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他很久,最后露出了自认为最迷人的笑容,朝他走去。
嘿,怎么说来着?我早有预感一定能在今天遇到他。
果然,预感成真了!
“你找老板有什么事吗?”他嘴唇轻启,对我露出犯规的笑容。
“没事没事。”我的从容瞬间被打破,语无伦次,舌头像是打了三个结。
“那你为什么砸桌子?”他又问。
“那个,那个…”我像小学生一样局促不安,“我得了流行性抑郁症。”
我终于编出了一个像样的借口,但似乎没什么逻辑。
“噗。”他轻笑出了声,温柔似水,“你这不像流行性抑郁症,倒像是间歇性躁狂症。”
我讷讷说不出话来,不停摆弄着手指:“其实我的病快治好了,我已经找到了可以让我摆脱抑郁的东西。”
“真的吗?”他有些意外。
当然是真的,不知是不是因为抑郁症的原因。我对很多东西都提不起兴趣,包括我从前很喜欢的板栗气泡酒和那魔音灌耳的重金属乐,但是,这一切都不包括他。
他像是星星落到了我的夜空。
“那件让你留恋的东西是什么呢?”他抿了一口酒,粉嫩的舌头舔过嫣红的嘴唇。
痒痒的,我也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他凑近我,湿热的双唇贴着我的耳根:“该不会是我吧。爱管闲事的记者,自以为是的三流侦探鲷鱼烧先生。”
我的脸红到了耳根。
他看着我的脸红到了耳根,露出了某种名为阴谋得逞的恶劣笑容。
shift!我就知道什么温柔似水都是假象,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而且还是一个赝品。我用力嗅了嗅他身上飘散出来的味道,很淡,与正品差了好几个等级,只有在靠近他的时候,才能闻到那种独属于我的标记味。
“ca。”我一把推开了他,一个赝品还敢如此嚣张,真是要反了天了,“告诉你。我到这儿是来捉拿嫌疑犯的。就是那个江洋大盗斗篷人。我亲眼看见他走进了酒吧二楼,你,配合我的工作。否则我就…”
“一楼通往二楼只有一条路,我没看见什么斗篷人。”他兴趣缺缺的说道。
我死死地盯着他的双眼,他朝我无所谓的笑笑。
“…”
d,我突然拍案而起。我早该想到了,他就是那个斗篷人,那个消失的凶手!
这本书大概率是秋写的,而他又套用了泰坦尼亚号的人名。
目的可想而知。
泄愤,**裸的泄愤。
秋要动笔,让那些夺走他瑰梦石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黑桃3死了,明学家也死了。黑桃4又是嫌犯。可以说当初设计夺走瑰梦石的人没一个好下场。
那些无关紧要的人都这么惨了,就更别提罪魁祸首--这个垃圾了。
我看着他无辜的眼睛,恨恨的想着:
别装了,你就是凶手,你就是杀死班森和黑桃3的凶手。
别说,这垃圾还有前科,当初他假扮焚双焱骗我这事应该也被记录在《深海迷雾》中,秋肯定知道,于是就把这件事写入了书中。不用想,引我来此的“双焱”肯定就是这垃圾假扮的。
他就是凶手,最后要被千人唾弃,万人辱骂,不得好死的凶手!
但书中的他显然还不知道自己最后的命运,仍笑着向我举杯:“又犯病了?要不要来一杯oswule。”
我夺过他手中的酒杯,他涂了橘子味的润唇膏,粘在杯上,我发誓我不是变态,但忍不住凑近他遗留的唇印,一饮而尽。
“我怀疑你就是凶手。”我用只有我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认真道。
“我怀疑你就是变态。”他以同样的音量回击我。
呵呵,不愧是红海岸知名作家秋的大作,写得好啊!这牙尖嘴利的性格,完全没有ooc。
我怒极反笑。不等他反应过来,就一拍桌子,喝道:“昨天下午3点左右你在哪里?”
他似乎觉得这样的场面很新奇,大大方方说道:“我在参加一个美食讲座,下午2点开始,5点结束,我作为讲师全程坐在台上,中间只有15分钟的休息时间。”
我冷笑一声:“你一定是通过这15分钟往返了banana公寓,杀死了酸奶!”
他双眼微微睁大,似乎很是意外:“酸奶不是自杀的吗?”
“别转移话题。”我恶狠狠道。
“好吧。”他无奈地耸耸肩,“banana公寓和沙茶座谈会会场相距了45分钟的车程,请问我们无所不能的记者先生,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才能将90分钟的路程缩短到15分钟?”
我沉思片刻,一拍大腿:“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走了水路。”
侦探都这么写,犯人划船走小路,完成不可能完成的杀人事件。
他淡定地用毛巾擦了擦嘴角:“座谈会方圆五里之内没有水路。”
我:“你挖通了地道。”
他:“不如,你替我挖一条试试?”
我额头上浮起了一层汗珠:“飞机,没错,一定是直升飞机。”
他闭上了嘴,好半晌才开口:“抱歉,记者先生,这个世界还没有进化出直升飞机。”
我怒,我的推理不可能有问题!有问题的一定是他!
我拽着他衬衣的领子:“嫌犯逃跑的时候我捅了他一刀,就在胸口。是或不是,一看便知。”
他衬衣的第一颗纽扣没有扣上。我用力一扯,第二颗与第三颗也立马像断线珍珠落了下来。
露出胸膛成片白皙肌肤,和那漂亮的人鱼线。
没有伤口。
我的怒气瞬间消失,双眼却挪不开视线。
他拉住了我继续向下的手,轻声道:“我自己来。”
他打开了第四颗扣子,第五颗扣子,第六颗扣子。
被掩盖在衬衣下的细嫩肌肤,如屋檐上的新雪,一路滑落。
我喉头滚动,不停的咽着口水。
直至最后一颗,他突然不动了,笑着问我,那江洋大盗的伤真是在胸膛处,而不是腹部?
我听懂了他的嘲讽,脸不住又红了,暗骂自己不争气:“你不要误会。天太黑,我没看清到底是捅在了胸口还是腹部。”
他哦了一声:“不是在大腿根就好。”
我恼羞成怒:“我可不是那种利用职务之便占人便宜的流氓。”
他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双手撑在长椅上,松垮垮的衬衣从圆润的肩头滑落,那炫目的白看得我头晕目眩。
“那大侦探需不需要检查一下伤口呢?”他笑意盈盈道。
“当然。”既然化妆术可以伪造出伤口,自然也可以把伤口弄消失。我这全是为了副本,
副本!
我搓了搓手,避开了那个让我很不自在的小豆子。有些紧张地碰了碰他靠近心脏的肌肤。
触电一般的感觉。像是有羽毛在挠我的手心,酥酥麻麻的。
他没有阻止我,双颊飘起一层酡红,半分醉意的双眼波光粼粼:“侦探先生,说好的不占我便宜呢?”
holyshift。
我捂住了鼻子,没想到,最先承受不住的不是我的理智,而是我的鼻腔毛细血管。
经过一番努力,我终于止住了血,按理说,既然我已经证实他不是斗篷人。那就应该离开了。
可是我的双腿有它们自己的想法,它们不愿意挪窝,只想待在这里。
他似乎看穿了我双腿的想法,歪着脑袋说:“既然不想走,不如你请我喝一杯吧。”
“为什么是我请你?不是你请我。”我双手交叉,环在胸口,愤愤道。
他咬着下嘴唇,声音中带着笑意:“既然这样,那我们玩个游戏吧,谁输了谁请客。”
“什么游戏。”
“投骰子。掷到1,3,5算我赢,掷到2,4,6算你输。怎么样?”
我想了想,点头道:“可以。”
他从衣兜里掏出一枚象牙骰子,塞进我的手心:“公平起见,你来投。”
“那你输定了。”我用拇指盖将骰子弹入了半空,我在死海可是号称赌神的鱼,论投骰子,我敢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只要是我想要的点数,就没有投不出来的。
诶…等等,我该投几点来着?
发现被坑时已经晚了,他点了酒吧最贵的酒“命运回响”,偷笑着抿了一口。
我应该生气,但不知怎么的,看到他笑起来的模样,也跟着笑了起来。
“真傻。”他感叹了一句,眼神迷离,似醉非醉。
不傻能喜欢上你。
我在心中腹诽了一句,便拉起他衬衣的领子,帮他重新穿好了衣服。
开玩笑,这具身体只属于我一个人,怎么能给别人看去呢?
“我不冷。”他似乎会错了意,一双含雾的眸子直勾勾盯着我,唇角微微勾起,却不是在笑。
我不是他肚里的蛔虫,甚至连个名分都没有,自然看不懂他眼神中的情绪。
我只知道他似乎很迷茫,踌躇,需要有一个人来倾听他的心灵,并给出一个靠谱的建议。
我等着他自己开口。
他没有开口,只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醉了,想睡觉。”
我挠了挠头,他想睡觉,又不是想睡我,为什么要征求我的意见?难道是怕我趁他睡觉的时候睡了他?
他显然也没指望我能读懂他,继续道:“可是我怕梦里太沉,以后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从未见到过这样的他。忧郁中带着绝望,像是即将跨越凛冬的幼鸟,对自己的未来彷徨无知。
我的心一阵绞痛,在我的意识做出反应之前,手已揽过他的脑袋,让那狡猾的东西死死靠在我的肩头。
“睡吧。无论你的梦多沉重,我都接的住。”我郑重而又笃定地给出了我的誓言
他真的睡去了!
这是我没想到的。当然我不是不乐意,前一个小时我甚至有一种飘在云端的不真实感,不知道这样的幸福何时会落地。
但第二个小时,我的膀胱就迫使我降落了。
我想上厕所。
但他睡的很沉,睡得很香。我不忍心叫醒他,只能自己苦苦憋着。
就这样我憋了足足五个小时,他终于醒了。
我差点没痛哭流涕,忍者神鳖都没我能憋。
我冲向了厕所,感觉像是上了天堂。
他居然还在一旁偷笑,完全没有要反省的意思。
如果他不是姓渝名州,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谢谢你,给了我一个美梦。”他淡笑道。像是凛冬浮起了幕春的温柔。
这一刻,我突然感觉再憋五个小时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
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候。他用含笑的眼眸示意我去付账。
我嘟囔了一句付账就付账,孤身一人走向了前台。
“咚咚咚”
我敲击了三下前台桌子,打着黑领结的收银小哥朝我走来。
“加上损坏的桌子,一共1752。”他说。
我将手肘撑在桌上,捏紧拳头,吹了吹上面的灰,狞笑道:“叫你们老板出来,我有话要对他说。”
收银小哥神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离开了。
我百无聊赖地等在前台,幻想着待会该给老板一个上勾拳还是下勾拳时,
那个让我憋了足足五个小时的男人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收银小哥。
我懵逼了:“你是这里的老板!?”
“怎么,想让我给你打折?”他打趣说,“看在昨夜的份上,就给你打一个九九折吧。”
呵,垃圾。他要不是姓渝名州,现在已经躺在垃圾桶里喂狗了。
但可惜他是,于是我只能坦白承认:“我,我没带钱。”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遍,眼神中的不信任让我感觉到有被冒犯。
“我真的没带钱。”我道。
“你不是没带钱,你是没有钱。”他道。
我恼羞成怒:“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他不信。
于是我唯一值钱的毛衣让人扒去了,租来的皮鞋让人扒去了,总是慢一拍的手表让人扒去了,连一文不值的内裤都让人扒去了。
我就这样被人从二楼的阳台扔出了酒吧,妈的。
“就当抵债了。”这是他最后一句话。
呵,垃圾。
我打折了五棵大树,两根粗壮水管,才平息了心中的愤懑。
没办法,一无所有的我只好随手摘了一片树叶,遮住了我可怜巴巴的小弟弟。从今以后我俩就要浪迹天涯了。
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无人的小阳台。我正准备离开,突然,一块毛巾飘落到了我的脑袋上,里面还夹着一张十块的纸币。
我抬起头,那个让我魂牵梦萦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阳台,右手托着下巴,揶揄地看着我:
“毛巾是让你遮脸的。至于那十块,去打个车吧。记住,是打车,不是打人。”
他的左手搭在阳台狭窄的铸铁栏杆上,五根手指修长细嫩,像杨柳,招呼着让我上去坐坐。
我没忍住,左膝微弯,略施小劲,便跳了上去,落在了他的身边。
他很镇定,似乎一点也不怕我的拳头和小弟弟会对他做出什么:“怎么,才分别不到一分钟,你就想我了。”
我知道我说不过他。也不准备和他多哔哔,直接将人推到墙上,抬起下巴,咬烂了他的嘴唇。
他疼得直抽凉气,想要推开我,我自然不会让他得逞,又咬烂了他的舌头。
分开的时候他双颊泛红,嘴唇像是熟透了的烂杏子,只能瘫软在我怀里,大口喘息。
我又小啄了一下他的额头,他踹了我一脚让我滚蛋。
我有些委屈,他靠着我睡了六个小时,我只亲了他六分钟,这笔买卖怎么看都是他赚。
临别时,我郑重地将和我弟弟相依为命的树叶交给了他。
他不解:“给我这个干嘛?”
我说:“这是我的全部了。我将它送给你。”
他似乎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感动。最后叹气一声把叶片收下了。
我心里甜丝丝的,迎着初升的日光,跳下了阳台。
我突然觉得如果能这样下去,就算每天有一半时间要变成笨手笨脚的鲷鱼烧,也无所谓了。
…
…
诶,等等,
我好像又忘了一件事…他t只是一个赝品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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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憨憨唱独角戏的时候你们全隐身了,州州出来你们就冒头,感情我憨憨不要面子的吗⊙▽⊙
ps:合二为一,懂得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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