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清清也已经发现偷袭南方的那个人,一脚踢在那人的腹部,许轻松紧张的情绪这才微微松懈下来。
因为抽空应对后方偷袭南方的人,林清清一个不察,后背被刀刺过,幸好她反应得快,只是划破了一块肉。
南方无措的眨眨眼,显然没有想到林清清居然为了保护他自己被划伤。
他何德何能,遇得到一个保护他的人?
这个人,好像他的姐姐。
他除了哥哥之外的,唯一的亲人……
顾景琛沉着脸盯着屏幕,在窗外明暗交替的黑云的掩映下,那张英挺的俊容愈发深沉莫测,像是酝酿着什么风暴一样。
居然受伤了,她居然受伤了……
“跑!”林清清拉起南方,撒开腿就往前飞奔。
要不是她体内还有暗伤,也不用这么狼狈。
南方不忘回头看了许轻松一眼,对着许轻松微微摇头。
几人正想追上去,许轻松连忙制止几人,眼神森冷:“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把出岛的几个通道给我严加看管,我就不信逮不到这两个人。”
许轻松背着手往回走,只是心里止不住的忧虑起来。
是南方给他发消息让他赶来的,又让他半途松手,南方,到底想做什么?
还有那个女人,今天如果不是她还要保护一个人,他敢肯定手底下这几个人是压根近不到她的身的。
可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终于跑到林子里,林清清喘了几口粗气,见南方没有虚脱还拍了拍他的肩,“想不到你体力还不错,跑这么久还站的起来。”
乌云遮住月光,也遮住了南方眸中汹涌的情绪,他扯了扯嘴角,问:“你为什么要救我?要是不救我,你很容易就可以逃出去的。”
“说什么傻话呢。”林清清拍了拍他的头,语气洒脱:“我要是就那么跑了,你怎么办?”
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在飞快的闪过,南方不禁红了眼,低声道:“谢谢。”
这句话,姐姐也对他说过……
“没事。”
“我常常被打,所以身上留着一些治疗外伤的药,我帮你上药。”南方拿出一个白色药瓶,细细的往林清清的伤口上擦拭。
因为太暗,顾景琛只能看到两个模糊的人影。
但他显然有些沉不住气了,心中的疑惑和焦灼都在无限扩大。
林清清没有发现南方的异常,他这个旁观者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放蛇咬林清清,发短信叫许轻松来逮人,甚至一个眼神就让许轻松走开。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的弟弟,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找个地方睡一夜吧,我记得那边有块又平又大的石头,你背部受伤了,侧躺比较好。”
睡一夜……?
徐凯睁大了八卦之眼,怎么感觉他家总裁又要绿了呢,还是被自己亲弟绿。
两兄弟争一个女人,一部狗血大片这不就出来了吗。
但顾景琛一点都没往这个方向想,因为他知道,他弟弟绝对不会喜欢上林清清。
因为性别不对……
“嗯。”
一男一女在野外睡下,林清清入睡很快,不一会呼吸就平缓起来。
南方目光幽幽的盯着她,薄唇抿着,压抑着汹涌的情绪。
“你为什么要出现呢……”南方喃喃,眉宇满是纠结。
明明,他做这一切都是心安理得的,可是她突然出现了,信任他,保护他,像是个大姐姐一样。
自从和姐姐分别,他已经很久没有尝试到这种温暖了……
“该告诉你吗?”南方闷声开口,“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呢,你能理解我吗?”
脑海里循环着这两个问题,倦意来袭,南方枕着石板,倒也睡了过去。
“老子今天非得打死你!居然还敢逃?妈的,狗娘养的!”
一个个巴掌扇在少年的脸上,不一会儿肿的高高的,嘴角直接溢出殷红的血迹。
可少年死死的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一双眸子阴鸷的盯着殴打他的男人,恨意浓浓。
“小兔崽子,居然还敢拿这种眼神看我,看来真是我对你太仁慈了!”
男人被激怒,下手的力道更大了。
“妈的,手疼!”
男人气呼呼的把少年砸在地上,一脚踩在他的脸上,使劲碾压,“看你还敢不敢逃!”
少年早已被折磨得眼冒金星,疼得都快麻木了,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这时,一道鞭子甩在他身上,顿时皮开肉绽。
鞭子上涂了东西能加重痛感,上面还有倒刺,麻木的痛觉刹那间苏醒,少年再能忍都呜咽两声,眼角淌下泪珠。
鞭子不停的抽打在少年的身上,血肉模糊。
——
南方猛地惊醒,脸上和后背早已出了一层冷汗。
又是这个梦!
又是那几个可憎的人!
汹涌的回忆在脑海中四处乱窜,抢占着每一处空隙,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那些人肆意欺辱他,殴打他,他不过是用他们的方法对待其他人而已,又有什么错!
他从来就没想过做这些东西,是这些人,把他一步步逼到这份上的!
是他们错!
南方眉眼间满是阴鸷,原本清丽的眸子被一片怨恨所掩盖,只剩下狰狞!
都是他们逼他的!
就算是这个林清清,也是在逼她!
他只是想拿人家对付他的方法对付其他人,碍着这林清清什么事了!她横插一脚做什么!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林清清!”
南方拿出随身携带的水果刀,往林清清的手臂上刺过去,缓缓地,任由殷红的鲜血涓涓冒处。
他疯癫的笑了笑,在夜间诡异氛围十足,“我要慢慢折磨你,这样才有趣,哈哈哈哈,这样才有趣……”
“真的有趣吗?”清冷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南方眼中恢复清明,月光下反光的刀具令他眼睛微微缩起,立马把刀拿开。
林清清撑着身子坐起,眼神复杂的盯着他,“南方,你到底是谁?你想做什么?”
她睡觉是不可能睡死的,所以,南方的喃喃声她听到了大半。
到后面,他拿出刀往她身上划的时候她是知道的,但他表现太过诡异,她不由得多打量了一会。
先前不对劲的地方一下串在一起,林清清眯眼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