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观得敌军方位,急下军拦截相汇之路。
臧霸与众言:“此是敌前后两句必经要口,吾等布防阻击于此,待前张苞,待后朱异,断路夹击,可大败敌军。”
司马昭主军兵马赶至,遇臧霸拦截。
“起阵冲破,汇合司马将军!”部将令喊。
臧霸见敌疑之,未见领军司马昭,旗号虽是,人未在之。“箭队掩护,随我前挡!”
臧霸自领盾军,成阵挡路,后方箭队满弓势起。
“杀!”敌军叫喊攻杀,臧霸举盾提枪,以身起势,迎杀前军。“先踏过我再说!”
“啊!”欲冲阵防的敌兵被臧霸和盾兵阻杀,无人能进一步。
司马进撤逃之军在后,一路退撤。
“前有杀声。”司马进觉察,“那是我们的退路之道。”
此时后方张苞率兵再后追击不停,叫喊莫逃。
司马进:“换路。”
部将惊问:“将军,往前就可和前军汇合啊!”
司马进:“不汇了,发个信号,让他们退撤,我自有法子离开。”
言毕,调马向偏僻难行之处奔去。
张苞追击在后,突然见司马进换道而行,“和张文远计划不同,怎回事?”司马进所换之道狭窄难行,大军难以速追。
“他让追的,那就继续追!”一同跟进入狭窄道中。
蜀军主寨
守寨士兵突见前方尘土滚滚,疑之,“张辽将军,已经军出,围军杀出,这军是谁?”
“是?”同伴远眺望去,见旗号之字,惊惶叫喊:“是魏军!魏军来袭主寨!”
司马昭绕远道杀来,借司马进恃勇先锋军引开主军出击,再派一军假借来援救。算到敌军会知此步,必会夹击前后之军。两军主力相战之时,自己就可率轻骑而来,破敌寨。
“六叔,撑住啊。”司马昭淡笑道。
“杀!”司马军士气振起,知敌主军不再,欲攻破营寨据守。
“守住!通知主军回来!”守将忙喊,派出轻骑。
司马昭:“此处空防,可攻之!箭骑虽后助,枪骑先冲,不可退!”
蜀兵难抵,很快寨营被破,司马昭杀入寨中。蜀兵却死战不逃。
司马昭心中一冷,见敌兵势依旧井井有条,军势依旧,除了兵少,别无破绽。理论这样的局势,士兵应该势弱逃散,离寨去。
都是誓死报国之辈?怎么可能?
“是计?”司马昭警觉,敌人在拖延时间,“撤!”虽不敢断定,但心中不安,警示自己速离去,不然必是瓮中之鳖,困笼之兽。
司马昭速出寨营,往高处登出。
远望,有两处兵马,前后封寨之势包围袭来。
“那是张辽主军,那么六叔应该得逃了。”司马昭猜测。
张辽回军往此,此时不见司马昭军。
“攻到一半放弃了?”问守兵知此,“有其父之诈,难败此人。”张辽叹声。
张苞一路追击司马进,正至一处,停军而下。
“这?”望着眼前的战马,看着险壁之势,难以置信。
对方弃马,走那险壁之道逃了,那险壁最多只能走一个人,一失足就落入万丈深渊。
张苞被对方行为震撼,心中莫名兴奋,“追过去!”
将士们惊讶,“将军,这路走不了啊,算了吧。”
张苞:“他敢走,我也敢!”
说着下马,小心翼翼走上悬崖峭壁,刚上一步,脚有些颤。深吸一口气,靠壁追去。
士兵无法,虽万般不愿,只得跟随。
追不多远,终于看到了司马进撤逃之军的兵线,一个个靠壁而逃,突然看见追来张苞军,心慌不已。
“这都追来!”敌兵难以置信,以为自家将军够古怪的,没想到敌将也一样。
“放箭啊!”有士兵谏言。
“位置太小,站都是问题,不好拉弓对准。”同伴言。
司马进见后方躁乱,得知蜀兵追上,又惊又喜,“这都敢来!”
撤军之道,以被蜀军封断,司马进认为自己先锋军前,不应让后军同受难来救,自想法子撤,此前探路知有此道,万险之路,非胆识过人者不可走。所带精锐骑兵,足以从之。
张苞:“随我跟上!”叫喊着,快走去。后方蜀兵不像敌军精锐,一个个失了势,生怕落下,慢行不已,根本跟不上张苞。
张苞很快至敌军后,那后军最后的士兵见这凶神一般人杀来,也心惧不已,挥枪刺去,力难全使,“铿!”张苞随手挥矛,直接震开,那人受战,站之不稳,摔落悬崖。
“喝喝!”张苞突喜,已经适应了此地,而且正是自己战场,“给我下去!”
猛得冲杀往前,那些站立都有些问题的士兵,何意抵挡这勇将,一个个被击而落,如城倒之势,场面壮观。
司马进已觉察之对方所为,这样下去,不得死尽,“让开!”
开始往后退去,以阻张苞。士兵尽量让步,让其得过。
“住手!”一枪对刺出,“铿!”被长矛顶住。
张苞:“居然敢选这道撤,能人所不能,就是如此吧!”
司马进:“我到没想,竟敢追来了,也好,分个胜负!”
这般险境,士兵自身难保,无法援助,只要真正斗士才能战斗其上。
二人已知局势,各喊令下,让士兵离开。士兵欣喜不已,速离退撤。
“当!”“当!”震杀声,响彻悬壁。两人都无法身动过大,重心不稳,随时落下。全靠刺和突来取敌杀胜。
两人一改之前勇猛攻势,此时难以做到全力攻招,那种招数在此地会让暴露破绽,只有快更快才是决胜。
“当!”两人兵器没有停止过一次对击,最先接不下对击的那一人会失去优势,以致惨败。
长矛长枪那破风之势,越发疾快,二人厌倦了单调的对击,尽全力出招,损耗劲力,不需一刻,二人都会因为力竭而弱,那时就是胜负之时。
“铿!当!”
张苞眼神不时瞟移,突然言:“你抖了!”
司马进:“你也是!”
二人大喝,各全力攻出下一招,震荡一声,矛刃划破衣甲,司马进惊瞪望着,望着张苞落入崖下。
“啊!”落崖而下张苞,紧抓长矛,猛得一挥刺进丛生的木躯。一仰而起,脚踩在峭壁上,抬头望上。
司马进俯视下,愣然久矣,淡言:“这算何?”
张苞喘息道:“老子才不要死在这。”心中再纠缠战下去,二人力竭殆尽,都要死这里。一直想着法子,远离那疯子。眼神瞟至下方,见其势况,才觉此法。
“走了!”张苞喊了一声,借着可站立之地,一蹬一跃离此险去。
司马进还愣滞原地,疑惑着,谁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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