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封了伯爵,爹娘懵了好久,懵后又喜不自胜。
万长生跟梅娘道:“儿子已经是伯爵了,你我是不是该称老太爷老夫人了?那叔就是太老爷了。”
梅娘嗔道:“暂时还是按原来的叫吧,我三十七你三十八,都不到四十岁,这样叫把我们都叫老了。”
“娘子,现在已经十月,再有几个月孙孙都要出来了,到时候小孙孙就是小少爷,我们自然也是老太爷老夫人了。”
梅娘不吱声了,回头问问叔,或者亲家母,实在不行也只能如此了。
孙家书房里。
孙思成兄弟和父亲、祖父都还没有真正回过神来。
老太爷喃喃自语:“想不到我们孙家从一个大夫爬到医药大家,然后有了官职,这些年又成了医药界数一数二的顶流。
其实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如今又挤进大周豪门,起码到长卿儿子这代都不用担心了,有银子有生意有地位担心什么呢?下代不养歪就不怕人会欺负咱。”
孙一南看着儿子感慨万分,关起房门来说,这一切还真是平安带来的,那孩子真是福运滔天。
孙思成摇头苦笑:“祖父、父亲,我到现在还感觉不真实,大周爵位除了世袭,很少被封的,想不到我跟平安竟然同时封了爵,圣上到底还是把那一年的功劳全部补上了,我沾平安的光实在太大了。”
“思成,这句话日后不准在外面提,思源更是。”老太爷深知圣上是夜袭敌营和马铃薯的功劳同时放一起,才有了今日的伯爵。
这些的确是平安分给思成的,思成就算是有份,也不会多大,只是此事除了平安不会有其他人明白真相。
孙家自己人更是不能说出去。
孙思源道:“祖父,父亲,大哥,平安拿了不少的方子出来,我们给的一些分红还是太少了,要不把百草堂分些股给他,阿妩也是我孙家的大小姐。”
他越想越觉得如此可行。
孙家这些年赚了许多银子,家里就这些人,都不是浪费的人,花也花不完,每年就是做善事都花了不少,实在该分给平安。
老太爷、孙一南都看着孙思成,如此也不是不行,长卿到底没有思成会经营,如果拉了平安进来,说不定还是好事。
孙思成摇摇头:“暂且不谈这些,他自小是我养大的孩子,我知道他的禀性,不会要的。”
三日后。
平安决定还是跟师傅好好谈谈,自己整理出的医书已经八本了,这件事他还是想跟师傅多商量商量。
中午下了职,平安找到师傅。
“师傅,有些事我想跟您好好谈谈,但医馆不方便,我们能不能去庄上?”
孙思成看徒弟一本正经,可能还真有什么着急的事:“行,你跟我一起吃点再走,庄上这会怕是吃过了。”
半个时辰后。
孙思成和平安坐在老太爷的小院里,两个老人家这几日都在城里。
林峰、吉祥就守在小院门口,十月初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他们这些贴身护卫这几日也乐疯了,主子地位高了,他们在外面办事别人更给脸。
平安从布包里拿出两本书:“师傅,您看看。”
明显是手抄本,还是崭新的,孙思成接过书,难道这小子在哪里找了孤本手抄本?
他没看过的医书还真不多。
一刻钟过去,孙思成吃惊地抬眼看着平安:“平安,这书是怎么回事?”
“师傅,您再翻翻。”
平安站起身,倒了两杯茶水,然后静静的坐在师傅对面,今日他把这些书拿给师傅看,等下看看如何把事圆过去。
有些事还是怎么都不能说的,比如胎穿,还有找到道长的遗骸这件事他也不打算跟任何人说。
但这些书包括书上的方子如何来的,他得多少找个理由,如果说这个世上谁最值得他相信,师傅绝对排在最前面。
当然还有先生。
他们是最睿智的人,不该说的绝不会说出去。
这一点就是爹娘都不行,跟娘说了,娘会忍不住告诉爹,爹会忍不住告诉叔爷爷,不是说他们不好,而是他们会六神无主。
半个时辰后,孙思成大致上翻了两本书,书上一部分都是平常的医药常识,但还有不少部分是他不熟悉的,甚至还有不少简单但更又有用的方子,这些方子还更省钱。
“平安,这些也是道长告诉你的?可你当年还那么小,如何记得这么多?”
“师傅,叫您上这儿来,是因为有些事藏在我心里太久,我可以隐瞒这个世上的任何人,却不想瞒着您,您在我心里,不光是师傅,还是父亲一样的存在,不,有些事是跟父亲都不能说的,我就想跟您说。”
孙思成很动容:“傻孩子,有什么尽管可以跟师傅说,师傅信你。”
“师傅,这样的书我已经写了八本,还能写出十余本,各种各样的偏方也不少,这些年我拿出的只是极少数的一些方子,很多不敢拿出来。
你刚才就奇怪,当年我救道长才六七岁,他也只教我一段时间,如何记得这么多?
师傅,如果我跟您说,道长师傅曾经很长一段时间经常入我梦里来教,这几年就不曾来过了,但他最后一次跟我说过,待我百年之后,他会过来接我走。”
孙思成眼一跳:“这怎么行?你可是我的徒弟。”
平安眼里含着笑意:“师傅,你听岔了,他没说现在就带我走,说是百年之后,师傅,您比我大二十整,要不这样,您活一百岁,我活八十,到时候道长师傅来接我,我就拉着您一起,他说那是个很好的地方。”
孙思成一时间有些愣,活一百岁?他还有那个本事?
“你跟师傅说真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平安一本正经道:“师傅,我可以对天发誓,今日说的都是真的。”
道长本就到梦里教了他好几次,本就说百年之后接他走,这些都不算撒谎。
出生就有前世的记忆,这个他不想说,即使师父也不行,有些事得瞒一辈子的,太过离奇了。
“师傅,您可记得老方丈临终之时曾经说我是个很神奇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