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值夜者和机械之心的猜测
“真是恶魔啊……”“通灵者”戴莉轻轻感慨道。
地下室的水泥里，厚厚的墙壁中，花园杂草茂盛的地方，藏着一具又一具尸体，最早的可能要追溯至十几年前，最迟的则是几天前还活着的那些仆人们。
哪怕是经验丰富的“值夜者”们，见到这种只为了满足内心的杀戮欲望而残忍杀害分尸普通人的行为，同样会义愤填膺。
“队长，你快过来看。”其中一名“值夜者”在检查现场的途中招呼道。
面容严肃的中年队长走了过去，看到地上的尸体和散落在四周的残留内脏，沉吟了两秒，耳边传来队员的猜测：
“这和贝克兰德最近的‘连环杀人分尸案’的被害人尸体很像，同为年轻女性，内脏被掏空……”
中年队长自然也是联想到了这一点，内心有些猜测，或者说明悟：
“难道那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是一个真正的‘恶魔’？凭借其对危险的预知，才能顺利躲过己方和‘机械之心’的追捕？”
“那么，它为什么死在了家里？又是谁杀死了它呢？”
想到这里，他把目光转向在花园内游走的戴莉小姐，问：
“有什么收获吗？”
“有，而且很大。”戴莉小姐认真回答说：“战斗残留下来的力量丰富且凌乱。”
“除了‘恶魔’所属的邪恶力量外，还有欲望以及情欲的残留，规则和扭曲的力量，怨灵的冰冷……”
中年队长细心听完这番叙述，抬眼看向戴莉小姐，问：
“你想说……‘牧羊人’？”
和“牧羊人”a先生的战斗刚刚过去不久，“值夜者”小队自然不会忘记那场惨痛的教训，甚至因那场战斗而死亡缺失的队员名额还未补全……在印象之中，a先生的确使用过“恶魔”和“痛苦魔女”的非凡能力。
戴莉没有给出确定答案，而是侧面描述道：
“如果不是‘牧羊人’的话，那么杀死这个‘恶魔’的凶手应该是一个非凡者小队，而这个小队的成员全部都是中序列的非凡者。”
那岂不是比“红手套”的配置还要高！杀死一个“恶魔”而已，怎么可能会派出一整个中序列组成的非凡小队……更何况，除了三大教会，哪个隐秘组织有能力贝克兰德组织起这样的一个小队？即使真的有，也绝对不会因为一个“恶魔”而提前暴露。
“你说的很有道理。”中年队长赞同说道，而后又有些困惑：“a先生为什么会出手杀死一个‘恶魔’呢？难道是因为兰尔乌斯的事情而报复？说起来，a先生最近的行为很奇怪啊……”
“队长，房间里有新发现。”
一名队员的呼唤打断了队长的思索，他快步走至二楼的一间密室，发现了一些用来举行邪恶仪式的灵性材料，还有一个纯黑色的徽章，上面是五芒星和羊角抽象符号的结合。
“‘拜血教’，贝利亚家族。“经验丰富的中年队长做出准确的判断：“看来这位银行家帕特里克·杰森的真正名字应该叫做杰森·贝利亚。”
过了一会，检查现场结束的队员们凑到一起，没有再发现其他有指向性的线索。
中年队长最后决定道：“通知警方封锁这栋房屋，返回教会后，把这件案子通报给‘机械之心’，就说造成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是一个真正的‘恶魔’，不过它和他的主人都死了。”
凶手大概是“牧羊人”……他保留了这个猜测，并非敝帚自珍，而是不想去影响“机械之心”的判断。
…………
随后，这种别墅里迎来了第二波非凡者，“机械之心”小队。
为首的是一个脸庞线条刚硬的男子，但却有一头蓬松，乱糟，倔强的褐发。
他手里拿着一面花纹奇异的古老银镜，镜子的两边有黑色宝石装饰成“眼睛”。
作为一直在追逐着“连环杀人分尸案”凶手的伊康瑟.伯纳德，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迅速调取封印物而来到案发现场。
他来到花园，拿起那面银镜，用右手轻抚了表面三次，沉声开口道：
“尊敬的阿罗德斯，我的问题是，之前在这里发生过战斗的双方都是谁？”
银镜表面则有奇异的水光流转，汇聚出了一幕场景：
一个覆盖着黏稠黑“液”的人半蹲在地面上，受伤不轻的模样，他的颧骨很高，有一双冷酷的蓝眼，赫然是杰森·贝利亚。
而在他面前，竖立着一名依稀能看出是女性的背影，而立在她身后两侧的，分别是一个粗布衣裳男人的背影，和一个身穿哥特长裙的女性身影，共同点是非常模糊。
四个人，两男两女，简单的构图完美突出位于中央的那名女性的身影，高贵而神秘，表面蒙着一层灰蒙蒙的雾气，让人看不清具体的形象，恍惚间竟产生一些崇拜敬仰的心情……伊康瑟没有想太多，因为一个个鲜红如血的单词正勾勒于镜面：
“根据对等原则，轮到我提出问题了，如果你撒谎或回答不出，将接受我安排的任务或者被惩罚。”
“当你面前有一位完全符合审美的女性，和另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男性，你会选择哪一个？”
呼……伊康瑟深深呼了一口气，他回答说：
“这决定于谁会选择我。”
镜子似乎沉寂了半秒，随即出现一行字迹，颜色不再血红：
“不算答案，但是很好的回答。”
伊康瑟很惊讶，今天的阿德罗斯似乎有些不太一样，没有问出奇怪的问题，也没有用雷劈自己，等等，刚才好像有说“男性”……他略显僵硬的看向身边的队友，后者有人淡淡的咽了下口水，甚至有人向后退了半步。
对此已经有了抵抗力的伊康瑟迅速恢复平静，他再度擦了镜面三次，说：
“尊敬的阿罗德斯，我的问题是，杰森·贝利亚被杀死的缘由是什么？”
很快，镜子上的画面陡然暗了下去，就像有乌云恰好飘过附近，表面流淌起水光，迅速凝聚出了一副略显模糊的画面：
那是一具残破的女性尸体，内脏被全部掏空。
近来被“恶魔”连环杀死的女性之一……难道杰森·贝利亚杀死了一个不该杀死的女性，却没料到这名死者身后有强大的非凡者，结果被人寻仇而死？
伊康瑟对这个案件非常熟悉，他调查过所有被害者的身份和人际关系，都是一些社会中低层的女性，怎么可能会和三位强大的非凡者扯上联系呢！
随后，银镜表面出现了血红色的问题：
“你心中那位可望而不可即的男性，是你的同事之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