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扬见司徒伯德出来找自己,急忙走了出来,跟着司徒伯德去到大牢中。
本来陈飞扬准备去打一顿两个贼人出一口恶气,但刚一进牢里,见到关在大牢中的女贼,立即两把头缩了回来,几个贼人根本没有看见陈飞扬。
陈飞扬见到那个女的真是美啊,一身黑衣劲装,显得十分得体,把成熟的女子应有的风韵显露无遗,娇嫩雪白的脸上带着一股学武人应有的英姿。
陈飞扬想,这样的美女如果被砍了头岂非可惜?要想办法救她一救。
于是招手司徒伯德等六位兄第出来,安排了一番。
陈飞扬急急回去房中换上了一般百姓的服装,往脸上抹了一把泥,再叫六位兄弟用一条绳把自己绑了。
六位待卫推着陈飞扬走进大牢中,司徒伯德叫道:“你***,敢行刺知府大人?你找死,明天就砍你的头。”说完把陈飞扬推进女贼的牢房中。
陈飞扬见女贼正在看着自己,把头一抬,挺起胸脯,大声叫道:“大丈夫在世,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你们知府不得好死,今天虽然行刺失败,就算杀了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越说越大声,简直就是惊天动地泣鬼神。
女贼见他被关进自己的大牢,又见他是行刺知府大人的,对他有了好感,急忙走过来,小声说道:“你是哪里人?为什么行刺知府?”
陈飞扬一把拉着她雪白的小手,吞了一口口水,道:“我本是衢州的一名百姓,叫阿牛,这个知府私自加大税赋,搞到民不聊生,老子一定要替天行道,把他杀了,还天下百姓一个公道。”说得口水四溅,大义凛然。
女贼道:“不错,狗官死不足惜,难为公子了。”说完另一只手拉着他的手安慰他,陈飞扬感动得几乎流泪。
这时候司徒伯德走捧着两碗饭过来,说道:“两位刺客,开饭了,吃了后准备上路。”把饭放在牢门口。
这时陈飞扬走上来,把手伸出牢房,对着他的后脑一拳,司徒伯德一声不哼倒了下去,陈飞扬拉着女贼的手道:“快,拿钥匙,开牢房门。”
女贼见司徒伯德的腰处挂着一串钥匙,伸手出牢门外,拿过了钥匙,打开了牢房门,她见自己的师兄和父亲还在别的牢房中,正想冲进去里边救他们,这时自己另外的五位兄长冲进来,叫道:“两个贼人往哪里跑。”说完冲上来,陈飞扬左一拳右一拳,显得神勇无敌,他的几位兄弟见他一拳打向自己,立即啊啊叫道:“这是什么拳法,太刚猛了。”说完纷纷倒下去。
女贼想不到陈飞扬竟然有这么高的武功,见他又这么神勇,一口气打倒了六位高手,想想自己刚才和师兄两人才和他们战平手,这位阿牛的小兄弟的武功深不可测。
他哪里知道这是陈飞扬和他的六位兄长演的一出好戏?
女贼见了六个待卫全倒下去了,于是急急赶了回来,打开了牢房,救了他爹和那个师兄出来。
陈飞扬带着他们走出了大牢,走到城外路旁的一间小木屋里,这时女贼对陈飞扬弯腰拱手,说道:“阿牛大哥,大恩不言谢,小女子杨小凤记住你的大恩大德了。”
陈飞扬见他说得诚恳,挺了挺胸,说道:“这不算什么,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陈飞扬这时才知道她原来好叫杨小凤,接着问:“你爹为什么会被抓入大牢中的?”
杨小凤不回答他,转过头去看身边的父亲。他父亲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贪官横行,我有心为朝廷出力,但在这黑暗的官场中无法独善其身啊!”
原来他叫杨兴武,身为衢州知府的捕头,使得一把剑出神入化。身边只有一个女儿,后来收了一个呆头呆脑的弟子王学虎。
后来知府从下边收了税赋上来,叫他当押解官,押解税粮。
陈飞扬听了说道:“那好事喽,你这不是为朝廷出力了吗?”
杨兴武听了,却愤怒起来,瞪着眼睛道:“什么好事?就是这事,老夫总算明白了,曾祥瑞这个狗官的真面目。”
“什么真面目?难道他敢叫你把这粮食拉回他家?”陈飞扬大奇。
杨兴武叫道:“也差不多,他叫我押的税粮,不是押到京城,而是押到古州去。”
陈飞扬惊道:“曾祥瑞押税粮到古州做什么?”
杨兴武怒道:“狗官还能做什么?不就只想拉远一点不让人发觉罢了。”
陈飞扬道:“那后来为什么他还会有税粮交上朝廷的呢?”
杨兴武道:“那只是去年税赋的一半,叫我押去古州的也只有一半,就算一半也有七十万石,我死活不肯,这是朝廷的,大明朝的,他凭什么据为己有?于是人准备向朝廷上折子,但想不到这狗官洞察了,把我关入大牢中,后来又有几名钦差过来查朝廷的赋税,却一无所获,心想,自己今生只怕再没有机会把这狗官的事揭露出来了。”
陈飞扬想,原来皇上说有人贪污是真的,这税赋真的被他们吃了一半,这衢州是这样,想必严州和金华也差不多了,他们真是胆大包天。帐恐怕早就被他做好了才拿出来给自己查,但自己一旦查到了他的贪污行为,自己岂不是很凶险?他们贪他们的,老子玩老子的,就只当没听杨兴武说过就行了。
但想不到杨兴武却说道:“我听说这次皇上派了一个少年钦差来查帐,这少年要是真的精明,能查出来就算了,要是查不出来,我到时一定向皇上禀明,这个钦差也收了狗官的礼,是一丘之貉。”
陈飞扬听了,心里大骂:“你***,老子和你有仇吗?这么害老子。”但转念一想,老子岂不抓住这个机会,捉了几个贪官,博取杨小凤的欢心?
于是走上前去,对扬兴武道:“原来杨捕头是一片忠心,不知如果少年钦差要彻查这里的帐,杨捕头是不是胆量帮一把呢?”
扬兴武拍了拍胸口道:“如果这个少年钦差能用得上我老夫,老夫就算抛头颅,洒热血,也在所不辞。”
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王学虎说道:“师父,是不是又要打架了?”真是呆头呆脑的样子。
杨兴武听了,摇了摇头,不理他。但随即苦笑道:“怎会可能?天下还有能主持公义的钦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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