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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不可避免的有茧,指甲剪得平平整整,脚趾肉呼呼,泛着可爱的粉红色。

祁北杨克制着自己,才没有上去摸一把。

和痴、汉一样。

余欢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思,想要去捡袜子,被他拦了下来,哑声重复:“不能穿了,等下我送你回家。”

不容拒绝的语气。

余欢的脚慢慢地有些发痒,她也害怕会再长冻疮——小时候长冻疮的阴影还未散去,钻心的痒,疼,抹药膏也没有用,最可怕的还是下一年会重新长。直到祝华院长找了个土方子,一入冬就拿辣椒水给她泡脚。

现在要是长了冻疮,还要跳舞的话,那可就糟了。

祁北杨报了地址,司机应了一声,调转车头,转到主路上去。

经过一辆黑色的车,余欢往外瞧了两眼,看不清楚。

“小白今天傍晚又犯了病,”祁北杨解释,“这个女孩子很可怜,我们也算是看着她长大,不可能由着她乱跑……但我没想到,大哥会给你打电话。”

余欢轻轻地应了一声。

祁北杨又说:“我之前说过的话,都还算数。”

她有些困了,大脑反应迟缓,一时没想起来,祁北杨指的是什么。

车子进不了小区,祁北杨便将余欢抱了下来;怕她的脚冷,脱掉外套给她包着脚,司机跟在旁边,撑着伞,拿着余欢剩余的东西。

雪还在下,小区里大部分楼房的灯光已经熄灭了,安安静静;一只麻雀掠过伞顶,忽闪着翅膀直直飞了出去,抖落了不少雪花。

一直到打开门,祁北杨才将她放了下来——

余欢稳稳地踩在拖鞋上面,司机把东西搁在门口,出去等了。

祁北杨只看了眼她这房间的布置,房子旧了,但处处打扫的干干净净。

“我先走了,”他说,瞧了眼她□□的脚,忍不住叮嘱,“多拿热水泡一泡,跳舞的人,该更爱惜自己的身体。”

余欢朝他笑了笑,眼睛弯弯:“谢谢你。”

她笑起来真好看。

祁北杨之前多想得到她一个真心的笑容,不是那种礼貌的、流水线一样刻板产出的。而现在她笑的温温柔柔,他自己却有了种荒谬的、不真实的感觉。

仿佛这是他偷来的一样,或者说是个美好的梦境。

祁北杨甚至开始怀疑今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

如果这是梦的话,他真的想沉溺其中,再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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