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执着
之后两天，天气都很差。她又没什么通告，干脆窝在家里发霉。这日起来都日上三竿了。
夏禾对着镜子补口红，忍不住吐槽她：“虽然你天生丽质，也不能这么糟蹋吧。下午我陪你去逛商场吧，买几件新衣服。这都换季了，你看看你橱柜里那几件。你打算穿到天荒地老啊？”
“没钱。”
“再穷还不至于连衣服都买不起吧？”
“没心情。”
“去不去？不去绝交！”
徐婉荞怕了她了，中午两人下了拉面吃，吃完就坐夏禾那辆小polo去了中环附近的er购物中心。
来这么贵的地方，徐婉荞难免心里发毛：“发横财了啊你？”
夏禾满不在乎：“买不起还不能看吗？”
徐婉荞：“……”这么说，好像也没问题。
er购物中心很大，除了内层的环状建筑，外围的步行街还有不少名品区，有些甚至比内环还要高端。
徐婉荞和夏禾去马路对面买了杯咖啡，逛着逛着，夏禾拉着她停在一家“d字母”开头的店铺前。
“什么牌子啊？”夏禾指着上方的英文问。
“……不知道，自创品牌吧。”徐婉荞不确定道。
光看橱窗里展出的这两套套装，也能确定，这不是什么低端品牌。不过，这个牌子没见过，可能是某个从大牌公司离职的设计师出来单干新创的。
像这样小众的高端品牌，这条街上也不少，靠的基本是主创设计师自己的人脉。
“进去看看。”夏禾把喝空的杯子扔了，拖着她进了门。
有店员上来招待，笑容和蔼：“需要帮忙吗？”
“不用，我们自己看看。”夏禾不好意思说。
“好的，您自便。”店员走开，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四家铺子的店面，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段，实在不算小。店内客人不多，偶尔交谈声音也不大，氛围很好。
夏禾四下里翻看，翻到一件白裙子的吊牌时，忍不住“嘶”了一声。
虽然匆匆一瞥，后面的“0”肯定超过5个了。
这是黑店吧？！！
徐婉荞在绿植边的座椅里喝咖啡，见她双眼圆睁，表情惊讶，捏着吊牌的手还在发抖就觉得好笑。
她正打算起身，目光扫过一处地方时，却停住了。
唇边云淡风轻的笑容，也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凝固在脸上。
相邻的贵宾区，和这边仅用旋转玻璃门隔开。五六个店员簇拥着一男一女，态度热络，应该是非常重要的客人。女客二十出头，模样姣好，是那种典型的人间富贵花长相，烫着大波浪，模样骄矜，把一条红色的裙子拍在桌上，嘴唇不住开合，似乎是在挑剔着什么。
店员汗如雨下，一个店长模样的女人在躬身致歉。
那大小姐模样的女孩还是不依不饶，趾高气扬的样子，实在让人生厌。
她身边那个男人却始终平和，好像很纵容的样子。
哪怕那几个店员都被她羞辱得狼狈至极了，他也只是冷眼旁观。
“你们店就是这样服务客人的？”宋蛮蛮人如其名，刁蛮得很，得理不饶人。
“对不起……”
“李佳和的水平，也不过如此，当年在伦敦时，我跟她还是同学呢，这么多年过去，怎么一点儿长进没有？”她嘴里在呵斥店员，眼角的余光却看去温靳寒。
她和李佳和当年是伦敦x大的同学，在旅英的学生里很出名，不对付很多年。李佳和草根出身，才华横溢，后来选择了离开团队自己发展，她则是富二代，继承家业。
两人看不顺眼多年，更多的原因，还是因为温靳寒。宋父是寰时集团的骨干之一，也是温靳寒在中信的有力支持者，所以，一直以来，他对她比较宽容。
“无论如何，你可以试试，你的胜算要比李佳和大。她总是自命清高，以文艺女神自居，还在ins上含沙射影诋毁你，成天说自己跟温先生有什么……”好友的话在她耳边响起，“啊呸！她算什么东西啊？寰时集团投资ljh，还不是因为国内的有潜力新锐设计师寥寥无几，像她这样有话题性的又少，艹个人设更好营销推广呗。投资部提的方案，许斯樾核复通过的，温总只是没有反对，她不会真的以为自己入了温先生的眼了吧？我真是服了她了……”
宋蛮蛮想到这里，心里大定，接过助理递过来的袋子递过去：“这是我这个礼拜新学的点心。”
温靳寒不置可否，只是安静地望着窗外的街景，眉眼冷峻，似乎是在走神。
宋蛮蛮怔了一下，略略提高了声音：“温先生……”
温靳寒回神，略略拢眉：“不好意思，我想起来还有事情，一会儿让孟祁送你去宋董那边吧。”
宋蛮蛮还想说点什么，他已经出了门。
宋蛮蛮欲言又止，抓紧了手里的细袋子。
迈巴赫从街尾开过来，司机俯身为他开门：“温总，陆总有事找你。”
“让他直接去公司吧，我下午还有个会议。”温靳寒弯腰上了后座，显然，并没有等他的打算。
车子要启动了，陆泽从对面咖啡馆过来，径直踱到窗前，敲了敲。
他不大好看的脸倒映在漆黑的玻璃上。看得出，心情不爽。
温靳寒在车里无声地笑了笑，抬手，摇下一半车窗：“怎么了？一副别人欠你八百万的样子？”
他神色冷淡，并没有丝毫内疚的模样，甚至眼波都没转动一下。好像，不等他才是理所当然的。
这目空一切的倨傲架势，有时候真的让人想给他一巴掌。
陆泽看了他好一会儿，冷着脸直起腰：“关于《风雨声》项目投资的问题，我要跟你聊一聊。”
“上车。”温靳寒收回视线。
黑色的玻璃缓缓升起，隔绝了车外的视线。
陆泽绕到另一侧，拉开车门跨上去。
……
寰时集团会客室。
“陆总，请喝茶。”年轻漂亮的女秘书对他颔首，恭敬地奉上香茗。
可惜，被晾了两个多小时的陆泽此刻心情极差，看都没看她一眼。女秘书有些遗憾地退了出去。
陆泽抿了口茶，不冷不烫，正正好。
他抬头，温靳寒站在不远处的落地窗边，背影修长。墙角有两盆绿植，葱绿盎然，让这室内压抑的空气稍微和缓了一些。
陆泽心头的气稍稍降低了些：“你是觉得——我的时间都是大风刮来的？合该我就应该被你遛呢……”
“不要生气，我没有这个意思。”温靳寒头也没回，“看你火急火燎的过来，想让你冷静冷静。”
陆泽：“……”
温靳寒转回来，缓步走到他面前，躬身，亲自给他添水：“而且，这个项目已经尘埃落定了，你反对也是无效的，还是省着点口水吧，我不想跟你吵架。”
陆泽都气笑了：“你是要把寰时搞成你的一言堂吗？”
温靳寒失笑，拍了一下膝盖，在他对面坐下来：“不要上纲上线的，这只是一个小项目。你的报告我看过了，主演的知名度、后续发展之类，这些都没有问题，最主要的，还是成片的质量。我无意投资一些快餐化的烂剧，营销太过，会遭到反噬的。”
“你少给我打马虎眼，我问的是这个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吗？你以为，我真的只是为了这么一个小项目来找你？”
“那你是为了什么呢？”温靳寒挑眉，收起了虚与委蛇的假笑。
容色冷冽，好似寒冬腊月的冰雪，让人不寒而栗。
这样严肃，态度很明确了——这件事，没得商量。
陆泽也敛了怒容，深深皱眉：“听我一句劝，不要再跟那个女人有什么牵扯。还有，不要再针对邵恺。你不觉得掉价吗？一个微不足道的私生子而已。”
温靳寒没有开口，修长的手支着下颌，像是沉思。
不过，陆泽心里很清楚，沉默只是不予多言，不代表他妥协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他只是懒得再说。
当然，陆泽也不是为了邵恺，只是，他有些动作太明显，闹得难看。加上他姑姑温慈这两年对邵恺另眼相待，陆泽不想得罪她，免得影响他在中信的地位。
最好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
可是，温靳寒似乎并不这么想。
陆泽放缓了语气：“你不觉得，你对她过于执着了吗？”
温靳寒失笑，只是闭眼，略略扶了扶额：“你见过——我做哪件事，半途而废过吗？”
陆泽：“这是一码事吗？”
温靳寒回头看他，正色道：“倒是你，太过看重眼前的得失了。这件事你不要再管，我会解决的。”
陆泽欲言又止，眉头皱得更深。
显然——没有认同他的话。
……
晚上回去的时候，夏禾遇到了老朋友，干脆一块儿去了水族馆，徐婉荞只好自己打车回去。
寒风料峭的，她站在街口张望。好不容易终于等到一辆计程车停下，刚要上去，一个中年女子撞开她，抢先坐上，然后，当着她的面把车门“哐当”一声甩上。
车子驰离，只给她留了满脸尾气。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徐婉荞气结。抢座位就算了，她刚刚明明看到，后座还有空位的。
实在是太冷了，还有点饿，她去路边排队买了个红薯，用衣袖包着，抓在手里。
捂了会儿，她感觉好了一点，回到街口继续等车。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径直停到她面前。
徐婉荞愣住。还没反应过来呢，车窗已经摇了下来。
温靳寒冷冰冰的视线望过来时，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差点陷入那双冰冷沉静的黑眸里。偏偏脚步像是生了根，无法动弹分毫。
再冷的天，好像都没有这人如罩寒霜般冷刻的五官叫人畏惧。
“上来。”他只扫了她一眼，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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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谋已久》文案】
作为曼城首富之女，梁初音是真正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千金大小姐。一张巴掌小脸，精致到难以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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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靳宇抄着手靠在墙边，无甚表情：“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这种女人娶回去，那是供了尊佛在家里。”
周昊一深思，觉得很有道理，回头就分了手。
谁知，第二天就看到南靳宇在朋友圈大秀恩爱——他和梁初音在一起了。
周昊：“……”我屮艸芔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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