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龙夺艳记
两人拥抱姿势十分不雅,东条双手环抱杨逐宇的颈脖,两脚缠在他腰上,不禁让人想起一女子坐在一男人腰上接吻的摸样。杨逐宇此时可没去想这么多,被他这忽来的举动,吓的魂飞天快,心中直道:“这人疯了,这人疯了!”空有一身神功,却搞到了这般尴尬地步,被缠的太紧一时不能挣脱,眼看那张丑恶的脸就要到了自己面颊,要是被他咬上一口,虽不致命,那至少也要被撕下一块肉来,若多咬上几口,只怕自己也变成了满脸腐肉,和他一般恐怖的摸样!他根本没有了躲避的余地,但总又不能让发了疯的东条咬了自己,情急之中,已不能再想,心中一横,闭上眼睛,用额头全力往他嘴上撞去。
两人头对头只有半尺距离,杨逐宇这一撞之力何等之大!额头正中东条大嘴,只觉得头里震得嗡嗡直响,一阵眩晕,额头隐隐作痛。那东条还没来得及下口去咬,“唔”一声闷哼,脑袋被撞得反弹回去,满口牙齿竭尽脱落,有的飞向天空,有的吞进肚里,嘴角又是连肉带血,喷(洒而出,喷得杨逐宇满脸都是。
杨逐宇被迫无奈才用了这招,见东条一嘴牙齿所剩无几,就算再来咬自己,估计也啃不动了,但他却仍然还不松手,遇见这种市井小流氓的打法,不禁无奈苦笑。此刻虽没了被毁容的危险,却也没心情辱骂他,闻得脸上一阵阵的唾沫鲜血的恶臭,只想尽快甩脱身上的魔鬼,也不由后悔,心想:“刚刚若是让开了,而不打他两拳,又岂能让这怪物缠上身来!”又想:“哼,我就不信还摆脱不了你这怪物!”怒气大起,双手从他腋下插到他后背,出拳快捷无伦,“拍、拍、拍”连续不断,猛击他的后心。他内力何等雄厚?东条只震得五脏六腑倒翻滚涌,七筋八脉全部碎断,双眼翻白,立时死去,然他双手始终不放,就似生在了杨逐宇身上一样,十指深深陷入杨逐宇肩背上的肌肉。
“死狼人,你还不放手!”这时杨不悔见东条用嘴乱咬,之后无论如何也不放手,她不知东条已经死在杨逐宇身上,想替情郎解围,娇喝一声,倚天剑横挥而出。只见一道寒芒划过,毫无阻挡,“哧”的一声,东条脑袋向皮球一样脱离身体,飞出两丈多远,骨碌碌在地上打滚,颈口一柱鲜血,犹是一股喷泉高高喷起。可笑他没了脑袋,身上也已僵硬,双手双脚仍然还不松开。
杨逐宇见东条已死,连脑袋都飞了,身上的累赘却还没甩脱,遇见了这倒霉事情,也只有苦脸愁笑,用力去扳他抠在自己身上的双手,神情尴尬,大是狼狈。杨不悔奋起一剑,本只想解围,不料却砍飞了东条的脑袋,不由愣在当地,又是惊讶又是恐惧,倚天剑“呛当”一声,落在地上。杨逐宇费了好大力气,才扳脱身上的无头尸体,心中怪不是滋味,面对杨不悔,相视一苦笑。
俗话说“蛇无头不行”,一众东瀛忍者,早被杨逐宇和武兰儿杀破了胆,此时见头领又落了个死无全尸,输的可谓是惨不忍瞩,想到这次来的目的也就没了意义,于是谁还愿意留在这里等死,这次连狠话也没留下一句,全都灰溜溜的逃开。(从此之后,东瀛狼之一族,烟消云散。)
只转眼之间,竹屋又恢复了安静,除了杨逐宇和四个女子,只剩地上几十具残尸混合着花瓣飘零洒落……
五人静立了片刻,杨不悔、朱九真、武青婴、武兰儿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场面,竹屋的幽雅清醒全部被掩埋,血腥味道让人头昏作呕,均是心里极不舒服,不愿意在此地多呆一刻。杨不悔把倚天剑还回杨逐宇手里,憋眉道:“这好好的林子弄的到处残肢鲜血,被糟蹋的不成了样子,真是让人作呕。杨大哥,不如我们现下就走吧,这里实在是叫人心里发麻!”杨逐宇也正有此意,赞同道:“那好,我们就去海边暂住一夜,顺便购买一只轻船,好明早返航。”然后眼光转向武兰儿,露出询问之意,想听她的意见。
武兰儿点了点头,忽然忧声道:“这次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临走之前,我要去先人坟墓前上一柱香、磕几个头。”杨逐宇本意说:“还回来做什么,以后跟着我们一起多好玩,永远也不回来了。”但见她神色中似有忧伤,不象已往那般笑颜似花,于是收起开玩笑之心,柔声道:“我一直很神仰大理一族的高人,我们陪你一起去。”武兰儿淡淡一笑,道:“好,我们这就去。”然后转身带路,向竹屋左侧行去。
几人跟在武兰儿身后,穿过一片林子,只见一块草坪上种满了各色各式的曼佗罗花,气味芬芳,甚是怡人。花林中前后整齐的排了数十堆坟墓,前后有致,打扫的清幽干净;每一个墓堆上均有石碑,碑文上是刻写着墓中人的名字以及生平。杨逐宇见落在最前面的两个墓碑上刻有“大理段饶义”和“大理段氏”几字,均是大理皇族的嫡系子孙,一致排在后面的坟墓都是大理四大家丞的“武、朱、巴”等姓的人,地位显然要低于“段”字墓中的人。
幽风之中,偶然有昏鸦飞过,落在坟头或者墓碑上面,“嘎嘎”叫了几声,又扑翅而飞。武兰儿恭恭谨谨的在众坟墓前磕了三个头,叹了一声,艳容阴霾,似有凄凉之意,眼神竟有些酸楚。这些大理亡人都是朱九真和武青婴的先人,两女也是盈盈拜下,不敢不敬,均磕了三个头。
待三女磕头完毕,杨逐宇与杨不悔并排站于墓前,鞠了三个躬,才带着几女离开了曼佗罗花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