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蒙面人的武功本是不及罗其星,可此时的罗其星要惫之极的垣晴,速度自然便是慢了下来。
如此一来,那些蒙面人到是追了个前脚后脚,罗其星和那些蒙面人究竟谁快谁慢,其间差微,一时连行云亦是看不出来。
奔不多时,林子已尽,周围一片空旷,行云担心露了行踪,只好远远的吊了在这两拨人的身后,反是落后了不少。
行云本是有心故技重施,用暗器惊走这些蒙面人,可此处一片开阔,全无遮挡,行云一旦出手,太易被人察觉,如果离的再远些,却又没了威力,当下也只好就这么跟着。
抬头看了看天色,行云心到:“这天用不多久就要亮了,那时也应是到了平阳地界,等到了平阳,罗其星便能召来城中的华山门下相助。
也就是说,只要这两个来时辰间不出什么意外,垣师兄便暂可无事。”
想到这里,行云便不再有其他动作,只是一路跟了下去,又是奔了一个时辰,眼看平阳已是将近,那些蒙面人仍未能追上罗其星,虽然他们将两者的距离拉近了些,可要在天亮之后赶上却是不能了。
行云见了,心下有些个犹豫,这些蒙面人虽是出现的突然,可却也不失为一个线索。
“那些蒙面人明显是朝着垣师兄而来,如非是垣师兄与人结仇,那这些人的背后就有人指使了。
以垣师兄那行侠仗义地性格。结些仇家到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这江湖中能集合如此数量的剑罡级高手。却没有几家。
如此一来,这些人十中到有了九成是受人指使,垣师兄如今什么都不肯说,那我要是跟了些蒙面人下去,反是能查出些内情。”
行云想到这里,不禁眉头微是一皱:“那我究竟是随那罗其星上华山。还是在那些蒙面人地身上寻找答案?”
这眼看便要天亮,那些蒙面人如果还追不上,自会撤走,等拖到那时再做决定可就来不及了。
行云正是举棋不定间,突然觉得那罗其星的速度有些慢下来,便听那远处的垣晴大声到:“罗师叔放下我便好了,反正终是一死,垣晴不拖累了别人!”::.晴急行,亦是耗力不小。想来也有疲了。
行云离的远,听不清那罗其星如何回答,不过却见其并未松开垣晴的手,可知他没有放弃。
眼看便要天亮,罗其星却是累了,这垣晴的危机未除。行云当下心到:“那罗其星如今是否坚持地下去还是疑问,到时怕还是要我相助也不一定。
再者,我就算跟在那些蒙面人身后查了出什么,可垣晴又该怎么办?只看他那刘师叔的表现,便可知他如今的处境。
华山门下有人要废了他武功,就算他被带了回华山,不利掌门之罪只要坐的实了,废除武功,逐出门墙也是理所当然。”
行云不信垣晴会对赵不忧做些什么,以他对垣晴的认识。垣晴维护赵不忧好来不及,又怎会伤害他?
所以行云更是相信焉清涵所说。垣晴定是无意撞破了赵不忧的秘密。|=到:“我就随他去趟华山好了,在那华山之上,自会有答案,到时再随机应变也就是了。”
行云主意已定,不再多想,仍是这么吊在后面,如果罗其星当真不支,那也只好适当的出手相助了。
不过天色渐渐的明了,那些蒙面人也未能追上罗其星,反是与罗其星地差距越来越远。
原来这些蒙面人的武功本就比罗其星弱些,论起耐力自也不如魂级,虽然罗其星先是感到不支,可那些人地速度随后也慢了下来,眼看追上无望,最后只好趁着天色微明,不情愿的撤了去。
官道之上,便只剩下罗其星、垣晴以及行云三人。
一路奔驰之下,平阳城在望.
“掌门师兄也来了平阳?”
华山派在平阳的产业不少,当街的好大一片宅院都被华山买了下来,此时罗其星便是进了去那里,方一进门,便听闻门下相报,说赵不忧也在其间。
而行云此时早便展开轻功混了进去。
在这白日里,就算行云的武功再好,要隐蔽起来,也是不易,人多眼杂,不是轻功好便能躲的过去。
不过好在听那华山门下为罗其星指路,行云到了赵不忧所在地院子外仔细查看,见那院子一般的华山门下并不能进。
那院中有一株三四人才可合抱的老榆树,枝叶繁茂,行云心下一喜,跃了上去,正是将身形隐起。轻云的这身青衫到是那树叶的颜色相近,如今混了在一起,就是刻意去看,也难分辨。
行云方是将身形隐好,便见罗其星带了垣晴进来。
赵不忧本是面色阴沉的坐了在正堂中,此时见了罗其星,骤的站起身,也不去问其他门人何在,只是眼睛直盯了垣晴,大步跨了过去,就似要伸手将垣晴拿下一般,可却被罗其星一侧身挡了住。
“师兄,你这是在做什么?”
罗其星沉声言到,顺手将垣晴拉到身后。
赵不忧见罗其星如此,脸色更是难看到:“罗师弟,那畜生是我的弟子,打骂皆随我意,你凭什么拦下?”
罗其星闻言摇头到:“他虽是你的弟子,可如今却是犯了华山门规,便要由华山门规裁定,师兄虽是掌门,可这派中规矩却还是要守的。”
罗其星目不斜视,并不避开赵不忧地目光,一拱手到:“师弟也是照规矩办事,人是由我追的,拿下了,亦要由我保护,待到了华山,自有掌刑师兄来审问定罪,师兄你只可旁观,不能插手,否则便是坏了规矩。”
赵不忧闻言一窒,把眼来狠瞪了住罗其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