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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 又丢税粮(1 / 1)

本来以为一切事事情快要水落石出了,但想不到朝中还是没有半点动静,如同往日一样上朝退朝,但越是平静,说明暗处的势力正在做最后的准备,果然不久,皇上急急找到陈飞扬。

皇上正在后花园的水塘边的亭子赏花,那一碧荷叶上边点缀着妖艳娇美的荷花,身边几个宫女陪着。

陈飞扬走去行礼,皇上竟没有听见,只见他专注于荷花,实在是在思考着。身边的太监见皇上没有答应陈飞扬,于是走过去小声说:“皇上,陈统领到了。”

这一叫皇上如同梦中惊醒一般,转过头来叫道:“呵呵,陈兄弟来了,平身。”

陈飞扬站起来,站在一边等皇是发话,可是皇上只是叫他平身后,又陷入了沉思。而陈飞扬见后边跟着这么多太监宫女,也不好意思主去动去问他什么事,因为这实在太失礼数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皇上回去头来挥挥手叫身边的宫女太监退下去。才对陈飞扬道:“陈统领,你可知道,如今真是有人胆大包天了,贪完了一桩又一桩,去年衢州、金华、严州、本府的税粮被人运去古州后至今杳无音信,本来老子认为是当时的户部尚书栗恕干的,但如今看来不是这样。”

陈飞扬见他这样说,以为皇上要打找去年的金华、衢州、严州的税粮,于是道:“皇上难道找到那个姓吴的古州有人了?他供出不是栗恕干的?”

皇上摇了摇头道:“不会那么容易找到那批税粮,我就想,当年衢州知府只说了一个‘恕’字就被人暗杀了,咱们就凭着这个‘恕’字推测是户部尚书栗恕,是不是?”

陈飞扬心想:“是你自己推测的,不关老子我的事,老子都说证据不足,你自己却认为不能留栗恕这个危险人物在身边,将他调往福建的。”但想归想,总不能这样和皇上说吧!于是道:“皇上难道有证据证明不是栗恕?”

皇上唔了一声,接着道:“这个幕后的指使人极有可能是郭桓。”

陈飞扬一听,觉得不可能,于是说道:“‘郭桓’这两个字没有哪里像‘恕’字的读音啊!”

皇上点点头,又道:“这两个字是没有‘恕’字的读音,但你想想去年郭桓是做什么官职?”

“户部待郎”陈飞扬脱口而出,突然发现这几个字有点不同,于是反复念了几次,突然醒悟,惊道:“原来衢州知府临死前说的不是‘恕’,是‘侍’,他想说的一句话是‘待郎郭桓’想不到只说了一个‘待’字就被人射死了,而卑职却听成了‘恕’,卑职罪该万死。”说守急忙跪下来。

皇上却深沉地说道:“不关你的事,老子一样听错了,幸好老子当时没有把栗恕杀了,否则真的是大错了,兄弟不必自责,你起来说话”

他说得很轻松,但陈飞扬面对皇上总是有一此压力,急忙起来站在一边不敢再说话。

此时,皇上又咬紧牙关,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狠狠地道:“这个狗一样的东西如今又再贪了,竟然贪太平、镇江两府的赋税二百五十万石。”

陈飞扬见他咬紧牙关,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就知道他想杀人了,而被骂作狗的人一般都会剥皮,记得他当年说胡惟庸时,骂他是狗一般的东西,后来胡惟庸被他剥了皮,挂在街上几天才死,不是一般的惨。

陈飞扬想到这些,不禁有些头皮发麻,自己去衢州的途中也收过宜兴县邹世兴的一盒金叶,看来以后要小心点才行。

皇上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在想如何去去惩治郭桓,于是又说道:“兄弟不必想老子如何时惩治他,老子这次反而暂时不惊动他,倒想看看他准备干什么,上一次衢州、金华、严州三府的税粮他竟然是运往古州,而这次的二百五十万石,老子叫人查了,也不知所踪。”

陈飞扬心跳得厉害,这个皇上虽然看起来有时随和,但一旦涉及到贪污,他是一点也不含糊,记得自己当年在扬州时打了他几下头部,他竟然不怪自己,还和自己称兄道弟,实在是个怪人。

陈飞扬见他这样说,于是道:“皇上真的是英明神武,这招静观奇变实在是令人佩服。”他现在也只能说这些了。

皇上站起来正色道:“陈飞扬接旨,朕正式封你为镇北大将军,统领北方所有兵马,徐达死后,如今只有你和汤和跟老子一条心,你只要给我看着所有的军中动静就行了,以后待卫统领一职就由司徒伯德来做。”

陈飞扬急忙跪下,说道:“皇上,卑职没有统过兵,只怕”

皇上一把扶着他,笑道:“现在又不是要你打仗,你只要看着你下边的将帅哪里有变换的,你要速速报我知道。”

陈飞扬还是不放心,自己玩玩女人就行,但打仗统兵这事,自己一个刚二十的小伙,能行吗?刚想又再说,但看上不再说话,挥了挥手,走了,留下陈飞扬一个人在亭子中发抖,***,这是什么事嘛!无缘无故升老子什么官?

自己觉得无趣,于是独自一个人在皇宫中闲逛,他是宫中待卫统领,人们见到他都陪着笑几声,但自己心情不好,也理那些叫他的人,这时,走到一个排房子前,见房子中装修得倒也雅,陈飞扬认得这里是给皇了皇孙读书的地方,平日自己见到书也头痛,特别是他们每天念的圣人之书,满口之乎者也更是无聊,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这时见里边有几个小屁孩在读书,陈飞扬从门口走过,里边一个小孩竟叫道:“看,那个就是神仙,他一把剑一指就知道谁是刺客,那天我见过。”

陈飞扬一听,转过头往里进去,竟然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孩正在指手划脚地对着身边的几个小孩说话。陈飞扬认得,这个小孩正是当年自己站在祭坛上,在台下和自己说话的小孩,叫朱允炆。

陈飞扬觉得当年自己装作终南山长生道人的嫡传弟子,这个朱允炆竟然当真。这时,一个中年的老师走了出来,问道:“不知是高人是哪一榜的?”

陈飞扬知道他问自己是什么时候取得的功名,大明十分重视功名出身,如果没有功名在身,不论你做多大的官,他们都会认为你不值得一提,于是陈飞扬又开始胡扯起来了:“在下洪武十三年的进士,不知先生是哪一年的?”

想不到先生沉吟道:“洪武十三年?我怎么想不来了?”

陈飞扬道:“这个你当然不知道,当时我不是叫陈飞扬,因为当时我不是这个名字,我觉得整天背着一个功名实在是受罪。”

先生疑惑地看着他,显然是不相信。

陈飞扬觉得要拿点东西出来证明一下才行,于是摇头晃脑地说起来:“先生,在下作了一首诗,请先生帮在下改改如何?”

说完也不管他同不同意,于是念起明末大诗人陈子龙的《小车行》:小车班班黄尘晚,夫为推,妇为挽。出门茫茫何所之?青青者榆疗吾饥。愿得乐**哺糜。风吹黄篙,望见墙宇,中有主人当饲汝。扣门无人室无釜,踯躅空巷泪如雨。

那个先生静静听完后,竟然愣在那里,不断地摸着胡子,沉吟了一会儿,叫道:“才子绝世佳作,我等远远不及。”说完作了一个揖,敬昂之情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陈飞扬心中暗笑,刚才那种抑郁的心情一扫而光,急忙还礼道:“不敢,未请教先生贵号。”

先生急忙摇手叫道:“免贵,叫晚生黄子澄。”

陈飞扬左看右看,此人一股书生气,浑身上下透着一种书呆子的气质,怪不得朱允炆后来重用他而不敌朱棣了,此人如此迂腐,又怎么是朱棣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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