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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3章 琴心30(1 / 1)

常真拿着山长手拟的单子匆忙赶去药阁。

主管司业不在,只有两名勤工赚学分的学子正在核对今日入库的药材。

结果拿到单子一看就如临大敌。

其中一个恭敬回道:“师姐稍等,我马上去取内库房钥匙。”

另一位表情肃穆,就像对待某种珍贵至极的名家墨宝一般,毕恭毕敬地将单子放置在桌上,以镇纸压得光滑如洗,然后比对着一项一项取来物品。

药阁存放的当然并非尽是药物,一些珍贵的金石矿物、冶炼材料也在库房内。

片刻后取钥匙的人回来了,两个人一边小声商讨,一边按照要求处置各种材质的物品。

大概是需要的东西稀奇,运用在符道方面也极罕见,仅仅估摸五六种物品的性质与处理问题,就渗出了满头大汗,之后又连续比对了两次,才让常真签字按印:“劳师姐久等,我等技艺不精……实在不好意思。”

常真取了东西转头就去墨阁。

墨阁学子们见了单子是同样的反应,只不过彼此面面相觑良久,还是没人有胆量调配这道符墨。

最后只能去请墨阁监管。

单薄苍白像是一阵风吹来就能随之飘走的女子慢吞吞走过来,还没走到就见常真一脸焦急:“芩师傅还请快些,山长急要此物。”

“唉,莫急,莫急啊,”芩香监管拿着单子在手,刚扫一眼面色就是一紧,那股子慵懒无力的姿态瞬间消失,紧盯着字眼的表情都带着股肃穆的郑重,“有意思,这道墨倒是少见。”

符道重墨,这“墨”并非书写常见的墨,而是特质的用以适应符文力量的载体。

符文不同,符墨当然也各有差异。

通过构成符墨的材料性质、融合手法等也能大致推算出来要画什么符文。

但芩香一看就入了神,显然说是“少见”实则从未见过,对于这张单子上所述的奇怪搭配方式十分好奇。

常真深吸一口气,实在不能等,低低催促:“芩师傅,芩师傅?”

芩香回神叹息:“这种搭配太不稳定了,易消解还易发生冲突,要我合成是勉强能合,但我估摸它的性质变化不受控制,只能尽快拿到山长手中罢……唉,真不知道山长要拿它做什么。”

嘴上说着话,她的动作丝毫不含糊。

取了材料,点掌心火,掐法诀的动作极为利索,不一会儿就将几种材料各自炼化成液态,一套套复杂的手法接连使出,将虚空中悬浮的液体融合在一起,最后炼就的符墨竟然是青金色的半透明液体。

芩香吩咐弟子取来专为性质不稳定的符墨特质的盒子,谨慎存放入其中:“动作小些,注意不要摇晃。”

常真拿着墨盒就往回赶。

鹤居不远处立着几个同门,见她身影还想叫住她:“阿真慢些走——”

“现在没空!”她心急如焚,“师兄们回聊!”

霎时越过人就远去了。

前脚踏入鹤居地界,没感应到山长气息,她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脚步,还没走到居所,听见里头有窃窃私语的声音传来。

“……你说……她什么身份?”

“山长……怎会……这可是鹤居……”

常真脚步一顿,神识扫过去,婢女们修为低下,谈话的声音再小声也清晰飘入她耳中。

“太可怕了,她的模样!不会中了什么毒吧?”

“到底是什么人啊?还是山长亲自带回来的……鹤居就在‘朝闻道’隔壁,山长是等同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管。”

“我听说好像跟‘那位’有关系……哪一位?当然是‘凤凰城’的那位。”

“吓,‘登芳主’?”

“别把名字说出来!”

“这怎么可能?山长怎会把跟那人有关系的女人带回来??”

听着越说越不像话,常真脚已踏进门槛,眉头一拧,冷声道:“噤声!”

两个婢女吓了一跳,转身看到她都有些哆嗦:“常、常师姐……”

“莫犯口噤。”常真表情严肃,“山长所为自有他之用意。”

婢女战战兢兢道:“是,师姐!”

常真绕过她们,进去先看了眼床榻,见那女子情况不佳,但到底还在预料之中,颇松了口气。

再看一眼,在那张美丽却挟着痛苦表情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也忍不住在心中感慨,确是个苦命女子。

婢女们看不出来,感应不到周身灵气的震荡,毕竟她们资质极差,又是凭借着丹药引气入体,对灵气的敏感度极低,却不知这世上还有人能自然入道——就连常真本人,也是由前辈引路才窥见仙道风景——此前她也从未见过自然入道的场面。

由此说来,这女子的天赋着实卓越……可她的状态实在是太不妙了。

入道会引发一定范围的异象,按理说自然入道的声势更为浩大,但若是入道的“机缘”远远超过了人所能承受的负荷,那么结果就太容易酿成惨剧了。

就像她所面临的凶险境地——若非山长这一路看护,再加上施加在她身上的种种咒缚与禁制,她早就惨死,更遑论还有挣扎的余地。

不过这真不能说是幸运还是不幸。

天门山与凤凰城龃龉多年,两位“界主”是死敌,天门山在“登芳主”手上也算是折了数位奇才,不说其他,曾对常真爱护有加的大师兄就因其而死,她对于“登芳主”也是有恨在身,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会迁怒于旁人;而且,说老实话,正因为常真是女性,所以能够理解“登芳主”魅力所在,要说一介凡女为他吸引即便浪迹天涯其尤未悔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想想,人家原本与“登芳主”情投意合,“登芳主”也未必不能逃过那一劫,山长却追出去,估计还是当着人家面杀了死敌,杀了也就罢了,却又将她带了回来……

她若是因个中缘由而入道,怕是恨死山长了,或许她还恨不得自己与情郎一道赴黄泉。

常真正胡思乱想,忽然身上汗毛倒竖,一种本能般的忌惮叫她火速回神,还未见到人影已然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

颀长身影果然自她身侧走过,月白色的衣袍缠着鹭鸟吉文的刺绣,款款而行的姿态有种说不出的从容雅致。

“山长,”常真奉上墨盒,“已经准备好了。”

师鸿雪眼一瞥,手指微动,墨盒盒盖被牵引着打开,他看了眼盒中流淌的符墨成色,觉得能用,便点了点头:“可。”

他走到床榻前,低头看依旧昏迷未醒的人。

女子身形被禁锢着未有崩溃,气息却更为虚弱,苍白羸弱中又带着控制不住的颤抖,简直像是随时都会断绝呼吸一般。

他眉宇微微一蹙,很快又松开,袖一甩,侍立在旁等候吩咐的婢女们只觉得眼前一花,抬头就已经身在屋外走廊中,竟连让她们自行走出这点时间都等不及,下一刹,屋门与窗齐齐闭拢。

师鸿雪以指作笔,在屋内上下八角皆划上封禁的界壁,又从袖中取出一物,朝头上一甩,一幕伞状的灵帐向上撑开,霎时就将整个屋子掩盖得密不透风。

此番动作之大,常真业已嗅到不同寻常的气息。

随即手上就是一轻,墨盒飞起,落入了山长之手,她看山长一手握住墨盒,一手捻着不知从何摸出的一支细长玉笔,正在困惑他要在将符画在哪,忽得听他开口:“褪去她衣裳。”

常真感觉自己都有瞬间的魂魄出窍,硬生生拽回神思,但身体还是禁不住颤抖了下。

山长!这是山长!

山长所为定有他之用意……

她的脑袋一片茫然,还是很自觉地听从命令,走上前,一件件褪下女子身上衣物。

剩下里衣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纵是凡女之体,但这番香肩玉颈,柔骨雪肤,她看了都要脸红……不必再脱了吧。

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山长。

师鸿雪也无解释,只是提笔往女子眉心一点——不过轻轻一点,却像是放开了某种封禁,骇然的灵力自她身上汹涌而出,常真都被冲击得大脑一懵。

简直形成了一个可怖的漩涡!

她只是被涡力刮过,裸-露在外的肌肤就像是被细细密密的针轮滚过一圈,疼痛难忍。

若非山长之前所做的防护措施,没有灵帐罩着,屋子被掀翻都有可能!

再看女子身上,那种仿佛要龟裂渗血的现象又将出现,她的身体根本无法涵养这些恐怖的力量!

常真深吸一口气,伸出手火速扒下了她身上最后的衣物。

再不用符她必死无疑!

只不过到底是觉得有些尴尬,扯了衣物虚虚掩住她关键部位。

师鸿雪再度提笔:“按住她。”

柔韧的笔尖蘸了符墨,自额头开始往下画,就算常真这种不通符道之人,也能感觉到那些符文中蕴含的奇特韵味,青金色的符墨连缀随着笔尖流动的痕迹,也像是孕生出某种生命力,每联结成一节,便渐渐变作透明,隐没于她的皮肤。

常真完全没想到这女子明明是自然入道,入道机缘却并非来自天地,而是身体内部!

她隐隐从那股力量中窥到了某种属于高阶修士的痕迹,至少是她所无法企及的高阶,所以……阳神?

不会是“登芳主”死前给她的遗泽吧?!

女子挣扎得太厉害,符文入体的刺激与身体本身的折磨融合,产生的痛苦毋庸置疑,常真很艰难才能控制住她的手脚,先累得个汗流浃背,看她满脸是泪,嘴唇都被无意识地咬烂了,又于心不忍。

笔尖已经从肩头划到胸口,青金色的痕迹更密集也更复杂,隐没的速度竟完全比不过山长画符的速度。

“按住。”他眉一动,有些不悦。

常真吓得一凛,只好加重了几分力道。

她虽不知道这符文的来由,但能猜到它们的作用。

既然凡人之体难以涵养灵力,那便竭力提升身体的强度——山长这番手段看似是符道,实则是以她身为炉,以符文加固血肉,以外力助其炼化不属于自己的力量!

何等天马行空的思路,何等匪夷所思的手法!

但常真也有困惑。

倘若确实是“登芳主”遗泽,就算这凡女身体能炼化也不够啊,她的精神怎能在阳神真人的境界中存活,而不被泯灭?

师鸿雪画到腰腹,起身等了片刻,待上方的青金色纹路尽数隐没才道:“背面。”

常真自觉现下这活比修炼要难得多。

女子伏在她肩头哭,因为身体抽搐的幅度,连哭都是一抽一抽的——她都想哭了。

常真手跟脚都用上了,完全顾不上散乱的头发。

师鸿雪的笔停顿了一下,见常真实在没手,只好把笔挑高,以另外的手指拨开披散在背上的乌发。

然后继续落笔。

这场凌迟般的折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女子已经在无意识地求饶。

殷殷切切的声音含糊低软,隐隐哭腔又弱气又堪怜,常真心都颤得不行,每一声都像是扎进胸膛的毒毫针,又酥麻又疼痛,却见山长竟然丝毫不为所动,手下笔锋稳得没有一丝凝滞。

她现下已经不是在赞叹山长定力极佳了,而是感慨他果然铁石心肠。

待得画到腿部的时候,女子已经近乎麻木了,只偶尔实在无法忍耐的挣动带着一些歇斯底里与自暴自弃。

真的,常真面无表情地想,这番温香软玉在怀,娇弱美人凄声泣泪,要不是面前板着脸的人是山长,这会儿连她一个女人都恨不得拍她哄她了。

然而越是这样的场景,越是觉得山长如同仙神,没有丝毫人世的欲念。

终于画到脚底,即将结束这一切的时候,常真也像是结束了一番残酷刑罚,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师鸿雪起身,慢条斯理将玉笔重新浸透符墨:“胸口。”

还要?!

常真只能再度掀开衣物,露出女子心脏的部位。

青金色笔尖再度落在了细腻肌肤之上,只是一点,她身上密密麻麻的符文尽数浮现,全身上下都被青金色的光笼罩,叫冷白的皮肤都显出诡异之感,符文上带着灼烫的温度,紧贴着女子身形的常真都感觉到烫手。

女子条件反射地挣动起来,而常真一个停顿,没按住她,但见手臂甩出,正巧击中了墨盒。

正全神贯注在符文之上刻符文、以便让全身符文串联起来的师鸿雪猝不及防,手被撞得一撇,盒中的墨顿时洒落大半在身。

符墨当然伤不到他身躯,但落到衣上,霎时改变了性质,嗤然一声仿佛毒药销蚀,即刻就将一身月白衣袍侵蚀得坑坑洼洼。

常真浑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

她看到山长在原地顿了几息——她发誓她看见山长额上浮现的青筋!

“对不起,山长!”常真手忙脚乱按住人,诚惶诚恐,心胆欲碎。

师鸿雪闭上眼吐出一口浊气,定了定神,见剩下的符墨勉强能够,面无表情弯下腰,笔尖落入符文之中,手腕挪动,明显加快了速度。

常真只觉得眼花缭乱,就看符文闪烁移动,一层一层几乎套成法阵,然后层层叠叠地没入女子身躯,将她连头皮到脚底尽数笼罩其中。

常真都没反应过来,就见着山长已然画完起身,墨盒与玉笔甩在一边,人就不见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115

1所以按部就班的修炼,当然比不了赌狗赚一波的……就是稍微疼了那么点儿,稍微危险了那么点儿,稍微没保障了那么点儿……所以赌狗做不得啊!

2山长为什么香?能把这种家伙拉下神坛,还不够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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