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直至凌菲发觉了身底下男人的异样,才骤然停下,气喘嘘嘘的扒在他肩脑袋上,轻声道,
“既然不可以,就少撩扒,难受起来我可不负责!”
男子在她耳际吹气,声音暧味暗哑,
“昨天晚上本驾觉的煞好,不知凌菲讲的口,是不是更加舒坦,今天晚上试他一试怎样?”
凌菲瞬时臊红了脸,斜他一眼,咕哝道,
“休想!”
说着便要从他身上跳下去。
符重忙扣紧她的侧腰身,不再逗她,正了面色道,
“近来别院中是不是来啦新人?”
凌菲眼睛一转便知道他讲的年金玲,点头道,
“是,年玉娘的堂妹,来帝都投奔她来的,咋,你见过她?”
符重一抿削唇淡声道,
“此女心术不正,不可以留在身旁,尽快打发掉!”
凌菲从来不质疑符重的话,却是有一些为难的道,
“撵她出去到是小事儿,仅是玉娘那儿不好交待,她本即没有了亲人,听她说这个堂妹跟她关系还不错……我之后多加留意便是!”
符重淡微点头,不再犹疑一个无关之人,吻了下女孩洁净的脑门,柔声道,
“我抱你去冲澡。”
凌菲听言立马跳下,跃身一跃便到了澡堂门边,笑话,要他来洗,又不知道折腾磋磨到何时,她才不上当。
“不劳太子爷大驾,小官自己来!”
凌菲狭眼道了声,转头入了澡堂,反手把澡堂的门紧狠关严。
望着女孩如临大敌的样子,符重摇首轻笑,转头继续批阅奏章。
夜间即要睡着时,凌菲忽然记起一事儿,撑着眼皮子问说,
“圣上同意帮我找梦生粉可有讯息?”
少康帝说找寻到梦生粉后会派遣人给送来,结果这莽古尔走了都一月了,还一点响动全都没有,是宫廷司办事儿效率太低,还是压根便把她这茬给忘啦?
符重一手揽着女孩纤瘦的侧腰身,一手扶着她的乌发,长眼半垂,轻缓道,
“便在皇城中,迟早会交到你手心上,这样心急做甚?”
还有其他二位药没找寻到,梦生粉的确是最不必心急的,凌菲神智已迷糊,窝在符重怀抱中,合着眼懒散的“恩”了声。
符重清俊的长指扶上她精美的眉目,淡声问说,
“凌菲必定要炼制乾龙丹么?”
凌菲半睡半醒间搓了下鼻管,模糊的道,
“救命的药,你说要不要炼?”
符重眼睛狭了狭,他曾听她讲过之因此炼制乾龙丹是由于中了一类“魂穿毒”,那时他只以为她信口胡诌的,可后来见她找乾龙丹找的用心,便也上心起来,而后来用心探过她的脉,并没有其他异样。
乾龙丹……
符重攥着她腰身的手一紧,黑瞳中少见的滑过一缕担心,片额后,逐渐给幽冥吞嗜,隐到深处。
而怀抱中女孩呼息均匀,已睡沉了。
隔天午时才过,南风酒家中,卢氏要了一壶茶,坐在临窗的位置上,脸上掩匿不去的焦灼,不停的往窗子外探头过。
大概又过了一炷香的工夫,酒家里吃饭的人都散去了,一道纤瘦娇弱的背影入了酒家。
卢氏忙起身,脸上堆着的招呼道,
“虞姑娘,这儿呢!”
虞琳使了眼色儿,背后的丫环立马在一丈外站定,远远的守着二人,不要其他人接近。
款款走过,高雅的入座,虞琳剪水秋眼半垂,矜持的笑说,
“太太令宝明传话约我来此,可有啥事儿?”
卢氏忙为虞琳倒了茶,卑微的笑说,
“宝明回来讲了,在郎府中颇的姑娘照料,往后必定尽心尽力为小姐办事儿。”
虞琳轻声一笑,
“宝明一表人才,仅是作个门卫有一些屈了,待过一些时日,找契机我再给他部署安排个更加好的差事儿!”
卢氏面上笑意更加盛,也愈发诚惶诚恐,
“不委曲,不委曲,可以在太守大人府中当差已是天大的福气啦!”
虞琳垂头吃茶,可笑不语。
卢氏向前倾了倾身体,几年的操劳,眼尾已尽是褶子,目中也满满是市侩跟讨好的笑,存心压低了声音道,
“金玲今天上午回而言,小姐吩咐她作的事儿已作了,这两天便会有进展,届时我再通知小姐。”
卢氏现在已知道虞琳是安庆王府的少太太,可叫她太太时显而易见觉察到虞琳拉了脸,便立马改了称呼,依然叫她虞姑娘。
虞琳听言不动音色的一勾嘴角,脸上却依然是矜持的淡然,搁下手头的汝瓷茶觥,淡声道,
“作的非常好,还有,我们见面的事儿定不可跟外人道。”
“省的,我省的!”
卢氏连连点头。
虞琳点了下头,起身,满脸温平的笑说,
“事儿成以后,太太欠我的两千多两银钱便一笔勾销了。”
“是、是,多谢小姐!”
虞琳瞧了瞧左右,不再久留,转头带着丫环出了酒家,体态聘婷的上了停在酒家外的软轿。
卢氏抬脚望着,脸面上尽是嘚瑟的笑。
那一夜过后,年玉娘犹疑了几日,终还是找上凌菲,乘凌菲上朝先前把她揽住,把一张信笺交到凌菲手心上,轻咬着下唇道,
“菲菲今天在宫中如果见了秋世子,帮我把此信交于他。”
凌菲扬眉一笑,把信封在手心上一转,调笑说,
“情书?”
年玉娘臊红了脸,垂着头,讷讷道,
“菲菲只管交于世子,他一瞧便知。”
上一回转交香包时,秋凌霄非常明白的说清了对年玉娘无心,凌菲也不再有意撮合二人,只看天意,也期盼时间长了,年玉娘能淡了心思,然却见她这样样子怕是没有那样容易,既然这样,她也乐意帮她竭力。
“行,安心,我如果见了他必定给他!”
凌菲说着把信封揣在怀抱中,披上斗篷,上朝去了。
巳时末从昭和宫出来,凌菲追向前边的秋凌霄,叫道,
“师哥,请留步!”
秋凌霄回首,莞尔一笑,
“小师妹何事儿这样惶急?”
凌菲一耸肩头,笑说,
“受人之托,岂敢怠慢?”
讲完自怀抱中摸出那封信递过去,
“给,我们玉娘佳人给你的信,先不要拆,等我走了再瞧,免的上边写了什么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