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眉眼间有着淡淡的忧郁:“我本来不该和你说这些的,啊,他知道了以后一定会赶我走吧。”
余欢本就自责的不行,闻言想要安慰她几句,想要说自己与周肃尔可能过一阵就分手了——
说到了这里,小姑娘自己傻乎乎地笑了起来:“那样可就太好了。”
话音刚落,听见周肃尔一声“小白”,从余欢面前疾步走过,扯住了小姑娘,皱眉看她:“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上下打量一眼,又问:“怎么穿这么少?”
他脱了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裹得严严实实。
小白吐了吐舌头,理直气壮:“听说你终于交了女朋友啊,我过来看看——还挺好看。”
周肃尔略带歉意地看着余欢:“不好意思,小白她脑子有些不清醒……你别在意。”
小白从衣服里露出一张脸来,不服气地叫:“谁说我不清醒了?我可聪明啦!”
“好好好,你聪明。”
周肃尔哄着她,无奈地朝余欢摊手:“我得先带小白回去,她这样在外面,我实在不放心。”
余欢点头:“好的,你忙就行,本来这事也是我给你添麻烦。”
周肃尔微微颔首,状况突发,也不同她客气,带着小白离开。
余欢同韩青青在食堂吃过饭后才回的住处,小区楼道里的声控灯坏掉了,黑漆漆的。
她拿出手机照明,刚刚点开手电筒,灯光扫过,瞧见面前一个人影。
身材颀长,面容阴郁,正是祁北杨。
余欢怎么也想不通这人为何又纠缠上门,下意识想要躲开,却被他叫住:“桑桑。”
熟悉的称谓。
余欢说:“请您称呼我的名字,或者跟程四他们一样,叫我大嫂。”
“大嫂?”
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祁北杨扯扯嘴角,自黑暗中走出,笑容带了几分残忍的意味:“大哥把白和绮从疗养院中接出来了,你不知道吗?”
原来小白的全名是白和绮。
这名字有些耳熟。
不等余欢想起来是从何处听到的,祁北杨已经逼近了,他问:“你与大哥恋爱这么久,难道从未听他说起过白和绮?”
余欢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要从祁北杨身边过去,却被他拽回来,死死地压在墙上。
墙上的冰凉一点点渗入脊骨。
祁北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面容冷峻。
他身上有着淡淡的酒气。
这人又喝酒了。
余欢心想,要是这家伙再来强的,自己就要使断子绝孙脚了。
没等她酝酿完毕,祁北杨的下一句话就紧跟了过来:“桑桑,你别和大哥在一起了好不好?”
方才的戾气收敛的一干二净,只余下低低的央求。
“他心里一直都存着白和绮,好几年了,你争不过她的……大哥人不错,但在男女之事上有些犯糊涂,他不该这样耽误你,”祁北杨喃喃低语,“桑桑,你跟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一人,不会像大哥那样伤你的心。”
余欢听着他这样的醉语,有些遗憾地想,只是现在她要伤祁北杨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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