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奥特曼不应该,都是受到人们追捧的...”啜泣的马夏怡本想在说些什么,可却联想到了现实的种种过往。
她不是不聪明,其中的缘由她很快便能摸清理解。
“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顺着人的观念而走的...但不论我作何尝试,最终的结局都会向我证明,个人的影响终究是有限的。”
话音刚落,月寂的痛哼声便接踵而至,与他相对应的便是那泪如雨下的马夏怡。
她很想知道月寂忍受的一切,却被悲伤的情绪冲昏头脑,作为一位女生,她所做的已经接近完美。
可是,当看到月寂身上不断渗出的鲜血沾染到自己的手上时,一种深深的绝望感涌上心头,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哪怕奈克瑟斯...奥特曼做的足够多,可对比上整个大世界,我能做的...只能称得上微不足道。
我曾经以为,成为奥特曼就要履行应当的责任,也相信许多电影中描述的那句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你不要再说了,难道就没有什么治好你的办法吗,纱布...完全包不上啊...”
看着眼前嚎啕大哭、又是小时和自己有着不少关系的女生,月寂却只觉得灰暗,他做好了后续清除马夏怡记忆的打算,可现在却使不上一丝力气。
但与此同时,他也想倾诉一些...对于奈克瑟斯光芒理解的含义。
“若我没有被敌人算计,用最好的理性去预判,难道人类之中就不会出现排斥我的人吗?若我选择执意一意孤行,那我又和冷酷的敌人有何迥异?
我自己无法得出答案,这些争端解决不了人类现在的处境,奥特曼只是一个避难所,无数次为当前的现状写上一个解。
若奥特曼打怪兽只是一个单向的通道,那为何我未曾了解过幕后黑手?只有少数的奥特曼中,才会告知你一切起始的真相,可在故事的结尾之后呢?
若我一直在生死边缘徘徊,随后在哪一天苦战后死去,人类文明是不是代表着真正的灭亡?而且...我的生命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马夏怡闻言忽然一愣,她一时间没理解月寂所说的含义,可后者却相当明白,哪怕保护得了几年,后面就会有人接过这个无异于地狱的衣钵吗?
“咳咳咳!!!”
鲜红而温热的液体溅在马夏怡的手上……
“月寂,不要再说了!快点想办法疗伤吧!”
马夏怡焦急地说道,月寂正濒临死亡,或许下一刻她就会立马死去,马夏怡从未如此贴近过死亡的气息。
“没事,药剂的作用恢复后,我就有了力气,然后......这几天我会专心疗伤,但……你需要调整好状态,现在你可以跟父母联系当下的情况,却要当心梅菲斯特。
如果他在把你抓走,或许这一次...我无法救下你。”
“我知道...我这几天哪里也不去,你关系着整个世界,什么学校都无所谓了,月寂你不要死好吗,我求求你了,哼呜呜......”
眼前的少女情绪相当之不稳定,但月寂依旧用着冷静的语气问道。
“如果说,假设你从不记得你被绑架过,也不知道我是奥特曼,那么对你来说会不会好一点呢?比如...这些事情你从来都不知道,世界上从来没发生过这些事情。”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奥特曼的那种可能性?”马夏怡强忍着哭腔问道,而月寂却无法第一时间回应。
“算了...我会承诺,让你不会因我再受到任何伤害,之后几天也会有相对应的尾款转到你的手机上,接下来...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因我受到伤害了......”
不知道到底是因为那神秘药剂开始发挥功效了呢,还是内心深处那份坚定无比的决心在不断鞭策着自己,此时此刻,月寂竟然奇迹般地用尽全身力气,缓缓抬起了右手。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能源爆破枪,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然和坚毅,仿佛要与命运做最后的抗争一般。
现在,立刻回到我的住所去好好冲洗一下身体,再把弄脏的衣物清洗干净。记住,夜袭队的背包里面有一整套自卫用的武器装备,你一定要仔细阅读相关说明书并正确使用它们。
遇到任何危险状况,第一时间拨打我的电话联系我。我将会留在上方的石之翼处养伤。
话音刚落,只见月寂突然间咬紧牙关,猛力扣动扳机。刹那间,一道耀眼夺目的赤色光球骤然升空而起,宛如一颗璀璨的流星划过天际。
听到这番话后的马夏怡没有丝毫犹豫,她动作敏捷地背起那个沉甸甸的夜袭队背包,然后毫不犹豫地朝着月寂家的方向飞奔而去。
“唉……那个女孩子,我好像以前在哪里见到过啊!怎么感觉如此熟悉呢?”
小区门口的那位老太太,满是疑惑地望着不远处正哭得梨花带雨、双眼红肿的马夏怡,嘴里还轻声呢喃着。
与此同时,她的手则轻轻抚摸着怀中那只有着三种颜色的小狗,似乎想要从它身上获取一些慰藉和温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短短几分钟之后,马夏怡便如疾风一般迅速来到了月寂家门前。她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伸手擦去眼角残留的泪水,然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进入房间后,马夏怡先是把沉甸甸的背包放在一旁,接着又快步走到墙边,将手机插上充电器。做完这一切,她原本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正当马夏怡打算走进浴室好好洗个澡,再换上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时,一阵刺耳的警笛声突然划破长空。
紧接着,一辆接一辆闪烁着红蓝光芒的警车风驰电掣般驶向月寂所在的小区。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