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个办法。
沈翘这两天都没想到,她只想着死磕海江别墅,等到夜莫深终于愿意见她的时候。没想到小颜替她想到了,沈翘欣喜地点头:“好。”那几个人闻言也赶紧道:“夜少今天应该的确是去公司了,那你们俩快去公司找他吧。”“谢谢。”沈翘临走前还跟他道谢了,然后跟着小颜一起离开。望着她的背影,那几个人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要我说这个少奶奶是真的不错,至少对咱们都客客气气的。”“是啊,而且夜少第一次带女人到这里来,我还以为……”“嘘,咱们还是别说了,这种事情只有他们当事人自己清楚,我们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沈翘和小颜赶到夜氏集团的时候,果然夜莫深没有下令禁止她进入公司,所以沈翘和小颜一起进了公司以后上了电梯,沈翘的心还是扑通扑通地跳。“我还以为……他会连公司都不让我进了。”沈翘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说道。小颜闻言,有些幸灾乐祸地笑,“能进来你就庆幸吧,我直接陪你去楼上找夜少,呆会你们好好说,可别退缩啊。”“嗯。”沈翘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加勇气,“我会把握住这次机会的。”“加油!”电梯一层层上升,沈翘在小颜的鼓励之下终于积攒了许多勇气,到达顶层的时候她深吸一口气走出去,小颜想了想突然出声道:“我去楼下财务部等你,呆会你把事情搞定了再来找我。”沈翘想了想也跟着点头:“好,那你先回去财务部,晚点我会去找你的。”跟小颜分开以后,电梯门重新关上,沈翘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直接朝办公室的方向走去。这里是她之前工作过的地方,所以她特别熟悉,就隔着那扇门,夜莫深就在里面。只要找到他,跟他把话说清楚就可以了。沈翘微笑着走到办公室面前,然后伸手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回应,沈翘犹豫了一会儿又重新敲了敲门,里面依旧是一片平静。就在沈翘觉得奇怪想要推门进去的时候,电梯的门却叮的一声打开,小颜从里面跑了出来,气喘吁吁地道:“我刚才到楼下的时候才发现夜少去开会了,他现在和萧肃都在会议室。”“会议室?”“嗯,会议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左右,你现在进去也不合适……”“我在办公室里等他吧。”“那好,你在这里等,有消息我呆会发微信通知你。”沈翘知道办公室里有一个休息室,她之前在那里呆过的,只要她去那里呆一会儿就行,等夜莫深回来再跟他把话说清楚。小颜离开以后沈翘直接推开办公室的门就走了进去,然后直接朝休息室那边走去。休息室很宽,要等一个小时实在是太虐了,沈翘便在偌大的沙发上躺了下来。她想,反正要等一个小时呢……要不她就偷偷地睡一会儿吧,等夜莫深回来了,她就正好醒了。很快,沈翘就进入了梦乡。原本她只是想小睡一会,可是没想到她这一睡,居然睡过头了。夜莫深开完会回来的时候,萧肃跟在他的身后进门,听着他冷嘲道:“夜凛寒今天还是没有来公司么?呵,倒还真是你侬我侬。”后面那句话说的是谁萧肃一听就明白了,他语塞了片刻后解释道:“夜少,少奶奶可能根本没有跟他在一起吧,或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什么时候你也会替别人开脱了?”夜莫深冷哼一声,并不把萧肃的话放在心上。萧肃跟上前,一边道:“夜少,不是我萧肃想替谁开脱,而是那天晚上少奶奶的确是在门外等了一夜,而且……”“等了一夜?”夜莫深冷笑出声:“是我让她等的?我等了她一夜你不说?而且谁说她等了我一夜了?早上出来的时候怎么没见人影?”萧肃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你不见人家,人家都倒下了么?萧肃后来出来的时候,听那几个守卫的人说的,他还在想离开也行,反正夜少也还在气头上,可是谁知道他回去以后,夜少突然就问起她沈翘人在哪儿,萧肃一下子就不知道回答了。夜莫深沉默片刻,冷嘲了一句:“拿到合同就走了吗?原来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婚吗?”“夜少,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少奶奶他……”然而后面的话他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他又被夜莫深给轰出去了,然后一转眼就到了今天。“不是说过,她再也不是夜家的二少奶奶了么?你喊的谁?”萧肃:“知道了,以后不再喊就是。”要傲娇就继续傲娇,反正到最后难过愤怒的又不是他。他当中间人也很累,有很多话想说却说不得,想说的时候夜莫深又不给他机会说。“今天会议的资料我去整理下,呆会送过来。”萧肃说完转身出了办公室,关上门以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办公室里只剩下夜莫深一个人。他抿着薄唇,冷着一张脸坐在办公室前面,桌上的资料摆放得整整齐齐,这些都是萧肃整理的。在沈翘还在当他的助理的时候,这些都是沈翘负责的。但是现在……一想到那个女人,夜莫深的眼神就黯了几分。片刻后他自嘲地勾起唇角。夜莫深,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念着那个朝三暮四的女人?忘了她!以后她跟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反正本来就是一个代替自己妹妹嫁进夜家来的女人,还怀着一个野种的女人,没什么值得稀罕的。他夜莫深……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得在这个女人身上栽跟头?可笑!可是夜莫深却越想越烦,因为他想工作的时候,那个女人的样子就会一直在脑海里浮现,他越是想把她从自己的脑子里剔除,那个女人的影子就越发清晰。夜莫深的思想,包括所有的一切他都控制得很好,可是在沈翘的面前,这些全部都溃不成军了。这让他……很懊恼。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他夜莫深何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