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6章尸钉
衣小蕊让那小格磨料,用的是石头对石头磨料,那一天也磨不出来多少。
唐曼没挑破,她也想看看那小格的心性,到底有没有耐心,这上妆,没耐心根本就不行。
喝酒聊天,唐曼就是听着。
“那小格,你说你家条件那么好,学什么妆呢?”
“我喜欢。”
“嗯,师父,不如选送到火葬场?”
衣小蕊说,她说的到是没有问题,不过这丫头,也有小坏心眼儿。
但是,衣小蕊不是真的坏。“我看成。”
那小格愣了半天。
“把我烧了?”
衣小蕊笑起来。
“烧你没劲,炼不出二两油,送你到妆区去,学学妆,见见死者。”衣小蕊说。
那小格看着唐曼,半天说。
“师父,我能不能先在这儿学妆?”
“你想怎么样都行。”
衣小蕊撇嘴。
“衣姐姐,你嘴是不是有毛病了?得看看。”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打嘴架。
吃过饭,回宅子,唐曼休息。
下午,唐曼就出去了,走街。唐曼希望玉人妆早点晚妆,看看是什么情况。
唐妆最终能成什么样子,这都是没办法预料的。
谭海燕来电话,说晚上请唐曼吃饭。
谭海燕唐曼是挺喜欢的,做事认真,也厚道,性子软点,但是人是非常不错的。
“好。”
唐曼去河边坐着,看着河水。
唐曼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就特别的想竹子。
唐曼晚上回宅子,告诉衣小蕊,她出门几天,那小格学妆,让她给安排。
那小格学妆,最基础的都要学会,就妆笔的运笔来讲来,那就是非常的复杂。
唐曼第二天,坐车就去了苏州。
唐曼在竹子给修的宅子喝茶。这里一直是请保姆给照看着。
唐曼想竹子,过来了,心里更悲伤。
唐曼出去走,她喜欢苏州这里的那种气息。
走到运河,站在那儿看着,河上的小船慢慢的动着。
她站到了半夜,回宅子。
第二天,早晨起来,她就离开了,说不出来的一种压抑,让她无法承受之重。
唐曼回去,已经是晚上了。
唐曼本是想住上几天,可是她无法承受那种重量。
唐曼去了小镇的宅子,坐在二楼喝酒。
“竹子,你怎么就那么傻呢……”唐曼捂着脸哭起来。
唐曼在宅子呆了三天,一直没有出去。
她要让自己稳定下来,平静下来。竹子给自己的波动是太大了。
这段时间就是想竹子,拼命的想,也不知道为什么。
唐曼回宅子。
衣小蕊去了花店,那小格在。
“师父,你回来了?”
“嗯。”
那小格马上泡茶,倒茶。
“师父,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你会做饭?”
“当然,我爷爷说,一个女人不会做饭,就留不住男人。”
唐曼笑了一下,这话有道理。
那小格去做菜。
唐曼喝茶,看书。衣小蕊回来了。
“师父,我就感觉你回来了,嘻嘻。”
衣小蕊过来搂住唐曼的脖子。
“松开,上不来气儿。”
“嘻嘻,师父,想你了。”
“就嘴好。”
衣小蕊拿了两合小点心,放下。
“有段日子没吃了。”唐曼说。
“我妈一天和那个人,四处的乱跑,这才回来两天。”
“人家享受生活,不能总工作,把你养大了,也不容易。”
“那是。”
那小格上菜,六个菜,做得真的很精致,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哟,没看出来,还会做菜。”
“那是,女人不会做菜,不叫女人。”
衣小蕊瞪了那小格一眼,拿起筷子,吃菜。
衣小蕊没说什么,这菜确实是不错,肯定是专业的学过。
坐下,喝酒,聊天。
谭海燕来电话了。
唐曼本是答应她吃饭的,那天真的就没有心情,又打电话说有事了。
“正好,你过来吧!”
唐曼让厨师又炒了四个菜。
谭海燕来了,拎着东西,后面跟着一个小伙,二十多岁。
“唐老师。”
“别客套了,坐下,喝酒。”“有点冒昧了,带了一个人来。”
“挺好的,热闹。”
衣小蕊站起来,把椅子拉开。
“衣场长,我可不敢让你动手。”谭海燕说。
这谭海燕的话听着,有点其它的味儿。
谭海燕不是这样的人。
“谭姐姐,妹妹应该做的。”
坐下,倒上酒。
谭海燕说:“丛山,场子新招进来的妆师。”
这个丛山站起来,唐老师好,衣老师好。
“坐下吧,在这儿没那么多礼数。”唐曼说。
谭海燕把人带过来,肯定是有事儿,她是一个很有礼数的人,有教养的人。“上次我是临时有事,没去上,对不起。”唐曼说。
“唐老师,可不敢这么说。”谭海燕说。
“那小格,跟我学妆的。”唐曼说了一声,她看谭海燕总看那小格。
“姐姐好,哥哥好。”那小格说。
衣小蕊“切”了一声。
聊天,谭海燕说了事情。
这个丛山是社会招进来的一个妆师,进来跟谭海燕学妆,是她的徒弟。
原本,场子学院培养的妆师也不少,可是真正能留下来的并不多,而且每天各场都要人,争人,到最后,还是缺妆师,这样就会在社会上招一些,要求也不低,学历是大学。
就学院的妆师,毕业到,到下场工作,一批是两个月离开,一批是半年离开,一批是一年后离开,能坚持到三年的,基本上能留下来。谭海燕说,出了点问题。
丛山把手伸出来,左手,手心一个黑点,手背一个黑点。
那是尸钉,尸气形成的。
“不痛不痒的。”谭海燕说。
不痛不痒的,最可怕。
“几天了?”
“有一个多月了。”
丛山说。
“明天你过来,我带你去找个人。”唐曼说。
“谢谢唐老师。”丛山说。
丛山这小子看着挺厚诚的。
吃过饭,谭海燕带着丛山走了。
“师父,那是什么东西?”“尸丁,就是尸气,穿手而过,上妆的时候,肯定是没戴手套,有的妆师不习惯,尤其是新妆师。”
“戴白手套是对死者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保护,但是戴上手套后,上妆的时候,新妆师,就掌握不好。”衣小蕊说。
唐曼没说话。
“师父,这就是管理的问题。”
“确实是。”
唐曼也清楚,看来场子的管理很松散了。
对于出现尸钉,在手上还好办,如果是其它的地方,就不好办了,要命的地方,那就没救,这个似乎有一些妆师意识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