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 75 章(1 / 1)

窗外一丛繁茂的竹子被风邀着跳舞,横斜着被日光印在窗纸上。

搭在姜糖背上的手慢慢下划,轻轻扣住他的腰,一提,一揽,单薄纤弱的少年便在扑了个满怀。

“唔。”姜糖整个人被傅灵均抱在了怀里,双腿蜷缩着跪坐在傅灵均的腿上,为自身的重量不断向下滑,最后不得不呈现出一种他整个人跨坐在傅灵均身上,还将脑袋窝在他肩上的暧昧姿势。

两抹绯红快速飞上了姜糖的双颊,然后很快蔓延到了耳根,一路顺着脖子钻进了衣裳盖住的地方。

姜糖实在觉得这个姿势不太雅,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或者换一个不那么肌肤相贴的姿势。

可是搭在他背上的那只手恶劣地压了压,阻止了他的挣扎,然后揉了揉,让姜糖浑身又软又酥一点力气都没有。

“不要走。”傅灵均的声音很低很沉,带着一点闷闷的脆弱。

他的发落在姜糖的脖子里,痒痒的,滑滑的。

姜糖整个僵得厉害。

大佬头疼才想要抱住他,可是他现在却满脑子黄色废料。

呜呜呜,这也太不可取了,他实在是一个色欲熏心的小废柴。

明明知道自己不可以有什么别的想法,但这个姿势着实有点考验姜糖的忍耐力。大佬是怎么忍的,他这么坐上来竟然都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到底是坐怀不乱,还是……不太行。

不对不对,他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想大佬行不行的这种问题!住脑,住脑!

姜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是清醒了不到一秒钟,他又被近在咫尺的美色迷得七荤八素、神魂颠倒的。

罢了罢了,他就算心怀不轨也不耽误他当一个充电宝吧?、且,就算大佬真的……有哪里不太行的话,他也是不嫌弃的!他很肤浅的,就算只有脸可以看他也可以!

他们二人就保持着那样诡异又和谐的姿势坐了小半天,最后都坐到姜糖麻木了,被好闻的冷香包裹着昏昏欲睡。

能吃能睡的小狗勾没抗住催眠的香味,精神放松地睡了过去。

他一定是世界上心最大,觉最多的人。

小小的耳垂也为激逐渐褪去,变回了炫目的白色。

傅灵均垂下头,看着褪色的漂亮耳垂,眼底暗涌着压抑的渴求,半晌,喉结轻滚,低头含住了如玉的耳垂。

温度从相触的地方蔓延开。

原本已经冷却的温度再一次被点燃。

不光点燃,它还被恶劣地咬了两口,牙齿啃过滚烫的耳垂,后松开了它。

红得滴血。

傅灵均却好像还不满意,又啃了两口,反反复复将小巧的耳垂啃咬得通红,无端肿胀了一圈,才满意地放开了。

另一边,被江长远和燕从西逮了个正着的叶正闻,现在正紧紧拽着他江叔叔的袖子,明明走在同一条路上,却对自家舅舅视不见。

“好你个臭小子,你别让我逮到你,不然的话有你好受的!”碍于江长远横亘在他和叶正闻中间,燕从西忍了一路都没将那欠扁的崽子揪过来暴打一顿。

“略!不听不听!”叶正闻吐了吐舌头,再一次飞速躲了回去。

燕从西气得开始撸袖子,眼瞧着就要开始打孩子,忽然瞧见方有一位赔着笑脸的家主在等着他,顿时将袖子又放了下了轻咳了一声,恢复了两仪宗宗主的威仪。

“你且去吧。”江长远笑道,“我安置了正闻便去天机堂,你可别迟了。”

燕从西点了点头,朝着那位等候在不远处的家主走去。

虽然十方居内举办的生辰宴早就变了味道,但对于燕从西言,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他的好友生辰,故向来抠门并且小气的两仪宗宗主,此时会破格在这三日内答应一些寻常绝无可能答应的事,也算是为好友积一些功德。

大概是他的这个习惯被人摸清了,一开始有人来求的还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小事,后来就慢慢变成了与他人利益相关的事。

好比今日的这一位。

“……林某听闻,在傅声那魔头血洗泽阳府后,天问海的灵脉就暂时移交给了两仪宗,还未有发落……开云府近百年来灵脉枯竭,实在是有些撑不下去,不知燕宗主可否做个主,将那无主的泽阳府划给开云,正好我二府相邻,皆大欢喜的事……”

那人小心翼翼地提议,一边说,一边观察燕从西的神。

燕从西心头多了些不耐烦,面上却不显,语气和善地回答:“天问海灵脉虽暂时由两仪宗接管,但只要宋氏那位小公子成功结丹,能够重新点亮天问海灵脉,泽阳府依旧是宋氏的根基。他虽只是个孩子,到底未来可期,林家主不若再瞧瞧北水大陆其余无主灵脉,届时两仪宗必然出面,将新的灵脉划与你林氏一族。”

便是毫不客气地拒绝了。

开云府的家主林杨天讨好的笑意一僵,后连连称是,表示自己只是脑子一热见相邻的泽阳无主才这样说,并无他意。

二人寒暄了两句后,燕从西便先离开了。林杨天看着燕从西的背影深深吐出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眼里闪过一丝怨恨和不满,快步往天机堂。

此时,十方居天机堂内,好多一年才见一次面的家主、宗主们纷纷打过招呼,又在小童的指引下入座。

原先江长远的生辰宴还是在两仪宗内举办的,后来江长远成为乾坤域域主后,才搬到了十方居。十方居也是按照能够收容众位修者们修建的,占地广房间多,尤其是天机堂,为了能容纳各方势力齐聚,修建地格外宽敞明亮,大家不仅能够排排落座,还人人面前都摆着清酿点心,气氛格外和谐。

“花倚宗的唐璃儿……倒是可惜了。她算是南火大陆近千年来天资最好的,年纪轻轻就成功结丹,未到百岁又修到化灵境,我还以为她会成为当世第六位道圣。结果隐瞒自己心魔一事太久,等到花倚宗宗主去求浣云宗主炼制破魔丹时,她已经撑不住了……可惜,真是可惜。”

十方居的主人未到,早来的修士们寒暄客套完,便时不时开始说起今年六合内发生的一些大事。

首当其冲的便是南火大陆一位天才陨落之事。

圣者境为何那般少,倒不是说天资好的人寥寥无几,是在突破圣者境,修士必须手刃自己的心魔。心魔生于欲望、钱财、爱欲、亲情、权利……等等一切执念皆能成心魔,一旦放不开舍不下,心魔变回随着修士修为的增强而变强,更有甚至还能修成一双魂,最后爆亡。

唐璃儿便是如此。

“是当世第五位圣者。”有人小声提醒,“可莫要再说错了。”

那人才反应过来洛书府的那位道圣齐元朗已经死了,吓得赶紧闭上了嘴。

此番洛书府亦有人来,正是继任的家主,也是齐元朗的弟弟,齐元坤。

有人试探地看了看齐元坤的方位,见他冷着一张脸,便又连忙收回了视线。

“说起心魔,世人皆有心魔,可破魔丹的材料终究太难凑了,且炼制一次木宗主都会元气大伤,近年我隐隐有突破之,却不敢再修炼,此生止步于此倒也无碍……”

“倒有一族除外,他们从未有人被心魔所扰。”

那人好奇了,问:“哪一族?”

“咳……都是快万年前的事了。就是广陵府那个傅氏,听闻他们直系族人皆有本源灵火护住神魂,便不会生出心魔。”

有人当即声音高扬,嗤笑一声:“怎么不会?若本源灵火真的能护住神魂,那傅声如何会疯魔到那般?”

淮守心便是在这时走了天机堂。

他一听到傅灵均的名字,表情顿时不太好,被小童引着坐下,灌了自己一杯清酿。

有人在忌惮那个名字,亦有人不屑一顾,天机堂内顿时吵吵嚷嚷一片,仿佛傅声二字便是最大的争议,一出现便会成为焦点。

淮守心一连灌了自己三杯清酿,这才吐出一口气,朝着天机堂内一个方向看了一眼。

那人正是江临府古氏家主,岑南镇便在江临府境内。

古氏家主从淮守心门开始便一直在关注着他,收到他的眼神,微微点了点头。后在众人纷纷杂杂谈论着傅声的时候,突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哎,你们所说都同我无关,江临府都快自顾不暇咯。”

与古氏交好的几位纷纷追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都知道,不久江临府境内的岑南镇出现了一只遮天蔽日的恶鬼,实在扰得我日夜难安。”古氏家主边说边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满脸愁容地仰头饮尽。

“可是,淮尊者不是也从旁协助了江临府么?”有人问。

古氏家主等的便是这句话,表情忽然变得有些怯懦,像是不敢说话的样子:“可、可是……那恶鬼还有一处蹊跷……”

“有何蹊跷?”

古氏家主连连摆手,称不可说。

旁人见他这样更是心急不已,连连追问。

到了后来,周围大部分人都瞧了过去,你一言我一语的催促着,古氏家主才佯装看了看天机堂外,将手放在唇边,小声地对交好的氏族家主说:“你们不知道,那恶鬼口中……竟一直念叨着圣尊的静心驱魔咒呢!这可把我吓坏了,按理说,圣尊的咒术旁人都不知晓,更何况是一只吸食纯阴命格魂魄的恶鬼了!”

众人听了他的话自然不信,甚至还觉得他是被吓糊涂了,开始说胡话。

“你们别不信啊!”古氏家主从纳海珠内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将其打开,后一道虚影便投射在了天机堂内。

那是一个由苍白的怨魂组成的硕大鬼脸,盘踞在漆黑的夜空之中。足以燃烧整片天幕的大火从天而降,将恶鬼炙烤出咯吱咯吱的碎裂声。

恶鬼嚎哭,尖锐刺耳,凄厉的声音中莫名带着沉稳和肃穆,像极了施展咒术的江长远。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

“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后影响消失不见。

这是高阶法器留影,耗费大量灵力便能留存住一段画面,只要灵力足够,便能重复观看。

众人都被这画面里的鬼影吓到了。

当然,他们并不是惧怕恶鬼,他们惧怕的是恶鬼嘴里的几句咒术。

“这……这的确是圣尊独创咒术,六合内除了他,恐怕无第二人能施展……”有人小声喃喃。

有一个人这样说,就有两个人这样说。

看了留影后,天机堂内在座的许多修士心中都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恐慌,虽然这恶鬼和留影都不清不楚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在有人刻意引导的况下,众人都忍不住念叨着咒术的鬼影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忌惮。

一直端坐在角落,冷脸喝酒的齐元坤微微抬头。他用灵力夹杂在声音中,将话语传到了天机堂内的每一寸角落。

“除了圣尊,想必两仪宗的燕宗主也会这般咒术吧。”他轻哼了一声,“他们不是至交好友么。”

有人愣了愣,有些茫然但又觉得有些有理:“是听闻燕从西早年向圣尊求学过,后来天资卓然很快突破圣者境,便与圣尊成了好友……”

“那照这么说,燕宗主也知道此咒了?”

齐元坤面上挂着轻蔑的笑:“你们难道忘了,燕宗主镇压的日饲崖内养了那么多古怪的邪物,最后倒好,直接将邪物罪名丢给了我洛书府,我大哥齐元朗还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日饲崖!哪里有这么巧的事,他的灵域我大哥哪里有开启的钥匙?你们就真信,在他眼皮底下发生了肮脏龌龊的事他不知情?!”

淮守心眉头紧皱。

齐元坤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好不容易将事转到了江长远的头上,他为何突然横插一脚,要将燕从西拉下水?

这几日傅灵均神出鬼没,他难道在这段时间去了洛书府?

为何?

被淮守心挂念的傅灵均,此刻正倦懒地窝在宽大柔软的椅子上,怀里还抱着软若无骨的少年,苍白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少年的背上划着,指腹通过薄薄的一层衣料受着柔韧的温暖,刺痛的精神舒缓又安宁。

姜糖睡了午觉慢慢转醒,头有些晕乎乎的。

伸手擦了擦嘴角,没摸到口水,嘴巴有些干地舔了舔。

姜糖闻着好闻的香味在傅灵均的怀里蹭了蹭,擦过衣料的耳垂莫名有些刺痛。

他伸手摸了摸。

唔。

有点肿,被蚊子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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