑良在冷宫里待了些年,又在幻境里不知见了多少生死之人,早就变得麻木寡言,如今和边棠说那些陈年往事,也不过寥寥几言。
“他其实,也应该是后悔的。”边棠安静的听淑良说完,终于忍不住道。
她回想起时将军那一句一句的“不能说”,和他的坚毅容貌,眼眶有些发酸。
她忍着心里的异样,说:“他一生刚正不阿,后来却为您占了丞相党派,为您和太子作对……”
“不可能!”淑良突然打断边棠,“他怎么可能为了我站党派,他那样的人,最喜欢所谓的公道!”淑良说的飞快,不知究竟是在解释给边棠听,还是在说服自己。
“是真的。”边棠声音很平静。“他是真的后悔了,也许后悔的太晚,但他终究…还是爱您的。”
寂静。
“你说的是真的?”半晌,她开口,声音很冷,似乎若边棠骗了她,她下一秒就能要了边棠的命。
“绝无戏言。”
淑良不再说话了,其实边棠刚才说这些也没什么用,毕竟那件事已经过了十几年,以前的事情也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过了很久很久,风沙足以掩盖忘事,一切感情早已淡化,哪怕如今边棠说了这样一席话,其实也是没什么实质性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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