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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翘翘这个鬼机灵并没有给君令仪机会。
开完车直接下车,顺便把车门从外面焊死了。
君令仪一手拿着枕头,一手握着瓷瓶,双眸瞪得像铜铃,终在转头看见秦止的一刹那放下枕头,恢复了萌萌眼,道:“小泰迪,转过去,我给你上药。”
温柔的语气和刚才判若两人,听得秦止心里暖暖的。
君令仪等了半天,没等到秦止转过去的动作,反而等到了秦止的手掌抬起,宽厚的手掌再一次揉在了君令仪的头发上。
秦止的嘴角勾起,浅浅道:“小可爱。”
亲昵的三个字拂在耳畔,君令仪的眼眸抬起,看着秦止的瞳孔之中倒映着她的影子。
君令仪眨眨眼,道:“你的小可爱要给你换药了,转过去。”
“好。”
秦止应声,将手从君令仪的头上拿下来,转过身去,伸手褪去了身上的衣裳。
此刻屋内的温度并不算高,君令仪本准备出言阻止,让下面的人先拿些炭火进来再欣赏秦止的唯美肉体。
奈何秦止脱衣服的速度太快,完全没给君令仪出言阻止的时间。
君令仪的话还没说出口,秦止的外衣已经退去了。
虽然秦止着了内裳,可君令仪看着眼前的景象,眉头还是忍不住皱的死死的,“川”字足以捏死一只苍蝇。
秦止中箭之处在后背,白翘翘为他祛毒包扎,祛毒之法便是剜肉刮骨。
哪怕秦止休息了一天一夜,那伤口却依旧严重。
寻常人连下地都不得,更何况还走了这么远来找君令仪。
两人亲亲抱抱,君令仪都未觉有什么,怎知秦止秀一次恩爱竟要承受如此大的疼痛。
殷红的血早已透过纱布,在白色的内裳上印下朵朵红花。
君令仪想要触碰内裳,可指尖轻动,却不敢再上前,只问道:“疼不疼?”
“不疼。”
秦止道,声音很轻,身子也没有转过来。
君令仪抿了嘴角,下地把炭火端的更近一些。
秦止抬手,将内裳的扣子一颗颗解下来。
内裳退下,露出的便是赤裸相见的伤口。
纱布上印的都是血,君令仪的喉间动了动,嘴角抿在一起。
秦止依旧没有转过身,只道:“若不是你,我连剃肉刮骨的机会都没有,早就死在那儿。”
君令仪的眉头皱着,心里暗道:若不是她,秦止也不会进去。
秦止听见身后久久没有声音,又道:“心疼了还是害怕了?”
他说着,头微偏,似是准备回头。
他的头还没有转过来,君令仪的手便抬了起来,指尖按在秦止的脑袋上,拒绝了他转头的动作,开口道:“我是在看从哪下手比较好,我是个新手,白翘翘的药又特殊,别再涂错了地方。”
又是调笑的语气。
秦止的眸子轻动,自知君令仪就是这样的性子,不管是再危难的时候,在君令仪这儿也不过一句玩笑便被岔开了。
和她在一起,很少有不开心的时候。
这样的感觉也不错,他的小可爱不想提及的话题,他便也悄悄藏在心底。
秦止的头转回头,乖乖地没有再动,道:“不怕。”
君令仪把自己的手掌收回来,目光又凝聚在秦止的伤口之上。
她在心里长吁了一口气,将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转移到纱布之上,手上的动作很轻,不敢有丝毫的迟疑。
悲天悯人的性子实在不像她。
对于她来说,过去无法改变,未来却绝对不能错过。
她被利用造成秦止受伤已经是不可置否的事实,好在因祸得福,她总算明白了秦止对她的心意。
再多的后悔无法让时光倒流,她能做的就是先治好秦止的伤口,继续留在秦止身边,去管那些她本不该管的事情。
地宫之中她觉得自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可现在她已不同。
小泰迪的名号还要继续叫下去。
谁若对秦止不利,她便与之为敌,谁敢动她的男人,她就先摸摸自己的男人再去打死那个人!
心里想着,君令仪已经小心翼翼地拆开了秦止身上的纱布。
不出君令仪所料,秦止的伤口果然很是严重。
面对着血肉模糊的伤口,君令仪也不害怕,只是微微攥紧了拳头,从旁边拿了一方素净地帕子。
瓷瓶的药倒在帕子上,再一点点沾在秦止的伤口上。
君令仪虽不能感同身受,却也知道此刻的秦止定是疼入骨髓。
可秦止全程没有一刻的气息散乱,面色也甚是正常,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上好了药,君令仪看着秦止的伤口,又将新的纱布拿过来为他换上。
纱布裹好秦止的身子,冰凉的指尖一寸寸在紧致的肌肉上移动。
为了把纱布包好,君令仪从秦止的后背一直挪动到了秦止的前胸。
指尖依旧轻按,君令仪的身子贴的有些近,耳边秦止的呼吸声稍稍有些杂乱。
君令仪一怔,忙停住手中的动作,关切问道:“疼了?”
“不疼。”
秦止应声,手掌却抬起,攥住了君令仪的手。
君令仪狐疑,抬首看着秦止。
下一秒,秦止的头垂下,吻在了君令仪的唇瓣上。
手掌交握在一起,唇瓣相撞,君令仪有一瞬的怔忪。
秦止的这个吻很短,他的头抬起,道:“只是想吻你了。”
“……”
这个理由,君令仪给秦止满分。
她嘴角的笑容也不知是甜的还是无奈的,手掌还握在纱布上,脑子里重复着的是唇瓣温热的触感。
秦止瞧着她,又开口道:“我来。”
说着,秦止似是又要接过纱布的意思。
君令仪回过神,道:“别,我来就……”
“我会克制不住。”
君令仪的话没说完,秦止便已开口。
君令仪听着他的话茬,眼眸眨了眨,又看了两眼秦止,终是把手拿了下来,一边看着秦止包扎的样子一边吐槽道:“王爷,你的自制力呢?”
秦止将纱布包好,道:“在你面前,我的自制力全靠凉水澡。”
阿勒……
这话说的。
君令仪的嘴角扯了扯,一本正经地道:“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