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肉(1 / 1)

真的抱歉,期末太多事了

制造与换装几乎是同时进行的,在经历多次的战具改良后,整个流程已是很完善了。

每制造好一批新装备,无论是蹶张弩还是钉头锤,都立刻分发使用。

首先是在大领主与男爵们间分发。

由于阿诺德先前已让他们集中工匠,由自己调配来分工协作。因而谁出了多少工匠、原料,谁就能分到多少成品,已是划定了一个清晰的比例。

阿诺德感觉,这有点像后世那些商业共和国的商人所鼓捣出来的“股份制”,不过他只是知道这是一种合伙做生意的办法,具体的不甚了解。

能对自由度很高的封臣如此调动,集中他们的力量,干涉这些本是他们内部的事务…自己对封臣的掌控能力,其实也已经逼近了封建制度的上限。

之后的分发还是取决于封建原则。无论是自己,还是男爵级的封臣,都只决定要发给直属的骑士多少,其他的不多过问。

而骑士要怎么分配给扈从,扈从要怎么分配给农兵,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一开始定是会出现混乱,但当运行一段时间后,很多约定俗成的规矩,便自发地在骑士与扈从之间,扈从与农兵之间产生,由此得以顺利进行。

只要不闹出太大乱子,阿诺德则对此不妄加插手,因为他对扈从的了解绝对比不上骑士,对农兵的了解也更是比不上扈从。

即便自己撞大运般,真的纠正了一些错误,那损失也会更大——这是对封建契约的极大破坏,越级指挥,日后则上下混乱。

在分发完毕,并使用上一段时间后,直属骑士以及男爵们便跟阿诺德反馈,这种战具有什么不好,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以便让下一批正在生产的战具得以完善。

但令反馈者都感到奇怪的是,往往问题都出在工匠的制造上,阿诺德的设计根本挑不出毛病。

只要制造步骤没有问题,阿诺德所“研发”的武器一经问世,便犹如经过千百次的完善一般,显得改无可改,已是达到了这种武器所能达到的上限。

以往工匠们问阿诺德究竟是怎么想出来的,但阿诺德总是回答“是至高之神告诉我的”,一听便是敷衍。

但在总总“迹象”下,如今真的有不少人怀疑阿诺德是至高之神的子嗣,以至于至高之神总是直接告诉他完美的答案。

总体而言,新武器顺利地逐步列装着,排斥、反对的意见少之又少——除了一个兽人外。

希夫固执地认为人类最好只使用弓弩作战,因为人类在近战搏杀中不值一提,把资源投入到增强近战能力上,完全是白费力气的事情。

不如多收买、拉拢、乃至招揽兽人,这样才能真正弥补领地在近战方面的缺陷。

“大人,每个种族有每个种族所长。您的行为就像是给绵羊套上盔甲,然后期待它们能战胜狼群一般。”

“你怎么知道我要这样做?”阿诺德冷笑着摆了摆手,“答应你的东西,迟早会给你的,别想那么多了。”

“那是什么时候?”这东西指的是希夫来投时,阿诺德答应要让它重新掌有部众。

阿诺德皱了皱眉,明明自己已经不耐烦了,这个兽人还跟自己顶嘴。

在目睹乌迪力战而亡的勇武;并亲身体会到,自己在战场救下的人类,却对他见死不救的薄凉后,希夫的内心起了很大的变化。

他为阿诺德出了很大力气,无论是和平条约这件事,还是泥偶之谋对阿诺德的启发,皆充斥着他的身影。

但他对自身部众的渴求,也是愈发强烈,似乎为阿诺德做的一切,都是想让阿诺德满足他的这个要求。

阿诺德知道,如果自己迟迟不能满足他,那么他势必对自己不忠。

可那又如何?

“等人类能在近战搏杀中抗衡兽人。”阿诺德淡淡地说道。

“那我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得到您承诺的实现了。”希夫火冒三丈,“我原以为您娶了酋长女儿后,已经开窍了。”

或许有些话,应该挑明说清了……

“你觉得一个家庭,是丈夫重要还是妻子重要?”阿诺德正视着他的双眼。

“……”希夫无言以对,尽管他知道阿诺德在暗喻着什么,但他不可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这样只能使自己显得很可笑。

“领地可以有兽人的一部分。”阿诺德深深吐出一口气,自己的极端种族情绪也只能坏事,在反驳希夫的同时,他也在反驳着自己。

“但领地终归由人类做主,既然是由人类做主,那么兽人只能锦上添花,不能起决定性的作用。”

然而这一句话,却无关阿诺德的情绪,而是对自身种族利益的实际考量。

如果人类军队在作战上离开不了兽人,甚至只能依靠兽人才能打赢,哪怕即便现在名义上是人类做主…

迟早有一天,这些绿皮会用刀剑,轻而易举地来把名头换一换,把一切都变成它们想要的那样。

这是阿诺德绝对无法容忍的!

“所以,如果你真想重新成为实至名归的兽人头领,那就利用你对兽人的了解,想方设法让人类能在近战中与兽人抗衡吧,否则……”

阿诺德没有再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否则即便你希夫反了,出走了,那也没有什么。反了就杀,走了就自生自灭。

这是原则问题,没有半点妥协的余地,最好别让我再听到你鼓吹“人类脆弱不堪,兽人武德充沛”之类的论调!

“我明白了。”希夫咬了咬牙,终究还是对阿诺德低头了。至少阿诺德还是没把话说得太绝,给他留了三分薄面。

“如果在进攻上,您已经用钉头锤这种出色的破甲武器,来弥补人类力气过小的不足,”

“那在防御上,您打算如何弥补人类体能短缺,负荷不起重甲的不足?”希夫叹了口气,问向阿诺德。

如果阿诺德用“训练”之类的话来敷衍他,他一定会认为阿诺德看似说得豪迈,实际上大话炎炎。

从而看不到希望,异心不可遏制。

希夫知道,人类可以通过训练成为准职业者,可以通过训练成为超凡……

但一百个人类里,又能多少人类可以做到?这只是少数,只能组建一支“陷阵骑士团”之类的精锐部队,而且要让他们脱离生产,维持费用还很高昂。

精锐部队可以做到常规部队做不到的事,却不能取缔常规部队,去抗住那一尺一寸的战线。

“很简单,假如负荷不起完整的兽人重甲的话,那穿二分之一乃至三分之一便足够了。”阿诺德不是白忙的,对于希夫的疑问,他早已胸有成竹。

然而希夫却摸不着头脑,一件盔甲就是一件盔甲,还能拆开来穿么?

阿诺德拿出一张图纸,上面绘制着一种奇怪而又残缺的盔甲。

这种盔甲只保留了头盔和胸甲,其他的部分全都舍弃了,什么护手、胫甲,全都消失不见了。

而仅剩下的头盔和胸甲,则可以大大加厚,直到穿戴者所能负荷的上限。

“头和胸,是最重要的两个致命部位。护住这两个部位,则可保证士兵在近战中,不会在第一时间便被兽人所杀死。”阿诺德解说道。

“亵渎啊……”希夫喃喃自语,兽人重视盔甲,甚至有些兽人把自己的盔甲当做老婆,比老婆还要亲。

因而之前瓜分乌迪遗产时,希格酋长把一个兽人头领打翻在地,都答应给

它三个小妾了,它仍不肯放弃取得乌迪的猎场,直到希格酋长答应给他加了三副盔甲。

这种盔甲让希夫看得心疼,就像看到了双手双腿都被砍断,只剩下头和躯干的老婆!

不过尽管在感情上不能接受,但从理智出发,希夫还是觉得这种盔甲是可行的,而且降低了打造的成本。

虽然手足毫无防备,但高大的兽人在近战中攻击人类的腿部,还得先冒着风险、浪费时间下蹲。

而如果攻击手臂,即便轻而易举地斩落持械的手,也不能使人类第一时间丧失战斗能力——人类战士完全可以用剩下的手抽出副武器,再继续作战。

希夫对于人类战士的作战意志还是持肯定态度的,否则就是小瞧被击败的自己还有乌迪。

如果能灵活地运用盾牌的话,那么防住裸露的手足也并非不行,这的确大大提高了兽人在近战中杀伤人类战士的难度。

“但在抵御远程杀伤上……”这句话一说出,希夫便知道自己失言了。

人类军队的远程杀伤,是远远强于兽人的。尽管他们的弩射速很慢,但他们却可以动员起非常多的射手,来弥补射速,而且穿透力极强。

这几次战争,从来都是兽人冒着人类的箭矢冲锋,而人类少有考虑抵御兽人远程杀伤的时候。

即便偶有流矢飞来,人类也可以用蒙着厚皮的盾牌挡下——这可比挡下兽人的大斧容易多了。

“好吧,你说服我了。你向我证明了,人类的头脑的确可以弥补自身体能的不足。”希夫的称呼从客气疏远的“您”,再次换成了“你”。

“只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便想到了这种可行的办法?”

“至高之神告诉我的。”阿诺德笑着说道。

或许是三人成虎,谎言说一百遍,便能让人将信将疑的道理,这句阿诺德用来敷衍人的口头禅,成为日后希夫改信白十字教的重要因素。

其实阿诺德是回想起,随着后世火器技术的大幅发展,能抵挡住火枪的盔甲变得越来越厚,普通士兵难以承受这种重量负荷。

于是便出现只护住头、胸,却又很厚的盔甲,用放弃其他部位的防护为代价,保证既能格挡射向致命部位的铅弹,又能使士兵能承受盔甲重量。

阿诺德不再对历史记载的瞻前顾后,而是觉得那个东西好用,哪个东西能用,便拿来去用。

即便这种胸甲是为了挡火枪子弹而诞生,并不是在黑暗时代出现,但阿诺德觉得对兽人的冷兵器也很有效果,便大胆地拿出来用!

不过有个疑问盘旋在他的心中。

假如日后火器发展到,矮人的国之重器“火神之怒”都能普及,无数火力可以不间断地倾斜……

那么盔甲还有存在的必要么?

阿诺德把这个问题抛之脑后。这是未来的人,才去思考的问题,现在最大的挑战还是兽人的斧头。

“好,这个人类沉溺于美色,毫无进取之心,已经是没有威胁的死人骨头了!”

乌尔听闻安插在希格内部的内奸,所打探到的重要消息,不禁在内心叫好。

送完希格上路后,就该轮到这个下贱的人类了,这个待宰的牲畜快活不了多久了。

可惜要尽快办事,不然等那人类诞下子嗣,献给哥哥的祭品还可以再多一个。

乌尔露出了血腥的獠牙,它大口大口地咀嚼着生肉,感觉就像正吞食着阿诺德一般爽快。

……

“……没想到,这个乌尔竟还有这般肥胆,如此不老实!”希格酋长还是蛮信安娜的,一见来信,立刻猛拍床板,把正在侍寝的女儿希莉赶了出去。

“安娜做得不错,如今女婿兵强马壮,又被她迷得极力拥护我,看来是时候提早让乌尔死去了。”

希格酋长自认不会做亏本买卖,如今果然如此,这只狐狸不仅拉拢到了一个强悍的盟友,还仍继续给自己出主意嘞。

得蒙祖宗庇护,天生真命主,时运在我啊。希格酋长满怀信心地想到。

……

“您对于我的父亲来说,是盟友,因而要让他感到您是强大的助力。”

“您对乌尔来说,是威胁,因而要让他感到您再也构不成威胁。”

“如此,双方都会认为现在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安娜在桌子上放上三个泥偶,排成一排,随后将中间一个泥偶抽去,再将放在两边的泥偶碰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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