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拉着余欢的祝梁在这时候终于说话了。
他艰难地叫着:“小裳唧唧,白嚷过过……”
口齿不清。
祁北杨皱着眉:“他说什么?”
余欢听明白了,心里一紧,扯住祝梁的手,面不改色:“他说自己饿了,想吃锅巴。”
祁北杨慢慢地应了一声。
他错开步子,慢吞吞地从口袋里摸出条链子来:“先前你落在我车上的,一直想找机会还你,但总是忘。今儿个正好记起来了——”
祁北杨靠近了被大铁锁锁住的铁栅栏,手掌摊开,里面是一根细细的银白色链子。
熟悉的吊坠。
余欢愣住了。
这吊坠还是自己同祁北杨出去玩的时候,在一家小店里买的,找店主借了刻字的工具,祁北杨刻的“桑”,她刻的“杨”。
祁北杨的那个不曾戴过,一直收在盒子里。那时候余欢还以为,祁北杨是不重视这段感情,偷偷地伤心了很久。
她的那根锁链断掉后也就随手放起来,懒得去修,也不想修了。
祝梁挣脱余欢的手,跌跌撞撞跑到栏杆前面,伸出胖乎乎的手想去触摸祁北杨:“锅锅,锅锅……”
余欢心惊肉跳,快走几步想去拉他;祁北杨却隔着栏杆,用力攥住她的手,往外面扯了一扯。
余欢被这一下扯的倾身过去,撞到了栏杆上。
抱着的枕头落在地上。
他沉声问:“请你回答我,这个吊坠上为什么刻着桑字。”
什么狗屁男朋友的名字,他可不记得周肃尔还有个诨名和桑有关。
余欢咬着牙:“买来的时候这上面就有字,我哪里知道。”
抵死不承认,谅他也没办法。
话音刚落,身后祝嫣的声音传来:“小桑,你跑哪里去了?小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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