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寿彝并没有看向白寿宣,但很认真的摇头,“不,你没经历过这个过程,你永远都不会懂的!很无助!那一刻我多想能回到这之前,你没有丢,小娘与父亲都在。”
我冷笑了一声,“我去,这是在打感情牌!”
白寿彝的声音继续传来,“我宁愿他每天都对我说上一句,‘你就是个废物’,那样就预示着,我从外面有事回来,可以有个地方奔,可以请示,还可以有个人听我汇报。可你丢了,这一切都没了。”
他这话说的简直感人至深。
白寿宣嗤笑着,看向白寿彝,嬉皮笑脸的调侃了一句,“哥,这不就是说,你真是个废物吗?爸说的没错!”
出奇的,白寿彝并没有气,而是点头道,“是的,我就是个废物。爸的做事方式,我永远都学不会,怎么就不是个废物。”
“那后来呢?你是怎么发现,这一切都是你老婆干的?”白寿宣像似很好奇的一副模样,不紧不慢的追问着。
“后来……其实不是后来。父亲死了,我就感觉到,整个事情都不对了,孩子在家里怎么会丢?你小的时候很乖,爱笑,受宠爱的孩子哪能不爱笑。
那时的家里到处都是你的笑声。我曾看到过,那个女人听到笑声,她抱着儿女的手就会紧一紧,沉下脸。下一秒,她怀里的孩子就会哭。
我明白了那就是导火索,一定是。我还看到,就在父亲咽气的时候,她脸上闪过的那丝邪魅的笑容,又像似松了口气。是啊,对她而言,白家干净了,白家再没有障碍了!”
白寿彝说道这,才看向白寿宣,“于是我很直接的预感到,这是一场阴谋。”
“但你心安理得,不觉得该有人付出代价!是你下不去手?还是怀着感恩之心?”白寿宣看着白寿彝平淡的问。
他见白寿彝没有接茬,就继续说,“表面上,驱逐出了白家,其实还得给外人一个交代,于是还给这个凶手带上了足够的钱。来体现你的仁慈!”
“我是想……”
“你是想让她们自生自灭!no、no、no……一个连连下手杀了三人的毒妇,她的生命力是很顽强的,就向现在,她依旧坚持着,要等她的女儿来救她,好让她脱离苦海!”
白寿宣的解释相当的合理。
“她一点都没想到,这是她的报应,她对我说,‘当初就该将你掐死!永绝后患,你还真是命大,还能活到现在!’你听听,她有多希望我死?
哈哈哈,可是就一念之差!确实,她是真的想我死的,可是在这里,她不好下手罢了。”白寿宣一副洞察一切的样子,靠在椅子里。
“她只能将我迷晕,然后递出去。哦……你想知道那天的过程吗?”白寿宣扭头看向白寿彝问,“听听吧!以后也许没这样的机会了,我也不一定有今天的兴趣。我记着太多年了,每每午夜梦回,就会想起。其实挺折磨人的!”
白寿彝不语。
“那天,家里来了客人,我跑出父亲的怀里,屁颠屁颠的就到了后院,我是想找你那个小黄毛的女儿玩的。
那女人第一次慈悲的给了我一颗糖,然后我吃了,不多时,她又说父亲在找我,就拉着我的手往外走。
她的手很硬,很凉,紧紧掐着我的手腕,我挣脱不开。走进了通往后门的环廊,我越走越感觉眼皮好沉,腿也有点停滞不前……
随后,我感到自己的身体离地,还听到后门开启的声音,还有一句话,‘赶紧走’然后我就感觉自己就重重的掉进了一个黑暗窄小的空间,我还感觉晃悠悠的。
后来救了我的人说,我当时在一个背篓中,上面还放着菜,差点没憋死。”白寿宣阐述的很认真,“后来我分析了出来,那天白家来的‘客人’一定是你老婆安排的!不然,太顺利了!”
白寿宣问,“你还记得,那天是谁来做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