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朱瞻墉神清气爽的离开了太子府,直接来到了镇抚司。
镇抚司门前,几个锦衣卫,一脸肃然的站在门前。
见到朱瞻墉要进镇抚司,直接出言拦截:
“什么人!”
朱瞻墉没废话,掏出一块腰牌一亮。
几个锦衣卫一见腰牌立刻单膝跪下,恭声道:
“见过越王殿下!”
“嗯,让赛哈智来见我。”
朱瞻墉下巴微抬,淡淡的道。
赛哈智,纪纲的接替者,锦衣卫的指挥使,是一个来自西方波斯的人物。
纪纲死后,这人就一直在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上。
和纪纲的高调不同,这位赛哈智非常低调。
低调到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
朝中的很多大臣甚至都不知道,锦衣卫有着这么一位指挥使。
他坐这锦衣卫指挥使这么多年,基本上没有任何作为。
朱瞻墉知道他,还是因为当年斩杀了纪纲之后,关注过此事。
不多时,一个一脸络腮胡子,相貌一看就像西域胡人的赛哈智匆匆走了出来。
“臣赛哈智见过殿下!”
赛哈智的大明官话,非常流利。
朱瞻墉轻轻嗯了一声,直接道:
“带路,我要见昨日刺驾的刺客!”
赛哈智似乎早就接到了消息,没有半点犹豫,躬身道:
“殿下请!”
不多时,在赛哈智的带领下,朱瞻墉来到了镇抚司的昭狱。
镇抚司的昭狱并没有想象中阴森可怖,哀嚎四起。
自从纪纲死后,锦衣卫昭狱就已经很少有人进来了。
很多牢房之中,都布满了灰尘,一看就是常年无人入住的样子。
朱瞻墉突然笑着对赛哈智道:
“你这昭狱,都快成摆设了啊。”
赛哈智讪笑道:
“让殿下见效了,这些年大明海内生平,已经很少有什么人,什么事能触怒皇上了,这镇抚司的昭狱一年之中,也很少能有什么人进来。”
朱瞻墉微微点头。
确实,自纪纲死后,朝廷的政局进入了平稳,朱棣就再没有大兴过昭狱。
平常一些官员作奸犯科了,只要是没有触怒朱棣的,基本上都没有资格进入昭狱。
这也导致了,这镇抚司的昭狱,都快形同虚设了。
若不是这次有人刺王杀驾,估计这昭狱还不知道要空设多久。
没多久,几人就来到了关押几个刺客的牢房。
人来没到,朱瞻墉就听到了里面行刑的声音。
“啪!”
“说不说!到底是何人指使你们!”
“是越王,真的是越王,我说的全是实话啊!”
“啪!”
“还敢污蔑当朝王爷,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是不知道我锦衣卫昭狱的厉害!”
“啪!”
“啊!我说的是实话啊!”
赛哈智低声道:
“殿下,这些刺客嘴硬的很,想要让他们说出实情,怕还需要一点时间。”
朱瞻墉淡淡一笑:
“不打紧,我们先进去吧,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他们。”
“是!”
牢房大门打开,几个正在行刑的锦衣卫见到赛哈智连忙恭声道:
“见过大人!”
赛哈智挥了挥手,平静的道:
“先退下吧。”
“是!”
朱瞻墉走入牢房之中,就见到五个被打的不成人形的黑衣人,被钉在几个木架之上。
这些人,很是凄惨,满脸的血污,浑身皮开肉绽,几乎没有一处好地方。
看着这几人的惨象,朱瞻墉没有丝毫的不忍。
他迈步来到一个黑衣人的身边,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人,随后道:
“啧啧啧,真是凄惨,疼吗?”
说着,用手指在这黑衣人的伤口上戳了戳。
“嘶!你是谁,我都已经说了主使者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我们?”
黑衣人一脸苍白,虚弱无力的道。
“你们说主使者是越王朱瞻墉?这么说,你们见过越王咯?”
朱瞻墉轻笑的问道。
“自然见过。”
黑衣人肯定的道。
“哦,那你说,越王殿下长什么样?”
朱瞻墉调侃道。
“自然是一身蟒袍,玉树临风,风流潇洒,气度不凡。”
黑衣人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最后肯定的陈述道。
朱瞻墉呆住了。
这个回答,好完美,他居然无言以对。
朱瞻墉下意识的指了指自己问道:
“那你说我呢,我怎么样?”
黑衣人下意识的看了看朱瞻墉,随后摇头道:
“你?和越王相比,差远了!根本就是云泥之别。越王殿下身份高贵,玉树临风,风流潇洒,气度不凡,哪里是你这样的人能比的?”
这一刻,朱瞻墉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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