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下午五点,天气依旧很热,但不像伏天的燥热,偶尔一阵微风吹来,还是能感到一丝凉爽。此时的首都机场人山人海,出站口的地方已经有许多人举着牌子接人。不一会的时间,一个穿着黑色休闲装,戴着黑色墨镜,提着黑色行李箱的男人出现在我们的视线内。这一身霸气的装扮,凌然的气质,再加上一米九一的大高个儿,在人群中是那么的显眼。
维加朝他招了招手,霍一正笑着走了过来。好基友见面方式果真与众不同,见阿正走近,维加上前一下子就窜到了他的身上,阿正也适时接住了他:“还这种见面方式?你给我下来!”
维加从阿正身上下来,拍了拍他胸肌说道:“不错,肌肉还是很发达,怪不得还能和以前一样轻松接住我。”
“一边呆着去,一见面就知道欺负我,”阿正说道,随后转向我笑着说,“好久不见了,小野。”
我兴奋地答道:“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阿正哥。”
“嗯,我也很高兴,比见到这家伙舒坦多了。”阿正用手指了指维加。
维加抬手锤了他一拳:“讲话客气点,到我地盘了,最好给我乖点。”
“嗨,我还怕你不成?等一会到酒店后咱俩打一架,我倒要看看谁敢帮你?”阿正不以为然地说道。
“行,就这么说定了,我谁都不需要帮忙,照样把你撂倒。”维加显得很不屑一顾。
这两个家伙一见面就开始掐上了,真是太有意思了。他们这样的相处模式,如同两个未长大的孩子在斗嘴。我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好了,咱们快点开车回去吧?现在可是高峰期,路上会堵车的。”
听到了我的说话,二人才加快了脚步,但嘴上仍是互不相让。两个冤家再次见面,有股淡淡地□□味,但是却却基情满满!他们心里应该是非常高兴的,只不过表达方式和一般人不同罢了!
没有来时的那样顺利,有些路段已经开始堵车,用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才返回青竹酒店。维加没有直接进酒店里,而是来到了对面的饭店吃饭。正值饭点,此时用餐的人很多,幸好还有位置,我们便坐了下来。
虽然离这家饭店很近,但我们似乎是第一次来。这里的装修风格极为简约,白色的墙壁,白色的餐桌,棕色的沙发椅。除了必要的桌椅外并无过多装饰设计,既不失时尚的现代化气息,又给人一种安逸宁静的感受。
服务员极有礼貌地拿来菜单,维加把菜单给了阿正:“想吃什么随便点。”
“我会跟你客气吗?”阿正拿过了菜单说道,继而又转向我,“小野有没有想吃的?”
“我都可以,你们看着来吧,我不会点菜。”我说道。
“行,那我就看着点了。”阿正指着菜单开始点起菜来。
维加看着我问道:“老婆,想吃什么就说,反正我掏钱。”
“阿正哥点的菜我肯定爱吃。”我回道。
“看见了吗?我妹妹就是会说话,比你强不知多少倍。”阿正点着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见他抽烟,维加也不客气的拿过了烟点着了,两个大烟民,不顾周围人的感受就开始吞云吐雾。单独和维加在一起时,他的烟瘾并不大,很少见他抽烟,但是若旁边有一个人抽,他便忍不住了,看来是定力不够。
维加吐了一口烟雾,说道:“最近总部怎么样?”
阿正边抽边说道:“还那样,没什么变化。赵先生收购了新义安的一家夜总会,不知你听说没有?”
“我这山高路远的,信息堵塞,还没传到我耳朵里。”维加回道。
“咱们赵先生也开始作死了,非要往这方面发展。以前的王先生特别交代过,只做酒店和休闲产业,其他行业不能涉及。你看现在,青竹在他的带领下,不知道要怎么发展了。”阿正摇了摇头说道。
维加只是笑了笑:“这些就不是我们管得了的了,能待一天是一天。大不了就自己做个小买卖,养的了家得了。”
阿正回道:“你倒是想得开,干不下去了,我也来北京,咱俩一起开个店,赚钱的路子多得是。”
“我没问题,不过我觉得你似乎够呛。”维加看着阿正撇了撇嘴。
“为什么这么说我?”阿正朝着维加吐了一口烟雾。
“因为赵先生的女儿啊,你别以为我远在北京,就什么都不知道?”维加瞪了他一眼,“曼露喜欢你吧?就这一点来说,你能置身事外?那姑娘那么爱你,你就一点都不心动?”
阿正叹了口气:“我不讨厌,但是他是赵先生的女儿,我也高攀不起啊。再说了,赵先生不喜欢我,这事成不了。”
维加看了看阿正,一口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看你这点出息,我告诉你,不管赵先生是什么样的人,只要你觉得曼露还不错,你就答应人家。到时候曼露离不开你了,赵先生自然也没辙。怎么你这个家伙平日做事挺干脆利落的,一到感情这方面就犹犹豫豫,瞻前顾后呢?”
阿正说道:“照你这家伙一说,我就是先生米煮成熟饭,之后赵先生不答应也得答应呗?”
“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做主,我就是个建议而已。”维加回道。
正说着,菜陆陆续续上来了,维加给我加了片鱼:“来,老婆,你不是爱吃鱼吗,多吃点。”
“谢谢老公,”我说道,“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问。”
维加说道:“跟你老公有啥不能问的,说吧?”
“赵先生是你们老大吗,为什么你总管他叫赵先生呀?”我问道。
“这个呀,”维加说道,“青竹帮的第一代老大叫王翊明,他在音乐、文学及绘画领域造诣极高,而且满腹经纶,能言善辩,别人都亲切地称呼他为王先生。他管理了青竹四十年,在帮内威望极高,以致后来’先生’这一称呼就沿用了下来,严格意义来讲他们是集团的董事长。”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点了点头回道。
这一顿饭我们边聊边吃近两个小时,直到天已见黑,我们才挪步离开。六月的北京夜晚灯火辉煌,一座座高楼上五颜六色的灯已陆续亮了起来,散着,重叠着,旋转着,流动着,将夜幕装扮的缤纷多彩。与流光溢彩的灯光相比,天空显然要逊色很多,灰蒙蒙地天幕,点缀着几颗稀星,星星似乎不愿与城市的彩灯争光华,都赶去了乡村,留下几颗不舍得走的,只安安静静地眨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