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行云以付出精血的代价把执灵堂写进封赦剧本,就要成功之时却被那紫府外的动静惊扰,行云心中一阵惋惜,待到他出了紫府之时,外面的马家众人早与另外一伙势力战到一处,却正是那追击而来的虞家寨追兵!
人群中,突然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引起行云注意,于是抬头望去,却是那王道灵不知何事又同这虞朝后人掺和到一起。
数日不见,也不知这妖道人得了什么奇遇竟有了准圣那般的实力,没有天公地道限制,洪荒世界的等级差距正在逐渐淡化,杀劫大运也正在发生扭曲,却是纵的王道灵这样的妖人越加猖狂!
只见他此时仗着自己那头人数又众多,成绾醉一人孤木难支,挥舞着三尺桃木剑张牙舞爪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对着南海双花发起难来,如今苏汉惊不在孟烟亭本就神伤,若不是碧音还有一手的板绝技拼死相护,早就难以支撑败下阵来,行云见了却是心中火气,再不能忍爆喝一声冲了过去!
“妖道!休要猖狂!”
红光一闪,多子剑不由分说就向王道灵头上斩去,那王道灵本来因为与青蛇是老对手被道门派来佛国境内提前准备神迹事宜,后来突然接到命令要协助虞朝后人追杀愚族少年这才来到此地。
当他发现苏汉惊失踪,关行云被绊在紫府之内,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正打算好好拿面前这两个女子好好出出当年在青蛇那里受的闷气,却不想突然背脊一凉,再看时就见到行云气势汹汹的冲杀过来,这妖道仗着自己实力精进,也不必躲闪,提起桃木剑就与行云对攻起来!
只见他越打越来精神,面露讥讽之色,戏谑道:
“嘿嘿,马家小儿,背后偷袭可不算什么光彩之事!”
行云料想的到因为妖星降世的关系凶手一方的实力会有所提高,他却没想到竟连王道灵这样的小角色都能与之战个平手,当即皱眉斥道:
“妖僧,这里是南海圣地,大士道场,你也敢胡作非为?”
那王道灵故意瞥了一眼孟烟亭与碧音,冷笑道:
“呵呵!南海圣地大士道场也不过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贫道能来,当人是代表道门来替佛国主持大局了!”
说罢,他又挑衅的亮了亮手里的桃木剑,玩味道:
“另外,哼!青蛇那贱婢也在紫竹林躲了千年的安稳,如今大士涅槃,贫道也好一道了结下往日恩怨!”
“妖道!我砸烂你的脏嘴!”
却是碧音不堪自己师门受辱,对着王道灵就是一板砖拍了过去,碧音这板砖专破左道法术,然而那王道灵却像是没放在眼里一般,桃木剑向上一挑,那板砖应声而碎,之后就看到漫天剑影朝双花绞杀而去!
“哼!臭丫头,道爷我先那你们出出气!”
这王道灵出身茅山却得玄天老祖真传,此时突破准圣,剑影之中自带罡风,况且碧音小挎包中的青砖已经不能防御这种等级的攻击,危机关头却还是关行云的多子剑将所有罡风拦下。
王道灵见关行云坏自己好事,颜色一毒,冷喝道:
“关行云你不要以为自己是先行官出身,我就怕了你,那青蛇一千年前就与我结下血海深仇,此乃我与青蛇之间的私事,你可莫要插手!”
那碧音闻言又要发作出来,却被行云拦下,只见他将二女挡在身前,沉声道:
“一千年前你若不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何至于招来杀身之祸?”
王道灵闻言仰天大笑,猖狂道:
“哈哈哈!关行云,现在天动地道已毁,我是为祸世间了,就算明说出来又如何?如今的天下已经是实力为尊,如今我已经证得准圣之尊,你又能乃我何?”
此话引动了行云心里的真火,只见他嗔声喝道:
“邪魔歪道,何等猖狂!”
八九玄功急速运转,婚书红光大放,关行云再也不能容忍对方的猖狂冲杀过去!
王道灵看到行云疯狂模样当即嘴角一挑,口中念念有词,却把黄符一撒,无数魔兵应着紫光而至,却听他阴恻恻的冷笑道:
“你当我还是梅山上的王道灵?今日这连个丫头的命你给我得要,你不给我也得要!”
“撒豆成兵!”
对方魔咒一出行云的脸色就已经阴沉下去,萨满道统已经陷入沉睡,行云此时便无法施展萨满豆术来化解对方攻击,偏偏这法术经过王道灵邪法淬炼,召唤出的已经不再是茅山的金豆草人,二十浑身上下充满邪气的紫焰魔兵,行云为了护住双花分身乏术。
“嘿嘿!没错,我就是以生人活祭提升修为!”
“巫妖二族都要沦为杀劫的牺牲品!”
“天公地道已经陨落,世间再无公道...”
关行云耳边全是王道灵猖狂的话语,紫焰魔兵在自己眼前张牙舞爪,他仿佛看到了佛陀陨落之后三界众生在五浊恶世里痛苦挣扎的样子,一时之间紫黑气焰几万年来孕育出来的邪恶意志全都充斥在行云脑海之中,如魔音灌耳,引起行云心中无尽怒火,嘶吼出来:
“啊!邪魔歪道,给我破!”
秋兰佩水光大放,一个大大的“邪”字应在水光之中,只听行云一声厉,神兽獬豸眼中射出万道豪光,一众魔兵瞬时化作飞灰!
“逼走了天地公道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公道自在人心,邪魔猖獗,监守自盗以为就可以只手遮天了吗?你错了!”
关行云爆发出强横的气势,一步步逼向王道灵,更是逼向他身后张牙舞爪的世界,极度的愤怒仿佛是在燃烧灵魂,一点灵光自秋兰佩闪出如种子一般没入封赦剧本之中,引起天便隐隐的霞光渗出。
“烦请秋兰佩赏善罚恶!”
秋水一般的光芒汇聚在王道灵的身上应出一个恶字,分明是同样的准圣强者,在行云正义凛然的目光下,王道灵被逼的连连后退,秋水光芒撒下之时更是骇的如大祸临头,然而在神兽獬豸锐利目光的锁定下,却是避无可避,一时间心惊肉跳,竟如大难临头一般!
邪不胜正,王道灵被秋兰佩的正气吓的战战兢兢,行云却心中却没有一丝怜悯,只听他手作剑指,对那秋兰佩冷冷的喝道:
“杀!”
神兽獬豸双眼之中再次射出一道光芒,那王道灵已经被吓的浑身僵硬,眼见那光芒射来,却把舌尖一咬,喷出一片血雾,只听“嘭”的一声,光芒射过,却是射的漫天草屑乱飞,随后便听到王道灵猖狂的声音响起:
“哈哈!关行云,贫道还有事情,便不陪你浪费时间啦!一切因果,咱们紫竹林一并了结!”
话音刚落,天空中爆发耀眼光华,晃的轰然眼前一阵花白,待恢复时哪里还能看到那妖道的身影,就连那些虞服强者也都一起消失不见!
行云神色冰冷,伸手在自己面前一抓,送到眼前细看,却是一挫草屑,当即冷笑道:
“替身草人?哼!难怪能够躲过獬豸一击!”
“老蒯!”
却有一旁的孟烟亭被光华闪到双眼,竟在那一片白光之中看到了苏汉惊的身影,当即惊呼出来,向前方的空巷追去!
原来那苏汉惊在摆脱那人族四将之后不知为何没有与行云众人汇合,反而早就来到这佛国境内,方才那天空中的光华乃是王道灵为与同伴通信所发。
自那白光闪后,苏汉惊的心中也是一片悸动,脑海之中闪现出那丫头的画面更加难挨,奈何他现在并不愿与众人相见,正犹豫间,却被孟烟亭追到。
“老蒯!”
苏汉惊周身一颤,仓皇欲走,才一转身却被三个僧人打扮的身影拦在当场,这样一阻,却被孟烟亭追了上来一把从身后抱住!
身后是那熟悉的温柔,面前的三个僧人面露不善正在逼近,他便想挣脱出去,却被孟烟亭抱的更紧,背上一湿,却是僵在当场。
“你去哪了?不要再离开我了...”
这么多天以来孟烟亭强忍心中情愫,她与碧音的性格刚好相反,此时真的把情郎拥在怀里反而委屈起来,却把他死死抱住再也不肯放手!
苏汉惊心中一软,再也没有力气挣脱开去,转身将佳人抱入怀中,心中也是五味杂陈,此时关行云与成绾醉也都追来,见到苏汉惊俱都神色一喜,却又突然惊呼出来!
“苏兄小心!”
却是那三个表情怪异的僧人围攻过来,关行云连忙祭起婚书将对方拦下,稍后赶来的梅山兄弟、刘彦昌已经常白两堂人马也都加入战团,然而却因此引来越来越多的佛门强者加入进来。
如今苏汉惊归来,算上常行雨和白秀清两人,婚书力量得到加强,行云有心利用婚书的姻缘力量一举退敌,可是这里毕竟是佛国境内,对方又是佛门装扮,紫竹林到底不是道家可比,有着南海三友的关系在,行云便不好再下死手,一时之间有些投鼠忌器。
这样一来街道上围攻过来的佛门强者越来越多行云他们若不使用杀招却连自保都成问题,苏汉惊见状便欲上前帮忙,却被孟烟亭察觉将他抱死,一双红肿的眼睛盯着他倔强道:
“你是不是打算不要我了?”
在那曼目注视下,苏汉惊心中一叹,在其背上拍了拍,轻声安慰道:
“好了好了,这不是被你抱在怀里了吗...”
关行云看着越来越多的佛门强者头大不已,去对成绾组急声道:
“这和尚越积越多,少游你快想想办法啊!”
成绾醉才祭起蛟骨埙毒翻一批扑上来的僧人,也是无奈回道:
“还能有什么办法?一群妖僧,连点佛光都没有,摆明了是那妖道招来坑我们的!瞧这架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关行云才欲回话,却被一群僧人乱棍打来,他连忙施展玄功变化躲了出去,急声道:
“不行啊,不能下死手!这僧人真假难辨,万一是那妖道施展的手段故意挑拨我们与佛门的关系呢!”
成绾醉从怀里丢出一个早就储存好的小型阵法往那僧侣群中一摔,顿时又有几个僧侣被炸飞出去,只听他埋怨道:
“假不假的,用你那玉佩照一照不就知道了?”
关行云闻言一愣,秋兰佩又断善恶明是非的异能,以往他都只把此物用来赏善罚恶,却都忘记了它明辨是非的能力,当即将那玉佩往空中一祭,獬豸眼中金光一射罩在那群僧侣的身上,虽有阵阵妖气散出,也有佛光映照出来。
行云见状心中一阵疑惑,转而又请獬豸将善恶光芒射出,只见秋兰佩上一阵水光闪出,刚要做出判定,又被那妖僧头上的佛光给弹了回来,反而撞的行云身上一颤,却听他沉声道:
“好厉害的佛光,似佛非佛,似妖非妖,连秋兰佩都无法判定,这样下去不行,少有你布阵吧!”
那成绾醉也见到那秋兰佩上映射出来的佛光妖气,他更觉其中有鬼,却也不敢再妄下杀手,却苦笑道:
“不行啊!这群妖僧逼的紧。我完全施展不开啊...”
行云两人的对话引起了孟烟亭的注意,她抬头扫向四周,却也是惊愕不已,她们身为紫竹林弟子,在这佛国境内按理说是不会有僧人敢对他们发难的,只是她以紫竹林功法试探几遍都没有回应,心中疑惑不已,便抬头对苏汉惊问道:
“这些事哪座宝寺的僧人?怎么连我们也打?”
那苏汉惊闻却是预言又止,却在一阵沉吟之后,低声道:
“说来话长,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话音刚落,符光一闪,苏汉惊甩出二十四道灵符,只见他化出法相金身,定坤神锤从空中一掷,直接将那地脉砸了出来,却听他对行云喊道:
“敌众我寡,行云老弟,我们先撤再说!”
只见那地脉散发出幽幽绿光,将行云众人裹入地下,那群妖僧虽然得到秘法增幅实力大增,但也没有入地之法,却也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行云等人借地脉之力远遁而去!
地脉之上,苏汉惊独自在前开路心事重重,关行云心中生出些许疑惑,他总觉了今日的苏兄与往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苏兄有些不同,刚欲开口,却欲言又止,原来是那孟烟亭唯恐有失,又凑了上去死死握住苏汉惊的手,那苏汉惊见状便再次将之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