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我不知道?”
“到底怎么办你快说啊!你年龄最大是不是!”
“我……唉,要不还是给打个电话吧?”
“不行!给他家人打了电话不是摆明了他出事了么?如果没事的话到时候怎么解释?镇定一点,才过了一两天而已,说不定林宇早被救走了,毕竟血液检查出来几乎都是狼血,虽然也有林宇的一点,但至少证明他没出事的几率大了一些!真的,南宫云你别太担心了。”
“建涛说的也对,林宇家里就他一个孩子,把事情这么快告诉他爸妈的话会不会有些……不妥了?对了,朱敬豪那边……”
“他逃了,暂时找不到……”声音暂停片刻,再度传来了南宫云一字一句的声音,“不过他插翅难飞,家在这里,老子坐牢,证据俱全,他一定能受到应有的惩罚,你两放心吧。”
“这就好,不过问题不是这个,刚刚秦阿姨打电话过来了,我们可以暂时说有事,公司那边打电话过来,我们也可以说有事,林宇那个韩国打回来的小三……咳咳,是朋友,她过来可以以听不懂韩文解释,但事情也不是长久之计,这不人家去找懂韩文的人了?估计过一会儿就要来了,还有弟妹那边的电话,解释一遍可以,刚刚的电话已经是第五遍了,这样下去迟早会露馅的,早知道我就不该出去了……”高强捶了一下大腿,疼得嘶了一声,手中拿着林宇的诺基亚手机,一脸担心。
“这不,电话又打过来了……”高强刚要说话,忽然愣了一下,看了眼电话,随后才叹了一声,“我还以为是弟妹的,张雨菲的电话,第二个电话了,早知道关机得了……”
“关机没用,还是我接吧。”
南宫云沉默片刻,把手机接了起来。
“喂?”
“南宫云,林宇到底怎么了?”电话里面立马传来了一个十分担心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是我?”南宫云愣了一下,随口扯了一个话题,“张大校花你吃过了没?”
“废话!你们宿舍四个人里面就你的声音最娘了,谁听不出来?别转移话题,正面回答我,他是不是出事了?”张雨菲的声音同样有些阴沉,只有熟人才能听得出来这是对林宇极为在乎的人。
“没……真没!”
发现南宫云张了张嘴,高强急忙把手机抢了过来,“怎么可能出事啊?我们四哥一起去的外面,就是想给自己放一个小长假,他谁的电话也不想接,真的,弟妹的都没接呢,你就别操心了知道么?几天后自然会回你电话,你别着急啊,就这样啦,不说了。”
话梅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在南宫云和段建涛的住视线,高强耸了耸肩:“你们忘了我可没忘呢,张雨菲和林宇关心好不假,但她和朱敬豪那畜生也是从小长到大的,在没百分百确定的时候说出来反而是有些不合适了。”
“这还没确定?”
“在场证据?那帮小子车清一色摘了车牌,全新的,完了路上的一些探头还特意没了,仅凭一些路人的话还无法构成确凿的证据,但嫌疑犯是肯定的,放心吧,我相信法律会给林宇一个公道的,而且林宇真的没出事,我相信这一点。”
“……好吧,期望林宇真的没事了吧,谁会知道这样出去一趟就出事了呢,早知道我们那个时候就不该走掉的,大家该有难同当啊!”南宫云拧着眉头,心情有些压抑,这两天为了林宇的事情可以称得上是焦头烂额了,每天都有人进去搜山,每天回来都是清一色的消息,没找到人,没找到人。
到了后面,他们实在是有些麻木了,关心则乱,南宫云在里面出力最多,高强干着急,主要是他没关系,只有靠南宫云了。至于段建涛,这货倒是有些奇葩了,回去最重要的就是把趣÷阁记本电脑带走,虽然高强和南宫云没说什么话,但两人看见这一幕后还是想起了没出事之前段建涛在车里嚷嚷过的趣÷阁记本里的存稿价值大几十万的话,所以两人也没说什么,但无形的距离,却拉大了一些,这点段建涛也清楚,在心里安慰了一番后,自然是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和解释,然后自己走下了台阶,心安理得。
只是就在南宫云话说完的这个时候,门外突然想起了敲门声,高强愣了一下,起身走了出去,开门一看,却发现是……
“张雨菲?!”
高强呆呆的看着门口站着的一个女生,酒店门口的不是张雨菲又是谁?
可……她怎么找到的?
“别废话,小白脸,你来告诉我,他出什么事了?给我水!”
张雨菲皱了皱眉,一把掀开两米高的高强,随即走了进来,胸口有些起伏的样子证明刚刚跑过,段建涛急忙把矿泉水递了过来,挠了挠头,心里莫名奇妙的叹了一声。
“……”南宫云皱了皱眉,看了眼高强,发现高强没说话的时候,这才叹道,“是,林哥是出事了。”他没问张雨菲怎么找到的,事实上通过点关系,要想找到他们简直是易如反掌。
“到底怎么了?”
张雨菲深吸了一口气。
“不敢说……”
“再墨迹老娘动手你信不信?”
“好吧,我想告诉你两件事情,第一件我只能说林哥目前生死未卜,第二……”
砰!
矿泉水瓶顿时掉在了地上,清澈的水顺着瓶口流了出来,钻进了床底下,显得狰狞可怕。
“第二件呢?”
张雨菲抬起了头,他突然觉得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脏仿佛都骤然停了一下,从刚认识林宇那天的黑山老妖开始,这些年来不停陪她跑步,高谈阔论交心之言的一幕幕如幻灯片一样从眼中高速闪现而过,突然让她莫名惶恐起来……
“第二件,你做好一点心理准备,与你的一个熟人有关……”
……
……
林宇醒了过来。
现在的感觉焦灼难耐,肚子很空,却没有半点食欲,仿佛之前腹部受过伤的地方隐隐有些作痛,恶心,头疼。
是,就是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依稀记得它有一个独特的标签,这个标签是在2002年12月份打上的……不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似乎昏迷过去了,那……昏迷之前他在干嘛?
第一是喝酒,喝醉……
不对!
第二是……想起来了!灰褐色的瞳孔,锋利的牙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脖子,还有他手中的匕首发出明晃晃的歌,旁边扔着手机,上面还是贪吃蛇,接下来就是滚烫的血液,有一些甚至流进了嘴里……
腾地一下,林宇直接坐了起来!
动静如此之大,林宇都不知道他到底哪来的力气,但他清楚记得那个时候的他,差点死了!
林宇突然看向了周围,随后才愣了一下。
“这是哪儿?”
,
愣了一下后,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露在外面的皮肤,发现没有什么伤口,只是有些擦伤,对了!
林宇急忙脱下了裤子,仔细查看了起来,发现小弟弟无恙,然后被衣服包裹着的地方也没什么伤口的时候,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过……这些是什么玩意?
他看了眼身上如同病人服一样的衣服,皱了皱眉,却又有些奇怪,完全搞不懂到底为什么出现在了这里,就跟彻底丧失了记忆一样。
这应该不是病人服,但衣服有些奇怪,最重要的是他只穿着一件单衣,上身下身内衣都没有了,被剥得一干二净有木有?
他突然想起了网上那些带走后被割了肾的事情,骤然吓了一跳!
还好肾在!
仔细确认了一下肾脏那里没有伤口的林宇提起的一颗心再次落了下来。
“奶奶的,有点冷啊……”
浑身打了个哆嗦,但还没等他打完哆嗦的时候,外面的门突然就打了开,随后林宇急忙看向了门口的方向,仓促之下刚检查完身体的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拉上裤子。
“啊!!!”
随之而来的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间响了起来,随之而来的就是端着的一盆水倒在地上发出了哐当哗啦的声音。
林宇心里有些空白,大眼瞪小眼。
这个时候的场景,如果文艺点说的话,他们现在正在凝视,这种凝视犹如千百次回眸之下最终才触碰在了一起,对方的眼睛里干净,清澈,还有一丝惊吓,但伴随着尖叫声瞬间破灭,随之而来的则是他睡了好几天起来后正向首长昂首敬礼的二弟,在受到惊吓之后顿时就低下了头,彻底偃旗息鼓了。
林宇愣住了,男人被偷窥没什么,重点是原本被偷窥的他,为什么好像是他主动流氓一样?
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发现门口的那位转身就逃走的时候,林宇急忙拉上了裤子,尴尬的挠了挠头,真是太他妈尴尬了,住处都得不到基本保障啊?
那个人是谁?这里又是哪里?
难道他真的丧失记忆了?
林尘急忙打量起了周遭的环境。
片刻后,林宇一脸怪异的看了眼倒在门口无处伸冤的水盆,心里生出了一个惊艳的想法,莫非他的衣服就是之前那位给脱掉的?
“啊啊啊,好你个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老东西收的小东西,干醒来就敢欺负我徒儿,实在找打!”
只见一个留着长发的老头,挥舞着手中的拂尘便走了进来,看见林尘正在意犹未尽的咂嘴的时候,顿时就朝着他下三路招架了上来。
林宇头皮炸响,瞬间就护住了二弟,更是连连后退,颇有一幅武林高手的姿态,只可惜帅不过三秒,咚的一声,他脑袋撞在了墙上,然后扑通一下……没反应了,动物的装死本能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事实上他也差不多反应过来了一些,似乎他被救了……
发现林宇一头撞钱随后倒地动作一气呵成的时候,来人一怔,轻轻收起拂尘,随即才一脸疑惑的碰了一下林宇:“小东西,快醒醒。”
只是这个时候,门外却突然响起了一个老头的声音:“小尘尘,莫非我徒儿醒过来了?”
这个声音……莫非是!!
林宇愣了一下,眼睛顿时就睁开了一条细线,只可惜还没打招呼的时候,很快就发现前面的老头暴动了起来。
“你居然敢袭击我徒儿?”
“袭击又如何,是他先调戏我徒儿在先,居然敢调戏老夫爱徒,该打!”
“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我怕你不成?!”
话尚没说完,两人已经打了起来,打了一会儿直接扔掉拂尘双手伺候,发展到后面扭打成团,一双手更是直往下三路招呼,这激烈的一幕让偷偷看着的林尘眼皮直跳,而后望着滚在地上扭打的两个老头吞了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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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上迟来的新春快乐,顺便我没太监。)