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人们盛传的雪衣仙子?果然有倾城之姿!”
少城主一边扬眉打量着雪衣仙子,一边咂嘴惊叹,目光更是肆意,在某些敏感部位停留,细细观察,眼中燃烧着炙热的占有欲。
雪衣仙子微微蹙眉,眸光更加清冷,没有理会,而旁边的许多行人露出复杂的情绪。薛尘皱眉观察,无相神心推演,就听出了众人心底的叹息:“哎!被万恶的纨绔如此亵渎仙子,真是气人啊!……”
听了许多后,薛尘明白了,原来这个纨绔的父亲,及火灵城城主,是火炼仙人的后代,权势滔天,此人从小就为非作歹,奸杀掳掠不在少数,是火灵城中的首恶。今日听闻雪衣仙子来火灵城,便动了色心。
就见少城主再靠近几步,来到雪衣仙子身前,咧嘴邪笑:“小美人,到我家去做客,那里有无尽山珍海味、绫罗绸缎,包你流连忘返!”
可雪衣仙子根本没理他,直接转身往薛尘这条通道走,不过也没正眼地看向薛尘。可在那少城主心中却不这么想,以为是薛尘虏获了雪衣仙子的芳心,脸上狰狞一闪,对这边厉喝:“站住,一个普通女子,能让本公子看中,是你三生修来的福分,还有那个青衣书生,给我滚蛋!”
但雪衣仙子和薛尘一样没有理会,而在雪衣仙子走过他身旁时,薛尘眼中露出一丝诧异,惊异于雪衣居然不惧修士,疑惑只能归结于那个诅咒。
见两人根本没有理睬自己,少城主更加震怒,印堂戾气浮现,滔天的凶威爆发,夹杂着幻光阶的修为,朝两人压过来。
“哼!”薛尘不爽了,他可不愿美丽的雪莲被摧残,手上山河扇张开,将背后的雪衣仙子遮住,一股刚正不阿的意志散发,没有一丝法力或仙力波动,仅凭意志就阻止了,少城主的灵压寸寸溃散。
“咦?难道青衣书生是少见的儒修?听说儒生不练气,只修胸膛一口浩然正气,神鬼避让!”旁边的人一边退后一边惊奇低呼。
少城主怒火燃烧,狞笑道:“管你是不是儒修,敢挡本公子寻欢作乐,死!”
就见少城主身上服饰绽放光芒,火系阵纹透射朝薛尘压来,构造成一块金红大鼎,内藏炎热之气,要将他灼烧焚灭。
“对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随便下杀手,与嗜血凶兽何异?垃圾一个!”薛尘此刻愤怒了,无相神心跟着形貌变化而以儒相为主,他说话和行为也都向儒生靠拢,表现出一副愤青的脸色。
不过他的反击就不是书生那样简单了,意志提升一丝将大鼎击回,将纨绔的衣袍及头发烧的一干二净,只留下一件裤衩,赤**裸,皮肤干燥,对方龇牙咧嘴着痛吼:“啊!好痛啊!竟然敢伤本公子,我要你生不如死,十大酷刑伺候……看什么,还不给我上!”
听令后,纨绔身边的几个大汉立马朝薛尘扑来,神情凶恶,可薛尘根本不惧,扬眉瞪眼,手上扇子猛然合拢。
啪!
“大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你们想为虎作伥吗?”
虽然是普通平凡的言语,但在薛尘腰杆笔直,怒目震喝和浩然正气贯天地的气势影响下,天地灵气律动震荡,自动产生一股强大的威压,那是无形的,只针对几个虎目大汉,令他们脸上闪过惊惧,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而在其背后的雪衣仙子,眼中奇光闪烁,清冷的面容上浮现一丝诧异,仿佛是对薛尘有这么大的本事感到诧异,但随后又恢复淡然,径直朝这条街道的尽头城门走去。
“诶,姑娘,请等一等!”薛尘急忙转身轻喊,就准备追去。
但这时,城中央蓦然冲来一道光芒,有强大的威压伴随,还有一声怒吼:“伤了吾儿,好大的胆子!”
“不好!是火灵城城主,恐怕抵挡不住真法阶的强横实力,这下他遭殃了!”旁边有见识的人露出担忧之色。
下一瞬,遁光接近这里,却是一个穿着金袍的威压中年人,大掌直接对薛尘一盖,天地法则奥义震荡,一道半透明的火红掌印落下。
“区区一个真法阶修士也敢放肆!”薛尘心里恼怒。
就将扇子再次打开,朝空中扇去,山河图画蓦然活灵活现起来,没有能量支持,靠意志催动其中意境,汲取天地奥义和元气凝聚成虚幻的山河。在整个天地的压力下,一枚小掌印根本就是螳臂挡车,卡卡破裂,那城主更是被山河轰中,吐血倒飞回去,在城主府上空掉落,撞碎了数栋楼阁昏迷过去,也不知能不能活过来。
耽误了这一下,薛尘再转头看去,却见雪衣仙子已经快要出城了,他立马疾步追上,但也只是比普通人要快一点,没有使出仙力或神体之力辅助。
当他出城,却被眼前的一幅画面吸引,疾行的脚步都减慢了,却见一条细长蜿蜒的河流流过丛林,河水散发着淡红色光晕,在粼粼波浪折射下,更显得鲜红似血,那是凄美的血晶红色。
更迷人的是雪衣仙子静静踏步,青草摇曳,似是在向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撒娇,倩影在河水波光的衬托下走前,造成一种即将踏入绝世画卷中的错觉。
“姑娘,请留步!”薛尘伸手大喊,不在潜藏修为,脚步速度加快,身化幻影,然后装着累得喘气地靠近雪衣仙子。
踏踏踏!
薛尘脚步开始放缓,生怕践踏了花草,而是轻柔地滑过,当追上雪衣仙子,也已是丛林的尽头,跃然眼前的是细长的西水河,河流静静地流淌,有鱼儿时而跃起,怕打着浪花,整体散发着独特的淡红色,散发着宁静、悠远的清凉气息。
“你知道西水河的故事吗?”
忽然雪衣仙子说话了,且是罕见地提出问题,令薛尘惊诧,因为先前说话根本没超过三个字。
沉吟片刻,薛尘点头道:“西水河,一直流传着西水女神的一个凄美故事,传说西水氏送她的相公去西水河另一边的国家进行科考,当科举完了,她每天都会在这里眺望等候,可一直都没等到,一直等到老得走不动,她留下了一滴血泪,将整个西水河染成淡红色,在晚霞映照下,别样美丽,!”
雪衣仙子没有回话,就那样静静婷立,眺望遥远的天水一线,薛尘也没有再说,同样静静站立,顺着她的目光同样看去,没有试图去窥视她的想法,只愿一同听着潺潺流水的安宁与寂静的自然美好。
或许是薛尘先前的表现太过惊人,火灵城中的人没敢追来,他们也不是笨蛋,很清楚连城主都不是的强大儒修,恐怕只有仙人能降服,只有几个人在在城门口窥探,望着西水河畔的才子佳人,此情此景,几人也别感染,生怕出一丝声音打破那份平静,或许是对薛尘的恐惧,或许是对美好的向往。
不知多久,薛尘这一刻没有时间的观念,只感觉雪衣仙子动了,转头看去,正好与转身的雪衣仙子的清眸对视,美瞳琉璃清澈,没有一丝杂色,平静无波,盯了他许久,才开口轻语:“我走了!”
说完就转身离去,薛尘望着,当雪衣滑过半丈,他本能地说:“你的病?…”
倩影停下脚步,可声音却忽地冰冷起来:“我没病!不许你再跟着我!”
说着继续前行,薛尘只看到雪衣,以及纤手挽着的彩带在飘舞,背影倏地朦胧,他想伸手去抓,霸道又温柔地说:“跟着我…”
薛尘的眼眸露出不舍,因为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真正动心了,而且是很深刻的那种,雪衣仙子的典雅高贵又清冷幽宁的气质让薛尘为之着迷,他的道心难以压抑那股情愫。
但下一刻,这个念想徒然灭了,他的无相神心中无相道激发道心,又恢复一丝冷静而想道:“我有把握帮助她成仙吗?要知道仙凡有别,我如果真的爱上,就会看着她慢慢老去,容颜并不重要,但我能承受得了挚爱失去的痛苦吗?我……”
最后的扪心自问,他沉浸了许久,雪衣仙子已经渐渐远去,倩影渺渺,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放弃,他没有勇气去爱,不敢承受那份痛苦结果,既然不不敢承受,那就索性不要开始,于是他的心又冷了下来,掐灭那一丝情愫,但淡淡的哀伤和惋惜却怎么也抹不去,加上无相神心中儒相为主,就选择了书生的方式来舒缓这份情,展开山河扇,背面的儒仙也在哀思,遥望西水以一首‘水调歌头’来寄托——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广袖在何,
谁唤我思绪?
我欲乘风惜别,
又恐雪莲怜伤,
曲终晚霞残。
羁旅男儿泣,
漪动血泪流。
卷烟霞,留余辉,映愁面。
何顾凝风歌谣绵?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西水永,
神女印我心。
他的吟唱跌宕起伏,豪放与柔绵并存,精神与西水相融,那份真切的情感顺着水流,流过下流附近的雪衣仙子的身旁。
或许是感受到了那份没有勇气的倾慕,雪衣仙子只是身形微微凝滞,然后又再走。
雪衣仙子的诀别,一抹夕阳的最终沉落,西水随即变得宁静、沉寂、忧愁、伤别……
又开始挖坑了,呃,还是希望不要把自己埋了。
主角没用勇气去爱?大家尽管鄙视,认为这种唯美的画面太假了,也随便喷吧!不过既然是坑,自然要填,大家可以猜猜,雪衣仙子是谁?后面会与猪脚有怎样的关系?嘿嘿!可不要以为我随便种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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