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笙也没有其它表情,而是安然的坐了下来。
她从凤启宫密室逃出来,本想着在城西湖结束自己的生命,谁成想,竟然被疯疯癫癫的灵司耀救了,如今死过一次,灵笙生不出第二次赴死的勇气,便只能跟在灵司耀身后,至少还能有一处庇护。
“我知道,你也是不会认我这个妹妹的。”
灵笙颓然的坐着,嘴唇边含着莫名的笑意。
“不过姐姐,我们身体内都流着身边这个肮脏男人的血,这一点,我就算是极其厌恶,也是否认不掉的。”
衣衫褴褛,头发凌乱的灵司耀听到灵笙这般说他,便一直摇着头。
“笙儿,我不脏的,我不脏。”
灵笙讽刺一笑,继续看向虞歌说道:“虞歌,我的好姐姐,我所受的这一切,我们父亲所受的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虞歌道:“自作孽,不可活。”
灵笙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瞪着虞歌,她恨面前这个女人。
她想冲上前,撕下她的这层面皮。
她想用刀,刺进这女人的心脏。
灵笙想看看,这样一张绝美的面皮之下,藏着的究竟是怎样歹毒的心思?
“我自作孽?哈哈哈哈,好姐姐,那还不是拜你所赐,当初是你硬要回到宰相府,硬要与我分享父亲的疼爱的,是你娘恬不知耻,你出身下贱,怎么配拥有锦衣玉食的生活,你们如果乖乖待在花姬城,不来洛阳,那我母亲也就不会死。”
“灵笙,这么多年了,你竟然对自己的过往,没有一点认错的意思。”
“我认错?我有什么错,我灵笙生来高贵,母亲是大炎王朝唯一的长公主,我外祖母是当今的华太后,我父亲是当朝宰相,我身后有着整个华家做支撑,我的身份本就比你高贵许多,你这样的人,还妄想与我成为朋友,是你不配,虞歌,你听到了吗?是你不配。”
虞歌冷笑,与小人争论,她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虞歌,姐姐,你看,你母亲的灵位,现在在我这里。”
“姐姐,你过来拿啊——”
虞歌却只是站在原地,没有过去。
灵笙手里的匕首,一直藏在身后,她接近不了虞歌,便想诱着她靠近自己。
殊不知,她的一切小动作,对虞歌来说,都只是雕虫小技罢了,她都不用动身,都能察觉到灵笙的那些小动作。
“灵笙,你以为,你手里,真的是我母亲的灵牌?”
灵笙低头,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慌乱,但很快就稳定下来。
“你不用诓我,如果不是你母亲的灵牌,你怎么会这么着急的追来?”
“我只是想来看看,究竟是谁胆子这么大,敢打我母亲灵牌的主意,你手里拿的,并不是她老人家的灵牌。”
灵笙看着手中的灵牌,忽然就将它扔的老远。
“灵笙,你知道,你为什么变成今天这般狼狈的样子吗?”
“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虞歌,如果不是你掺和,那潇哥哥的心里就只会有我一个人,你为什么没死?为什么不死在渡河之上?既然你没死,那你好好找个地方活下去就好了,你为什么要回来?你如果不回来,潇哥哥就不会想起那些陈年往事,就不可能这样对我。”
灵笙每次想到,自己用了几十年的真情,都不值得虞歌陪在楚潇身边的那五年,她就觉得,是虞歌阻碍了她与楚潇之间的感情。
灵笙痛恨虞歌,为什么她就能得到楚潇的疼爱?
为什么,自己努力了这么久,在她那般低微的求楚潇再抱抱她的时候,楚潇连看都没看她。
“灵笙,那是因为你的贪心,那是因为你那深不可填的欲望。”
虞歌继续道:“灵笙,你之所以变成现在这般模样,都是你自己做的恶。”
“我做的恶?”
灵笙笑了,随即表情变得有些癫狂:“她们都是一些贱骨头,是天生要给我做垫脚石的,我出生就比他们高贵,他们之所以死,是因为他们挡了我的道,他们应该庆幸,是死在我的手上。”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