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愤恨、屈辱、还有惊恐,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瞬间涌了上来。
甚至连她那挣扎的动作在这一刻都有些许停滞。
但在几秒过后,桑旎又好像突然回过神,随即开始更加疯狂的挣扎!
对方依旧紧紧地捂着她的嘴唇,桑旎便干脆张嘴,一口咬在了他的虎口上!
桑旎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一下她几乎将对方的肉都给咬了下来,男人也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
趁着这个时间,桑旎也抬脚往他小腹处狠狠一顶!
这次男人倒是有防备了,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小腿,再用力的往下压!
紧接着,他松开了桑旎的嘴唇。
桑旎立即开始叫,“放开我!救命……”
她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已经将解下来的领带直接塞入了她的口中。
他的身上是浓重的酒味,但掩盖不住的,还有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
桑旎的身体不由一震,随即难以置信的抬起眼睛。
虽然房间中没有开灯,桑旎在黑夜中也未必能分辨出男人的样子来,可他却连这个机会都不愿意给,领带塞入她口中后,又蒙住了她的眼睛。
桑旎再说不出话,视线也被完全的剥夺了。
但她心中有了猜想,后面倒是不再挣扎。
可就算这样,她也依旧没能好受。
——这是男人单方面的发泄,她自然是痛苦的。
也是到这个时候桑旎才发现,原来他之前对她还称得上是温柔。
等他完全抛弃了讨好她的心思后,她感受到的只有疼痛。
时间被拉长,桑旎到后面连眼泪都掉不出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终于松开了她。
紧接着,房间的灯被打开。
桑旎转过头时,正好对上了男人毫无表情的脸庞。
他身上还穿着衬衫,甚至连衬衫上的褶皱都还是整齐熨帖的,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
桑旎的手刚才一直被他压着,此时被松开后,她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他一个耳光!
傅宵寒却是将她的动作捕捉的清清楚楚,手也很快将她的扣住了。
“放手!”桑旎咬着牙,声音嘶哑颤抖!
傅宵寒只轻笑了一声,“你不会以为就这么结束了吧?”
他这句话让桑旎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他抱着去了浴室。
或者应该说是扛。
桑旎不断的挣扎着,但后面因为被他顶到了胃,脑袋又因为充血而发晕后,她不得不停止。
傅宵寒将她丢入了浴缸中。
桑旎也打他骂他,双手得到自由后,直接往他脸上和脖颈上抓了好几道。
可傅宵寒却好像没有疼痛的神经一样,甚至连缓一下都没有,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桑旎抗拒的厉害,其实他也不好受。
但他并没有管。
反正只是疼而已。
这样一来,至少是他们两个都疼。
到后面,桑旎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傅宵寒只在俯身朝她靠近的时候,听见她用嘶哑的声音说自己是疯子。
傅宵寒不以为然,甚至觉得她说的没错。
——他的确是疯子。
从小时候,他就知道了。
只是从前的他总是小心翼翼的隐藏着,但现在……不用了。
反正桑旎都知道了。
这样也挺好,所有人都只看到了他温和美好的一面,只有桑旎知道他的这一面。
不过也该是这样。
毕竟她是他的妻子,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有资格跟他白头偕老的人。
所以让她看见自己的“真面目”也是应该的。
只是傅宵寒之前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方式和场景而已。
几近疯狂的一夜过去后,傅宵寒醒了过来。
他只睡了两个小时,但此时整个人的精神却是很好。
桑旎还在旁边沉沉地睡着。
她的眼皮有些发肿,脖子以下全是斑驳的痕迹,肩膀甚至还有他留下的牙印。
但究竟是哪一次咬上去的,傅宵寒已经忘记了,不过他也不在意。
一边穿衣服的时候,他一边叫酒店的前台送了药膏上来,亲自帮桑旎涂了上去。
这个过程自然也不算十分顺利,桑旎醒了一次,发现他在自己身下还吓了一跳,抬脚就要往他身上踹。
但后面她也发现了,他只是在帮自己涂药。
虽然嘴里还是十分不情愿,但最后到底还是由着他去了。
傅宵寒又将酒店送上来的早餐放在旁边后,起身离开。
——顺便把门反锁上了。
虽然桑旎的护照已经被他带走,但按照她现在的性格,直接跑去其他地方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且昨晚的事情后,他发现了一件事——自己拿着那些条件来威胁她已经不太足够了。
所以,他现在必须要有新的筹码。
这新的筹码其实也不难,此时甚至可能已经在路上了。
在这之前,他必须得有耐心,也只能委屈一下桑旎,“暂时”被控制人生自由了。
很快,车子在别墅门前停下。
门口依然挂了外人勿进的牌子,傅宵寒下车时,甚至还能看见穿着制服巡逻的保镖。
但他已经来过这里很多次了,保镖已经直接无视了自己的存在。
而此时停车场还有很多的车子没走。
造型各异,颜色鲜艳,一如它们的主人一样疯狂恣意。
傅宵寒昨晚走的匆忙,后面的节目自然是没赶上。
不过也正是因为知道后面有什么,他才特意先走的。
此时刚进入别墅,一股十分明显的石楠花味便传了过来,客厅到处是狼藉的。
其实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但倒在那里的人显然都还没睡醒,那些白花花的手臂和大腿看得傅宵寒一阵阵反胃。
好在erwin起床了。
他正在花园那边,手指上夹着雪茄,正在进入贤者时间的冥想。
傅宵寒就知道他在这儿。
听见脚步声,erwin也没有回头,只直接说道,“你昨晚先走了真是太可惜了,alan那个蠢货,拉着两个女人当场给大家表演了一场秀。”
傅宵寒在他身边站定,说道,“这有什么意思?”
他的反应太过于平静,erwin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头,但想了想后,也点头,“确实,没什么意思。”
但很快的,他又看见了傅宵寒脖颈上的划痕。
“这是你太太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