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商应容已经在餐桌上坐下,吃饭没有?
吃了。商绯虹虽然震惊她哥给她开门,但丝毫不妨碍这时她用嫌恶的表qing看著桌上的三荤一素一汤。
嗯,这时关凌端了最後一道水果甜品上来,他扫了人一眼,淡淡地说:那喝点水
呃因是她哥提议,商绯虹有点犹豫。
关凌似笑非笑地放下手中盘子。
呃,好吧。商绯虹不想第二次拒绝她哥。
这时该拿来的东西拿来了,关凌没动,添饭。
两双碗两双筷子,他没多拿。
商应容接过饭碗和筷子,吃完第一筷,看到关凌没去倒水,只是坐下来拿著他的碗筷吃饭,他顿了顿,淡淡地对商绯虹指了指厨房说:水在厨房,要喝自己倒。
商绯虹却咬牙看向了关凌。
关凌回了她一个带著冷意的笑容。
商绯虹又没料到他这反应,愣住了。
商应容这时已经吃完了一碗饭,把碗给了关凌,趁关凌给他添饭的间隙问他妹子,你来gan什麽?
我商绯虹跟哑巴了似的。
商应容接过第二碗饭,没再说话。
他吃饭的时候不太喜欢说话,商家人或者身边比较近的人都知道。
他吃完第二碗,才又再开了口,说:没事就回去,开车小心点,夜里别在外面呆久了。
商绯虹听了却红了眼,哥,你真要住这?
她没问他真跟关凌在一起了这句话,却问了真要住这免费保姆,正在给商应容添饭的关凌在旁边不动声色地听著她的话,暂时没理会她的话中含意。
嗯。商应容接过第三碗饭,把三个荤菜扫dang得差不多了的人此时微皱著眉毛去扫那个素菜。
他向来不喜欢吃蔬菜。
关凌做的,他还能勉为其难地吃点,而且在现在菜已经不多的份上。
商绯虹本来还要说话,但从她哥吃蔬菜的第一口里她就呆了住,然後到中间,还没到全部吃完她就全呆了。
她呆了可关凌没呆,他伸出手拿筷子打了商应容的手一下,不悦地说:我还吃不吃了?
商应容吃得太快,三碗饭快要完,他一碗饭还没吃完。
商应容瞥了他手里那吃了一大半的饭碗一样,收回了手,没把最後两夹菜给夹著,只是放下了手中筷子。
关凌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把放一旁的汤碗给拿了过来,给他盛了碗汤。
就一碗,吃完吃水果。关凌冷冷地说著,把碗给了他。
商应容也没理他,接过碗对商绯虹说,开车来的?还是要我送?
商绯虹不是没见过他们一起吃饭过,但还没见过她哥这麽能吃过她看著她哥那张瘦得都凹进脸颊了的脸,那些本来要对关凌的话突然说不出口了。
她警觉地觉得,关凌或许不是那麽无足轻重。
商绯虹走的时候,关凌也没送,他收拾著碗筷,有时眼神要是不小心扫过商绯虹身上,也当无视。
虽然他年长她几岁,怎麽说也得让著点年轻点的,但商绯虹对他无一点尊重,他也犯不著非要表年长者的风范。
他连商应容的脸色都不想看了,何况是他妹的。
商应容送他妹去停车场,关凌收拾好了厨房出来正好碰上刚回来的他,关凌看他一眼,没说话,去了洗衣房,继续折腾那堆衣物。
商应容先是跟了过来,看了几眼,呆了两分锺就走了。
关凌把衣服洗好,家里该弄的地方也弄了一遍之後回了卧室,没看chuang上躺著看文件的人一眼,拿了睡衣就去浴室。
洗了出来,进了衣柜间,抽了个枕头出来,准备去楼下的客房睡。
你不在这里睡?商应容终於开了口,用著没有表qing的死人脸看著关凌。
关凌挑眉,迷人地笑,难不成还跟你睡?商总,就您现在这幅破身材,还想上我不成?您也不怕我半夜吐给你看
说完,转头就走,多余的一秒也没留给商应容。
早上关凌给商应容打领带的时候,商应容开了口,说:你中午来容广给我送饭。
没空。关凌把领带结给摆了摆位置,退後一步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觉得光有这打领带的手艺,他以後也不愁找不到男人。
商应容没料到他拒绝得那麽gan净,脸冷了一下。
但他又想了想,说:那晚上送,我今天要加班。
他说完,又补充了句:我已经说了我跟你jiao往了,你应该要给我送饭。
不管以前自己是不是有多鬼迷心窍觉得商应容完全不需要跟他介外,但现在关凌可喜欢商应容这种跟他谈生意的口吻,所以他颇为愉快地点头,当然,晚饭怎麽少得了你的。
商应容得到确定的答复挺为满意,脸色好看了些。
但顿了顿,又问:那我中午怎麽办?
商总得到一夜的恢复,吃饱穿好的他智商又低下了点。
关凌看著他,微笑,我怎麽知道怎麽办?我有空才有心qing管管你,没空的时候你饿著不饿著关我什麽事?商总,识相点,我这还有更难听的话等著你,如果不想听,还是闭嘴吧。
商应容听了,一下子,脸全黑了。
第十五章
关凌进了公司,何暖阳也陪夫上班,进了他办公室。
把手头上的事忙完,关凌喝了口咖啡,问一直坐著看书的何暖阳:你怎麽一直坐我这?
他还以为李庆会没几分钟就过来把人拎走。
何暖阳老神在在,我跟他签了丧权ru国条约,得到的补偿就是只要在这公司里,我就有自由随便坐哪。
关凌笑,也就你能拿得住他。
何暖阳耸耸肩,没说什麽。
他与李庆当年也是经历几度纠缠才在一起的,过程并不轻松。
但确实要比关凌的gan脆,痛几翻就在一起了,比拖个十几年的生不如死要qiang太多。
有事?关凌觉得何暖阳等他一早上可不是来看他忙的。
不接电话?何暖阳笑看了他一直震动个不停的手机。
关凌看著也笑,问他,你也知道了
何暖阳笑著摇头,还有谁不知道你终於拿下容广老板,话说是不是以後我都得讨好你,让你多替我家李庆多从容广拿几个单做做?
你确定?关凌挑眉。
何暖阳闷笑,最後罢罢手,鬼知道你们以後会怎麽样
关凌也叹笑,是啊,谁知道呢。
他说得轻,原本只是自嘲,却还透露出了几分冰冷的悲哀。
何暖阳的笑容於是就淡了下去,问他:你到底怎麽想的?
我能怎麽想,关凌自嘲地笑笑,先过一天算一天吧,等差不多了的时候不散也得散,不走也得走。
你确定你能走得了?何暖阳冷静地看著他。
关凌点头,冷漠地说:等他觉得不是非我不可时,我就可以著手走了,这次不会再留什麽习惯不习惯的理由找我了。
何暖阳静静地看他。
关凌突然想抽烟,他抽出烟点燃了一根,抽了两口才接著淡淡地说:他并不爱我,只是习惯我,这可真是让人让人无话可说
关凌说到这无法再说下去,只是撇过头,看著窗子外面的天空。
说起来是死了心,他也不再抱什麽希望,从那个人的眼睛里能看到愤怒,看到忽视,看到估量,看到困惑,也能看到一点习惯了他,甚至透著点依赖的熟悉眼神,但是,没有看到什麽爱意。
这个人啊,只是习惯了他啊
想起来,就算不在意了,也还是心如刀割。
关凌一直没有说话,何暖阳静悄悄地走了出去,直到中午,外面也没有人来打扰他。
关凌就一直坐在椅子里,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差不多时间的时候又笑了笑。
其实没什麽,这世上的事确实是习惯了就好。
你看,就是商应容习惯了他,一时摆脱不了他,现不得老实回头受他摆布关凌甚至可以说,如果他不愿意离开,他现在也可以在商应容身边呆一辈子。
商应容不爱他,但那个男人却非常清楚地明白,他习惯了自己的照顾,甚至可以说,他也享受著自己的照顾。
没有人会像他一样地去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