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庆功宴,主要人员有两部分。一部分是参加了战斗的,他们真实的看到了有人从天而降力挽狂澜;另一部分是没有参加的,他们只是知道有高阶风系法师。
在军首与莫无忧举杯之后,军首才上台开始致辞,老生常谈的感谢各部门,感谢猎者联盟,魔法协会,审判会,以及及时支援的各位法师。这些都是正常的流程,大家没什么疑惑的,甚至都已经会背了。
所以军首在上边致辞感谢莫无忧时,一部分人疑惑,另一部分人感激。
毕竟,庆功宴上一般不会专门的单独感谢某一个人的支援。
但是,当莫无忧不情不愿的站起来接受众人的感谢时,众人的疑惑与感激,都变成了惊讶,这位大法师,看着怎么这么年轻?
莫无忧是不想站起来的,但军首直接来了一句“这其中,我们尤其需要感谢的是这位莫法师,他是魔都来的计划之外的支援。”然后就看着莫无忧的位置,不说话了。
这下莫无忧不站起来也得站了,不站的话军首直接就不进行下边的环节了啊。
莫无忧起身举杯把茶水一饮而尽,大家也都附和举杯,然后陷入沉思和呆滞,这位法师,不只是这么年轻,喝酒也这么豪爽的吗?毕竟没几个人知道莫无忧是喝的茶而不是酒,所以莫无忧给大家的印象从一个非常莽非常能打的法师,变成了一个非常莽非常能打还非常能喝的法师。
莫无忧坐下之后,军首继续讲话,但各方势力的人已经不在关注军首讲的什么了,转而看向莫无忧,大家都对莫无忧很是好奇。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莫无忧是军部的人,军首是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感谢他的。而大家又都不认识莫无忧,所以,当莫无忧又喝了一杯茶之后,一名猎人法师坐到了莫无忧旁边。
“这位小兄弟,有没有兴趣……”猎人的话还没说完,审判会与魔法协会的人也坐了过来,而且他们各自是负责新城总务的审判长和会长。
猎人停下了话头,看向了后边喝的上头的老大,得,自己老大已经快喝蒙了,还是自己顶上吧。
军部的人反而没动,至于原因,没看到自家老大正在上边讲话吗?
当然,最主要还是,这一座新城是军部牵头开辟,如果莫无忧是可以用利益拉拢的人,那军部早晚都一样。而如果莫无忧不看重利益,那也早晚都一样。
莫无忧看了看三家的人,猎人的话还没说完,正准备重新开口,但莫无忧晃了晃杯子,打断道:“莫无忧,魔都审判员。”
审判长白格笑了出来,好嘛,原来是自家人,那就不用拉拢了。等等,魔都来的,留不下来啊,白格的笑逐渐凝固。
他还能笑得出来,旁边的魔法协会会长和猎人就直接完全笑不出来了,得,原来是有组织的,也对,这么猛的人怎么可能不加入大组织呢。
三人互相看了看,白格率先开口,道:“原来是莫判员,我是这里的审判长白格。我会把你的表现写报告给魔都总部的,希望可以帮得到你。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莫无忧虽然没有透露自己的真实年龄,但单从面相上看,众人都知道莫无忧没有多大。
莫无忧感谢道:“谢谢白判长,但实不相瞒,我其实算是在休假,这不是工作内容。”
白判长听到这话,更兴奋了,敲了敲桌,夸张道:“那我更要大写特写了,你应该明白,这种情况你自己反而不适合写太多,只能按规定上报记录,但你的战绩可不是那种报告写的明白的。”
莫无忧也知道,但老实说,以前在博城时,李判长和唐月把一切都搞定了,他的报告从来都是例行公事,另一方面,他自己也不想着出名。
而且,他好像还没在魔都审判会说明守夜人的事,额,理论上,他们那边应该比莫无忧自己知道的还早,倒是不用太过操心。
莫无忧只得敬了一杯酒,道:“不用不用,也不用夸太大,万一名不副实了很难办的。”莫无忧心里默默想,万一夸多了我还得把双系暴露出来才能跟得上,那多麻烦啊。
白格也道:“不多不多,就你这次的表现,给你个议员都不过分,没你来,我们伤亡起码翻两番。”
旁边俩背景板看这俩人喝上了,人家讨论自己组织内部的事,他们也不好插话,尤其是魔法协会和猎者联盟的性质问题,他俩就更不能开口了。倒是旁边看戏的军部过来可以聊一块,毕竟审判会本来就是军部分出来的。
果然,军部的人也过来了,军首还在讲,所以已经退休的老人过来了,年轻,高阶法师,审判会在职,老人的心已经蠢蠢欲动。
落座,一句话,老人让所有人都侧目。
“那啥,我有个孙女。”
众人沉默,是哦,职业方面已经固定了,拉拢不了了,但没想到还能这么玩。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你不先问问人家有没有家室的吗?
莫无忧十分害怕,道:“咳咳,我还是崇尚自由恋爱。”
老人一听,有戏。
既然说自由恋爱,那说明莫无忧现在还没结婚嘛,而且这语气貌似是连女朋友都没有。老人道:“我们当然也提倡自由恋爱,但我孙女就喜欢你这样的,我非常确定。来来来,莫判员,先给我个联系方式,到时候我让我孙女找你。我跟你说,我孙女老漂亮了,就是眼光高,说要找个魔法修为比她高的。”
军首讲完话,宴会已经正式开始,然后下台的他看着老爹在推销孙女,有些无语,但想了想,他没有说话,甚至主动放慢了脚步。
虽说莫无忧好像年轻的过头了,但没什么关系,女大三抱金砖嘛,多抱几块金砖也没什么问题,更何况也不是很多。
莫无忧觉得,以后自己出来还是搞点伪装啥的比较好,大家这么热情,他实在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