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轻声地关照我,自己提腿迈过门槛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我大瞪两眼站在黑黝黝的车厢里,真是两眼一抹黑,好在章娜很快就打开了小门请我进去,屋里小桌子上点着一支蜡烛。
“哇!你可真有情调,一男一女共处一室,还点上蜡烛,不让人家想歪啰都难哦……”我油腔滑调做着鬼脸。
“呸……!”章娜笑着啐我一口,“你小子上海人就会整花花肠子,啥情调不情调的,你当老姐我这儿有电哪?早停机啦!司机一下车就断电了,说是怕火灾,整列车就我一个人,可不就得点洋蜡呗?”
我笑笑,放下手里的鞋盒,坐在乘务员室的木椅上,看着章娜忙乎着给我倒水。
章娜动作麻利,刚才几分钟就换了衣服,重又穿上了铁路制服,上身是白色绿杠的宽大衬衣,下面穿着又肥又大的绿裙子。
她递给我茶水,在我对面的长椅上坐下,双手放在小桌上,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烛光里闪了一闪。
“章娜,”我问她,“你整年这么跑,孩子谁管呀?”
“闺女住她姥姥家,可滋润哩。”章娜往后一靠,眼睛望向黑呼呼的窗外。
“哦……”,我掏出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嘴里,刚要点火,章娜忽然说了一句:“给我根儿烟……”
“啊?”我瞪圆了眼珠子,“你也来来?”
“啊啥啊?没见过娘们抽烟咋地?别废话,给我!”章娜随手从小桌下面摸出一只玻璃烟灰缸摆到桌上。
“哎,”我老老实实地递上烟,给她点着了,看着章娜深深地吸了一口,隔了一会儿慢慢地吐出来,一股淡淡的青烟随着小风飘向窗外。
“你……平常晚上就睡在这儿?”我指了指她坐着的长椅。
“啊,正好躺下能睡,椅子下面就是铺盖。”章娜脚跟往屁股下面顶了顶。
“你可真是以车为家呀……”
“嘿嘿,”章娜苦笑了笑,“小老弟,四海为家呀!”说完,她闷闷地吸烟不再说话。
我陪着章娜吸完一支云烟,在烟灰缸里掐熄了烟头,站起身来:“行啦,我该走了,你明天该出车了,早点休息吧,呃……,你出车回来给我打电话,闲着没事我也怪闷的。”
“行,我没事儿就找你玩去。”
我给章娜留了手机号码,独自走回了医院宿舍。
回到宿舍时,苏莉还在看电视,她告诉我,我出去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会儿,因为我锁在抽屉里,她没法接。我谢了她,拍了拍她露在短裤外面的大腿,让她去睡,她白了我一眼,哼哼着回房去了。
我洗了澡,回到房里开了空调,上床前想起苏莉说的事情,打开抽屉取出手机托在掌心看了看,屏幕上显示有一个长途来电,在我回来前半个钟头,那时我正在章娜的小房间里陪她抽烟。
是谁呢?我心里嘀咕着,是徐晶还是老爸老妈?姜敏?
管他呢,明天再说吧。
我关了机,把电话扔进抽屉,上床盖了毛巾被,不一会儿,睡着了。
报纸上开始连篇累牍地报道中国互联网市场的消息,每个月的用户增长数量几乎抵得上一个欧洲小国的人口,科技股和网络股接二连三地在深圳和上海两地股市上露面,新一轮的泡沫经济正在悄然形成。
关先生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兴奋异常,连声赞扬我的译文水平很高,用词准确,要我再加把劲儿,争取在国庆节前将网页上的内容搞得丰富些。
我与老板的合作正在蜜月期,关先生高昂的情绪很容易地感染了我,于是,我每天的空闲时间全花在了电脑前,连午休时间都急急忙忙赶回宿舍,开了机飞速地打上一小段再赶回科里上班。随着手指在键盘上的飞舞,关先生的汇款一波一波地通过邮局向我涌来,短短三、四个星期,我己经拿到超过一万元的报酬。
那天和章娜在车站告别后,她没来找过我,只给我打了几次手机,一次是她想证实一下我的手机是不是打得通,后一次,她告诉我她有半个多月的工休假,要回七台河看看家里老人和孩子。
再次接到章娜电话的时候是星期六下午,我正好完成了一批资料的翻译,刚把软盘投进邮筒回来,一进门就听见手机在我桌子上叫唤,我看了号码,是铜陵本市的,就按了接收键。
“喂,老弟,你大姐我回来啦!”章娜的声音听起来兴冲冲的,震得我耳膜发疼。
“是嘛?那好,我去车站接你。”我望了望苏莉那紧闭的房门,她星期五晚上赶回上海去了,说是她老爸病了,天晓得真假。
“嗨!接‘哈’接呀!我就在你宿舍外边,你快出来帮我拿东西!”章娜不由分说地命令我。
我风风火火地跑到宿舍小区门口,果然看见章娜站在树影下,一手拿着一方花手绢擦脸上的汗,另一侧肩膀上吊着一只深蓝色的小皮包,地上放着两只印着铁道旅行社名称的旅行袋,装得鼓鼓囊囊的。
章娜看见我小跑着过去,朝我招招手:“可把我累坏了,快点,把这两包提着走,唉哟!死沉死沉的……”说着,她用眼角溜了一下传达室门口的老头,嘟囔了句,“哈破人儿,还不让进呐,非得你出来接我。”
我安慰了她几句,提着东西和她一起走进了大铁门。
章娜今天穿了一条大红带着碎白花的连衣裙,脚上换了我上次给她买的白高跟鞋,上楼的时候她仍走在我前面,她那丰满的屁股,富于生育过的妇女特有的厚实,在离我脸不到二尺远的前上方左右摇摆,在宽松的裙子下若隐若现。
在宿舍门口,我手里提着两袋东西不方便,就让章娜到我裤袋里掏钥匙。没想到,章娜右手一伸进去,没摸到口袋底的钥匙,却隔着衣服一下子碰到了我那胀得难受的鸡巴。
一开始章娜没啥反应,在我裤袋摸了几下才找到钥匙,掏出来插入锁孔开了门,我和她一前一后进了宿舍门后,章娜把钥匙交到我手里,伸出手在我胸脯上“啪!”地拍了一巴掌,半笑半嗔地骂:“好小子!跟老姐整这个!刚回来你就给我来一下马威?”
我有点哭笑不得,揉了揉给她拍得麻酥酥的胸口:“哪能啊?我的大姐,他自己大的,关我啥事儿?”
章娜“噗呲”一声乐了,用手指点着我的鼻子尖:“呵呵!你小子净扯,你要不想歪喽他能这么大?你们男人这点破事儿我还不明白?”
我干笑了几声,为了避免尴尬转换了话题,我指着地上的旅行包:“你这是刚下火车呀?这就是你回家的行李?”
“是啊,我刚下车,路过你这儿就想上来看看,门口那死老头愣不让进,真气死‘银’!”章娜想起这事就生气,“哎,还别说,你看我给你带哈好吃的来了?”
说着,章娜蹲下身,拉开旅行包从里边掏出一个又一个花花绿绿的塑料袋,她仰起脸,手里托着一个扎得严严实实的红塑料袋:“看,这是大豆,那些都是花生、红枣啥的,给你留着自己熬粥喝。”
章娜蹲在地上专心地整理行李,不断地往外掏一两包送给我的土特产,我弯腰看着她忙乎,眼睛无意间抬高一瞟,视线顺着章娜连衣裙那开得低低的领口望进去,顿时,我浑身热血沸腾,胯下的东西在裤裆里不由自主地昂起头来。
章娜的连衫裙领口开得很低,露出一抹白嫩嫩的胸脯,她往前一哈腰,领口向下荡开,我从高处可以轻而易举地看见里面,两团肥白的乳胸高高隆起,中间是深深的乳沟,她贴身戴着黑色的胸罩,两只丰满的乳房在胸罩下面挤得胀胀的,双乳的一大半争先恐后地从胸罩上缘鼓了出来,还露出了左右半个暗红的乳晕。
我怕章娜发现我裤裆前面明显的鼓起,小心地夹紧大腿坐在沙发上。
章娜弄好了行李,我的写字桌上已经堆成了小山,她站起身来,长长地嘘了口气,撩了撩垂到脸上的发卷,在我身旁坐下,指了指桌上的东西:“会整不?
可都是好东西呀,别糟贱了。”
我把茶几上的茶水端给她:“我不会搞的话,就留给你休息的时候来煮,我们俩一块吃。”
“行,我给你整。”章娜爽快地答应了。
我让章娜去浴室里洗一洗,趁这个功夫我下楼去食堂买了饭。
我推开房门回到屋里,章娜正在用一块毛巾擦干头发,光脚穿着我的拖鞋,她身高有一米七,比我矮半个头,我的睡袍穿在她身上正好垂到膝盖下方,她那件汗湿的连衣裙搭在椅背上,放在“呼呼”飞转的吊扇下吹干。
“哎?你那屋的同事呢?人咋不在?”她努起嘴指了指苏莉的房间。
“噢,她请假回上海几天,下礼拜天才回来。”
“哦……”章娜应了一句,若有所思地看看我,没说什么。
吃晚饭的时候,我们把前些日子剩下的半瓶茅台酒给喝了。章娜酒后兴致很高,嚷嚷着要上街逛逛,等她抱着衣裙钻进厕所换衣服的空档,我收拾了桌上的碗筷,在厨房水龙头下冲洗干净,这时章娜换好衣服走了出来,身上又穿着先前的红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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