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了会大山就觉得有些晕车,邢思思给我贴了晕车贴,依旧没有多大用处。一路上胃里翻江倒海,却忍不住昏昏欲睡。
等到我迷迷糊糊有意识时,发现自己身边的人已经变成了蒋越泽。而我正枕在他的肩膀上。
我一骨碌坐正,看了看四周,找了找陈晚的身影,发现她在倒数第二排闭目养神,这才觉得心稍稍松了些。
蒋越泽看我醒了,认真看了看我的脸色,轻声道:“还晕吗?”
我摇头:“不太晕了。但有些恶心。”
我看了看周围,揉了揉眼睛:“姜未她们呢?”
“在后排,”蒋越泽拿出一颗白色的药片,又从保温杯倒出些水到纸杯里,递到我面前:“喝了药,会好些。”
我看了看后排歪在一起的两人,接过了药喝水,乖乖喝了,才抬头问他:“这是什么药?”
他看着我把药咽了才放心:“吗丁啉。”
我点头,又不满足道:“这一片只治恶心,治头晕的还没有。”
他无声地弯了弯唇角:“下了车就会好了。不用喝药。”
我蔫蔫地窝回座位里,又想睡觉:“好,那我再睡会。”
他没说话,也重新窝回座位里,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过来。”
我转头看他,慢慢地眨了眨眼。
他也没动,维持着放低右肩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几秒过后,我的严肃脸再也绷不住,笑得花枝乱颤地靠过去:“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他闷笑一声,配合我回:“不客气。”
我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调整了一下姿势,安心地闭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醒来,发现已经到了一处古色古香的小镇,倒像是度假别墅一样的存在。
我嘟囔着问他:“是这儿吗?”
他低声嗯了声:“清醒一下,要下车了。”
我点点头,坐直,努力让自己清醒。
没想到一坐直,身上的衣服就掉了。
我低头看,是蒋越泽的白色休闲褂。
我弯下腰想捡,谁知道他快我一步,捡了起来,慢条斯理穿上,整个动作都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我眨了眨眼,清醒了大半,鼻尖还有他身上好闻的柠檬薄荷香。
“可以下车了。”
“哦哦”我连忙应了,起身准备往外走。
蒋越泽侧身让开,让我先出去。我小心翼翼不碰到他,到了走廊才重重舒出一口气。
谁知还没走几步,蒋越泽就拉住了我的袖子。
我有些懵,看着他,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他没说话,只是扶着我站好,轻柔万分地帮我理了了头发。
我一动也不敢动,任凭他温热的指尖在我发间穿梭,所到之处都是脸红心跳,轰隆轰隆,要把我耳朵震聋。
我忍不住悄悄抬头,去看他的表情。
在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细腻洁白的脖颈,性感突出的喉结,还有线条流畅优美的下颚,以及鬼斧神刻般的完美鼻梁,还有……那双摄人心魄的眼。
不,不不,不能再看了。再看,就要七窍流血了!
“好了。”他淡声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又仔细看了看我,满意地弯了弯唇角。
我心里想要挑逗他的心思又被勾起来,忍
不住咧嘴笑,活脱脱像个登徒子:“是不是比刚刚还好看?”
他眨了眨眼,眼睛一亮一亮的,慢慢点了点头。
我满足地笑,转头向外走。
一下车,就看到了远处的陈晚,淡淡地瞥了我一眼。
我一时僵住,最后还是冲她点了点头。
虽然没打算和她有太多来往,也不打算有多好的关系,但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学姐,该有的礼貌,一定要有。
她定定地看了看我,眼神平静无波,没有任何表情。
啊,算了,这样就不错,也不会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完全不用多想啊。
“别愣神。”蒋越泽轻声提醒,让我专心走路。
“哦,我知道了。”
到了轰趴的客厅,大家高兴地尖叫,男孩子直接跑到了桌上足球那里,开始了桌游。女生看见各种复古风的装饰品,都爱不释手,兴奋地叽叽喳喳讨论。
而一些麦霸则是到了ktv,开始了各种鬼哭狼嚎。一些女生看到小镇上的各种风景,彻底撒了欢,拍照,尖叫,品尝美食,玩得不亦乐乎。
而三个部门的大家长们,则是大包小包地拿着各种零食,食材,让当地的负责人去做,完全是老妈子的命。
我看着那么多东西,都要从大巴上搬下来,下意识想去帮蒋越泽的忙。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蒋越泽是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怎么能做这些粗活呢?
可我的想法还没化成行动,就被兴奋地摇头晃脑的姜未拉走了,耳边满是她的尖叫:“瑾瑜快走,去看孔雀!那边有孔雀山庄!我们去看孔雀开屏!”
我有些挣扎:“可是我想……”
“没有可是!”邢思思打断我,一脸不容你拒绝的样子:“一起去看,不要婆婆妈妈!公孔雀求偶可是啼笑皆非的,你不看白不看!快走快走!”
说着便把我推出好远。我看事已至此,干脆高高兴兴地和她们一起去了孔雀山庄。
不愧是孔雀山庄,色彩斑斓,颜色单一,形态各异,大大小小的孔雀加起来有百余只,但却没有一只在开屏。
姜未等了一会便觉得没耐心了:“你你们咱们今天能等到它开屏吗?”
“应该能吧?”邢思思不确定道:“是不是现在还算是上午,天气不暖和,不愿意开屏?要不等到中午再过来看?”
我不太认同:“哪有这么多歪理?这难道不是看对面的孔雀合不合心意才释放自己的雄性魅力吗?”
邢思思嘿嘿笑:“那可能是吧。”
姜未叹了口气,试探地建议:“要不我们先去玩别的,这么等也不是个事啊。”
我没意见,可邢思思却故意逗姜未:“那如果我们走了,它开屏的时候我们又正好不在,那怎么办?”
姜未斜眼瞪她,语气也气急败坏:“我不看了还不行?”
我看她们斗嘴觉得好笑,意思地拉了下,最后还是陪着姜未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白色的母孔雀出了窝,开始打鸣,一声比一声浪。
公孔雀开始从四面八方露面,逐渐往母孔雀所在的地方靠拢,隐隐有要开屏的趋势。
姜未激动得握住我的手,就快要拧断了,嗓音也是又尖又细,直冲云霄的趋势:“瑾瑜,思思,你们快看快看!”
我和邢思思怕她吵了孔雀,立马做小声点的姿势,要她闭嘴
“嘘嘘!小声点!别吓着它!”
姜未这才反应过来,无声地点点头。
我心里的期待和紧张越升越高,喜悦也一点点放大。
这样难得地场景,我必须分享给蒋越泽。
我慢慢退后,避开了些姜未和邢思思,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他。
号码还没拨通,所有出现的公孔雀都慢慢地展开了五彩斑斓的尾巴,周边的声音也似乎跟着消失了。
万籁俱寂,静等花开,就是这样的。
一时间,肉眼可见的整个世界都缤纷多彩,让人惊叹。
“嘟……”电话已响铃,只等着对方接通。
“嗯,我在。”
下一秒,蒋越泽声音响起的瞬间,我心里的惊艳世界,也跟着打开了门。
我一时被心里眼前的纷繁世界迷了眼,大脑陷入短路,说话也颠三倒四:“嗯,孔雀,想叫你看,很惊艳。”
“嗯。”蒋越泽应了声,轻轻地回,语气里带着一点孩子气:“你抬头。”
我应声抬头,看到了站在山庄另一端,我正对面的,一袭天蓝色风衣的霁月清风般的蒋越泽。
我忍不住握紧电话,看着和我同样动作的蒋越泽,忍不住笑意渐浓。
头脑开始发热,轻佻型人格又在蠢蠢欲动,跑了出来:“蒋越泽,你知道吗?孔雀开屏是我这18年来,见过的第二惊艳的场景。”
他很配合地问:“那第一呢?”
我悄声道,纨绔子弟一样的语气:“当然是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啊。”
理所当然,又厚脸皮,一如以往的我。
他笑,声音沉醉低沉,隔着电流传到我耳朵,听得人心痒:“我很荣幸,初晓同学。”
我满心欢喜,看着他如清风明月,如淡美松柏地站在那里,心里像要开出一朵花来:“那是必须的呀。”
他看着我笑,,眼角有盛世繁华,眼里有万千山河。
正是印了那句歌词: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没见过的人不会明了。
看完孔雀开屏的姜未和邢思思显然也看到了蒋越泽,极有眼色呵助攻精神地走开了,留下我和蒋越泽独处的时间。
他慢慢走来,就像画里的人一样,梦幻般地一步步靠近。
那时的我,无比坚信,这个人,我会一辈子爱他。
无论艰难险阻,无论坎坷分离。
他在我面前站定,话语清冷带着温柔,坚定有力量:“带你去个地方。”
我眨了眨眼,不假思索地回:“好。”
去了他说的地方后,我一时惊喜得说不出话。
是在孔雀山庄反方向的公园。公园中心,有四个面对面的用车轱辘和铁链做成的秋千。
我又开心又不好意思地看他:“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他目光柔和,淡淡开口:“之前来过,就记下了。”
记下了什么,不言而喻。我忍不住笑意又浓了些,笑吟吟地哦了声。
他轻轻推我到秋千前面:“上去试试。”
我有些难为情地抗拒:“只有我自己吗?感觉四个人一起玩会更有意思。”
他干脆按住我肩膀,将我按在了秋千上,整张脸都靠得极近,呼吸相闻,脸上的细绒也看的一清二楚。
这是在犯罪啊!帅脸靠得这么近,魅力值会翻番啊!2k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