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安也是胡乱想,一面惦记了徐妈妈的问话,一面又觉得褚翌可恨,一点都不肯让步,恨不能拿了铁扇主的芭蕉扇,一下将他扇出十万八千里才好。
褚翌哪里管的她想什么,只搂住她,的亲上去,嘴里道:“乖些,让我亲亲……就一次好了……”
随安挣扎无果,只得随他去了,心道都是男人在食髓知味之后最好说话,不如自己也试一试。
卫甲跟卫乙站在门外,很快就听到屋里动静,两个人这下连对视都不敢了,虽说跟了将军以来他们过上以前不曾过的好日子,也曾地出去开了荤,可到底儿不如将军这般有人知冷知热看见叫人羡慕哩。
两个人面红耳,想的是何时娶个婆娘放在炕上……
严婆子跟方婆子刚得了差事,万事都不肯懈怠,听了说褚翌去了书子,便知他这是去找那位随安姑娘,两个人也不敢耽误,急匆匆的从锦竹就过来,上前先发卫甲卫乙:“两位军爷还不曾用饭,且先去茶歇息,酒菜片刻就到。”
卫甲犹豫的看了一下门,严婆子知道他所想连忙道:“茶就在那边,一眼尽可看见,这里有我们俩伺候也尽够了。”
卫甲还不敢,低声喊了句:“将军?”
屋里动静一停,旋即响起褚翌略了的声音:“退下。”
卫甲连忙跟卫乙去了茶。
卫乙擦擦冷汗:“刚才你喊将军,可把我吓了一跳。”
卫甲:“怎么?你没听到将军笑?他要是发怒我也不敢说话啊。”
卫乙:“我是怕他说‘进来’。”
卫乙说完就看着卫甲,然后双双了个寒颤,卫甲抖了抖竖起来的汗毛道:“应该不会,我看将军对随安喜的紧,怎么可能叫我们进去?”
卫乙白了他一眼:“你想的挺美,将军的力无穷,你我又不是不知,我可没以为将军叫我们进去是叫我们对那谁做啥,我这不是怕将军对我们俩……那个么!”
卫甲刚含了一口茶,噗得就出来了:“你能不能想点好的,将军要是对我们有意,早就有了,我看你是自作多!”
卫乙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这两人在这里胡乱嘀咕,不是不怕人听到,而是因为他们俩都是耳聪目明的,晓得没人听到才敢这样开将军的顽笑。
就像严婆子说的,不一会儿就有人提了食盒过来,三荤三素,又有馒头一筐,尽够吃的了。
天完全暗了下来,空中繁星点点,看得出明日又是一个好天。
正屋里头却是一阵接一阵的疾风骤雨,子的痛闷,男子的起伏,穿咂,褚翌也当真信守承诺,只说了一次,便要将这一次做的比昨那五六次还要长醇厚。
随安面红颤浑躺在褚翌,只觉自己如那抛上岸的鱼,浑的力气都泄了。
褚翌却越z越勇,似乎力被源源不断的补充了,壮的腰上汗珠密布,几番入出,如骤雨急芭蕉。
而那芭蕉叶早就不堪负重,跌在地上,几乎被捅成了筛子,又如那逃兵,丢盔弃甲,跪地求饶。
褚小将军自回京,时时觉得上京的空气令人烦闷聒噪,现在好了,终于找出一件能跟上阵杀敌媲美的事来做,自然要做出将军才有的水准,做出少年人才有的样,做出一个将军的威猛不屈来!
及至云散雨歇,已经入了深,委顿成了雪白的鱼肉泥,将军的倒空了行囊,囊中积攒的血都恨不能化作鱼苗,待日后长出数不尽的鱼儿来。
这番活计也是累人,褚翌肠辘辘,严婆子在外头问了话,立即叫热水进去,方婆子则带了人热膳食。
这次的热汤好歹没有全洒出来。
褚翌提着随安进去,见她脸上泪痕俨然,显是支撑不住,嘴唇微,到底将到了嘴边的笑意压下,心里软道:“我抱了你洗。”
这一番洗下来,又是里里外外的,可怜,眼又被热汤熏出无数泪来,体抽搐**没法自控,只有牙齿还存了些力气,正好靠在他下巴上发狠的啃咬。
可惜她那点儿力气,连叫褚翌说“轻一些”的话都不好意开口,任凭她咬来咬去,只将两个洗干净,又大步从桶里头迈出来,姿势比随安昨日不知帅出几条银河去。
里的被褥已经重新换过,捂上了汤婆子,屋里先前的气味散尽,微冷的空气叫褚翌微微皱眉,然后走到边,将随安被窝里头。
严婆子提了食盒,方婆子搬桌子,两个人悄无声的摆好饭菜,又悄无声的退了下去。
褚翌深觉意。
看了看桌上,自盛了一碗鸡汤,端着到边,如同喂幼猫似得,托了她的头喂食。
喂了大半碗鸡汤,见她眼底倦容明显,褚翌便道:“你先歇着,我吃了饭再来陪你。”
随安其实昏昏沉沉,早就想依从边的期颐入睡,可她还想着试一试现在的褚翌究竟好不好说话,便忍着困意道:“我真有事跟你说呢,你先吃饭吧。”
话虽这么说,等褚翌坐下吃饭时候,她还是趴在枕头上睡着了,直到褚翌子微凉的掀开被子进来才算是清醒了。
;而褚翌,到现在也不见一点疲惫,神奕奕,笑着将她揽在怀里道:“到底什么事叫你这般记挂?”
随安想了想,略犹豫的说道:“想朝你听点儿事,我这也是受人所托。”其实是破罐子破摔。
“说吧。”他不甚在意,伸手摸索着她的肩头。
“你跟老夫人说过要娶个自己喜的,我受徐妈妈所托要问问你喜什么样的?”到底还是扛出徐妈妈的大旗,不过她觉得自己也够敬业了,心难受,还要问这种话。
“难怪呢……”褚翌笑,不过并未说难怪什么,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倒是个贤惠儿的。”
随安抖了抖:“我不想贤惠,可我也得有那本钱才行啊。”
褚翌以为她说的是体力,不得意,笑着道:“我喜你这样儿的。”
随安点头表示了解。
褚翌眉头一:“你倒是说说,你是个什么样儿?又要怎么回徐妈妈的话。”
“左右不过知书识礼,温柔大度,不过我觉得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应该是心里顶顶的稀罕你才行……”
褚翌听了将头埋在她肩上呵呵笑了一阵,心里柔软,很认真的搂了她道:“你好好儿的,这一日两日的,我能宠着你,不叫人知道,可瞒住一时,却瞒不住一世。叫外人知道我要了你,你却没名没分,这又有什么好的?撇开我不说,大家看你,也不是个正经儿事……总是开了脸放在边方能叫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